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计从心来（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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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裳容，你没有什么要向哀家解释的吗？”清晨，通过镜子看着身后平静地为自己梳妆的女子，染太后问道。

“太后是指昨夜裳容空手而返一事吗？”插上最后一只发簪，裳容笑答，“可能是那个浣溪吧，她令我第一次怀念起了那个人呢。”

“所以，突然受到良心的谴责，不忍了是吗？！裳容，不要忘记是你向哀家提议如此，若不是看在那孽障还有这么一点用处，你认为哀家会容忍她存活至今吗？”看着身后那带着一贯轻笑的艳丽女子，染太后严苛的责问道。

从镜中看着染太后怒视着自己的高贵面容，裳容无奈的一笑：“太后何必动怒呢？裳容的心一直都摆放在该放的位置，无论是以前还是现在，裳容都并不觉自己所为有错，又何来谴责呢？”

“如此，即没有取得药引，且又是独自一人，若不是因良心不安前去吊唁，又是为何？”染太后在丫鬟的搀扶下起身来到正殿的椅榻前，缓身坐下端起侍女呈上的茶盏，却在闻到茶香时轻轻皱了一下眉头。

“只是心中有些疑虑罢了。”裳容说道。接过染太后手中的茶杯，将茶盏中的清水撇去，又在其中加入了一朵白菊后倒入沸水，待香气溢出才将茶盏又重新奉于太后。

“疑虑？因为那个歌姬？”摇晃着茶盏，轻嗅着清茶配着白菊的香气，染太后脸上的阴郁才逐渐消散。“她有什么可疑吗？”

“那倒不是，只是在看到她后不禁想起了潇王后。那般美妙的人也难怪皇上和钰王会为她如此了。”裳容轻笑的说道，“但是依我看来，钰王远没有我们的皇上痴情啊，不然为何到现在依然不见其再有所动作呢？”

听到这里，染太后将手中的茶盏放下。“是啊，亚歧自吞并玄烙后便再没有动作了，但越是如此越是令人担忧啊。”染太后扶着额头闭目叹息。

“太后也不必过于忧虑。”裳容见此上前宽慰道，“现下我国国势已经趋于平稳，近年来也没有再出现大的暴乱。如今我皇又正是盛年，根基稳固，太后大可将心放宽一些。”

听到这话染太后并未感到轻松，而是又发出了一声长叹。裳容这次没有再说什么，因为她同染太后一样，她清楚的明白只要亚歧一日不除，陇泽便一日不可能彻底安定。但与染太后不同的是她并不忧愁，反而乐见于此。

“太后还是先用膳吧，再过一会儿，妃子们就要来请安了。”一阵沉静后裳容提醒道。

按照陇泽的祖制，清晨，王后和已晋妃位的后宫女子需前往延洬宫向太后请安，而在早朝过后皇上也同样需要行此礼。只是自9年前潇王后逝世，陇泽君主也不曾再踏入这延洬宫一步。所以如今也只是妃子们前来问安了。

“传膳！”裳容向侧立一旁的宫女命道。

“今夜务必将药引从那孽障身上取回来。”染太后被裳容搀扶起身后命令道，“好在这两年皇上身体大有好转，晚一日应该也不碍事。这次哀家暂且不追究，但若再犯，哀家绝不轻饶！”听着染太后严厉的话语，裳容非但没像其他宫奴那样害怕，反倒玩笑似的回应着，“既如此，裳容对太后的宽恕已经是感激不尽了，又怎敢再犯呢？”

“臣妾向太后请安，愿太后福寿安康！”延洬宫正殿内，五位妃子恭敬的向太后跪拜请安。

“都起来入座吧。”遵从太后平和的声音，妃子们各自叩谢入座。

染太后端起茶盏，轻嗅着淡淡的茶香问道：“再过几日便是年节了，谢年庆宴的一切事项都安排妥当了吗？”

坐在太后左手边最近位置上的一位妃子答道：“请太后放心。与往年一样，宴会的一切都已安排妥当了。各行宫也已清理干净，只等各城城主及世子们觐见完毕后便可入住歇息。”

回话的这位，无论是从她华贵的服装还是就坐的位置，都很明显的表明了她不同与在座其他妃子的身份。这便是陇泽国目前后宫中地位仅次于染太后的璃贵妃。

微笑着点了点头，染太后放下手中的茶盏看向璃贵妃道：“年年都要你为这些事费力操心，真是辛苦你了，若没有你，哀家真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呢。”璃贵妃连忙回到：“太后若这样说，可真是折煞臣妾了。这都是臣妾份内之事。”

“其他各宫也都安排好了吧，还有什么难以解决的事情吗？”染太后笑着将目光扫向在座的其余四位妃子——景妃，楚妃，羽妃和舒妃。只见四人一起低首答道：“多谢太后挂念，并无不妥之处。”

“如此一来，哀家就放心了。但有一点哀家要提醒你们。年节期间一定要照看好王嗣，哀家不希望再像去年那样，王嗣们因为一些小事而起无理之争，特别是在与各城世子们相处之时。”染太后口气稍显严厉的说道，“尤其是舒妃，竹儿和莲儿年纪还太小，你一定要多加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