第五章 前尘旧梦(2/2)

她看不清那人的脸,她无力反抗,也叫喊不出。只能眼睁睁注视着铜镜,眼睁睁看着自己被人作践……

凌晨时分,闵斓王酒醒起身。看了看怀中俏脸睡得红彤彤的阿鸢,缓缓的抽回了手臂,伸手拂过阿鸢脊背,蓝鳞软甲又穿回了阿鸢身上,给阿鸢掖了掖被子。一个闪身消失在房中。

他真得怕了她,阿鸢,她在他面前死过三次,她在永相国被他囚禁的三年,她试过了几十种死法。

他已经不怨她了,他也不奢求能拥有她了,他如今所求,不过是她能平安喜乐的活着。

却说阿鸢还被梦境纠缠,只感觉下腹绞痛。

梦里的男子还在不断地探索她,阿鸢疼的惨叫出声,猛然惊醒。

天光大亮,阿鸢敲了敲发涨的脑袋,努力的回想昨晚发生的事儿,只记得自己与人赌酒,后面再就没了记忆。

阿鸢掀开被子准备起身,惊觉身下血红一片。顿时吓傻了眼……

喊来店伙计送来新的衣裙,跟小伙计打听道:“我昨晚是怎么来这儿的?”

小伙计叹息一声,如实回答道:“姑娘赌输了,被昨天那位蓝衣公子抗上楼的。那位公子不知何时离开的,小人没看见。”

阿鸢扔了一锭金子,灰溜溜的逃离了彩凤楼。

小伙计看着床上的斑斑血迹,摇头叹息,心道:哎!多水灵的姑娘,就这么糟蹋了。

阿鸢离了彩凤楼,独自在街上闲逛,眼泪在眼圈儿里打转儿。她虽然年岁小,可也时常偷偷跑出宫,也偷看过不少禁书。

书上说,女儿家新婚之夜都会落红……

眼泪不争气的流了下来。那个混蛋要了她就跑了!阿鸢愤愤得想,就是找到天涯海角她也要把他揪出来抽筋扒皮!

“阿嚏!”闵斓王回到王府,刚用完早饭,狠狠的打了好几个喷嚏。奇了怪了,他从不感冒生病的啊……

这厢还不知道自己被人冤枉了的闵斓王,兀自疑惑着。

却也不怪阿鸢误会,她年岁小,身旁又没有母亲教导。初来月事,信期本就不准,这又喝了许多酒。

也是凑巧儿,早不来晚不来的,偏阿鸢还觉得腰臀处火辣辣的疼,要知道她从不会受伤的,再结合昨晚那个令人羞愤欲死的梦……

失魂落魄的走在街上,兀自在心中将那个睡了她的男人咒骂了不下百遍。

被人睡了,偏偏她连对方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

“县主!县主!奴才可找到您了!”

阿鸢正在街上漫无目的地走着,身后突然传来小刀的鬼吼鬼叫。

阿鸢惊出一身冷汗,一拳打在小刀的面门上,将小刀连拖带拽地拉进了巷子里。好在清晨街上的行人并不多,无人注意到刚刚发生的一切。

“你喊那么大声是怕别人不认识我吗!你到底有没有记性?”阿鸢心虚又害怕。

她怕彩凤楼的人听见她的身份,更怕传出些流言蜚语。

堂堂县主,流连酒楼,听曲斗酒,还输了贞操。传扬出去她不用活了!

她长这么大,还从未吃过这样的亏,此刻心里难过极了。

“县主,你怎么跑那么快,奴才追上来的时候都宵禁了,连城门都没进来!幸好您没事儿,可吓死奴才了。”小刀没心没肺的说。

她没事儿?她有事儿!有大事儿了!

可这些却没办法开口跟别人说,阿鸢咬了咬唇,强装若无其事的说道:“小刀,我们回宫吧!”

小刀自然拍手称好,斓鸢县主肯回宫,那他就不用这般提心吊胆了。

阿鸢说不想骑马,非让小刀给她整辆马车。

小刀那自然是求之不得,县主要是能在马车里老实待着,那就再好不过了。

小刀给弄来一辆超豪华型的马车。阿鸢将小刀敢去外面跟着车夫一起赶车,自己则是趴在车厢内的软榻上,狠哭了一通。

非是她不想骑马,实在是屁股肿得老高,疼得紧。

阿鸢单纯的想,难怪画本子里写新嫁娘第二天都下不了床,原来是屁股疼。

她不知道的是,自己的屁股其实是被闵斓王泄愤给打了一巴掌。

懵懵懂懂的阿鸢,就认为自己失身给了那个来路不明的男人。睡了就跑,恶劣至极!

别让她抓到他,抓到了,非给他抽筋扒皮不可!

阿鸢回到宫里,一头扎进自己的寝殿不肯见人。只说是乏累了,想要好好歇一歇,不愿意有人来打扰。

一连几天,阿鸢都吃不了多少饭,眼见着憔悴。

铭儿将阿鸢不思饮食的消息,添油加醋的汇报给了闵斓王。

闵斓王觉得阿鸢大概是头一次喝酒输的这么丢人,他就要是让她长长记性。再由着她的性子,保不齐她刚摆脱了妖女体质,转眼又变成了混世魔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