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百四十七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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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她状况有点不大对劲,只好拍拍她肩膀说着:“你别多想了,没事的。”

她足足沉默了好一阵子,弄得我也不知该怎么办才好时,这才抬起头,盯着我猛然问了一句:

“姐姐可想去历练看看?”

去历练?我不由疑惑:“什么意思?”

她解释道:“这事是我听楚为哥哥说的,他说他能半年得道成仙骨,也并非倚仗着变异灵根能力,而是去外头好生历练,除了修心神以求心境突破外,偶而也拾些仙草来自个儿炼灵丹,内外并施,以此补贴才得而修身成功的。”

看我蹙眉,她忙补充着:“我知道姐姐在想些什么,食丹药乃强行修练之法,不比中规中矩修得者基础扎实,且容易被药毒反蚀,以损仙骨,可这不折不扣是条捷径啊!比起这样慢慢修到不知猴年马月,灵丹绝对是有用多了,我今年已经十五,姐姐也十七,若再过个五年也没修身成功那样子铁定是比我师傅还苍老了啊!所以无论用尽任何方法我一定会——”

“——你先打住。”

我把手心横在她脸前,仔细思考她说的话,这才终于恍然,“……所以,你用尽方法要在二十岁前修得仙骨,只是为了不想比尊者苍老?”

斜眼一瞥,就见钕渚一副被说中心事的样子,美眸瞠大,粉颊绯红,看我打量她,是立即撇过脸,心虚咕哝着:“才没有呢……”

——原来就为了这点少女情怀破事!姑奶奶的你能跟我比吗?我的菩提老祖救命啊!强忍着想当面吐槽的冲动,我摆摆手,尽量保持语气和缓:“这样吧,我劝你还是罢了,以灵丹修道这事并不是常人能做的,况且以此强行修练,尊者若知,铁定是不会高兴的,你瞧尊者可有食过灵药?没有吧,所以你还是别干这蠢事……”

讲到后头,我看她眼神飘移,微抿唇瓣,心思一沉,我不禁惊呼:“你该不会早吃过丹药了吧?”

见她再度瞪大眼,我终于忍受不住掩面哀嚎一声,备感无奈:“我说你这根本是先斩后奏啊!啥都干了还告诉我干嘛?”

“我以为姐姐能明白的……”钕渚耷拉下耳是万般委屈。

长吁一口气,我颇为无言,最后干脆闭上眼,没好气问:“所以咧?你还没说到重点呢。”

语方落,我这臂膀突然被扯了过去,吓得我弹开眼皮,就见她近距离无比认真的盯着我,两眸深情,鼻息可闻,是一字一句地轻声说着:“姐姐,没有你我真的不行,我这就是跟定你了,有你这事才成,你就跟我一起去吧!你瞧,渚儿这当下已把你套牢了,也代表我把自己的幸福全交给姐姐了!姐姐要对人家负责呀!”

——卧槽!虾米套牢?虾米幸福?小妹你还是讲中文吧?况且你这对话是成亲时跟你达令说的吧?眼前这会儿根本完完全全搞错对象了啊亲!

送走钕渚之后,我真心认为这事有蹊翘。

毕竟身为男配的司命应当不会让钕渚历太大的风险,就算真遭劫难也会第一个冲上去好来段重伤命危使钕渚掉泪心疼……当然还有一种是走相爱相杀故意陷害系列的我们先搁到一旁暂不讨论。但我总觉得这事情并没有乍看之下那么简单,寻思一会儿,在钕渚临走之前,是冲着她摆摆手,表明还尚须考虑,且最大的前提乃是蓝尊者同意,否则一切免谈。

独自一人静神凝想了几日,发现道心仍旧停滞不前,我走出卧房,人在水仙峰上转悠,抬眸远望斜方永华殿那广角飞簷,心绪一动,也真好奇那上品仙器模样如何,相信只要别太靠近那湖水,就这样远远瞅着,应当不会有太大威胁才是。

可我怎样也想不到我寻个老半天的神经病此时会在永华殿前出现,而且那样子貌似是在……钓鱼?

衣袂红艳显着,洛子决头戴着不知哪来的竹篓斗笠,手拄着长钓竿,正低头盘腿而坐,其中最吊诡的莫过于眼前还绑了块红布,竟是在蒙眼钓鱼。

我想起与他初次见面时他也在眼前挂了块布,只能说这家伙穿着实在太有个性,我已是无语置评。话说起这半年来从来都是他寻得到我,我见不着他,纵使人见着了,也只是扔几本书吩咐一两句人便拍拍屁股挥挥衣袖翘头去了,十分潇洒不羁,也诚然不负责任!搞得我有疑惑时也只能拉下脸皮寻蓝天穹帮助,日子过得哪叫万般苦逼。

放眼望去,看他周身水波平静,并未如钕渚所言泼溅,我小心翼翼地踏出一步,发觉无事,这才走到他背后,正要有所动作时却被他先开口了:“徒儿且莫再作偷袭,上次已够折磨为师,还请脚下留人。”

本想又是个好机会,怎料竟被发现,我挑高了眉,是退后一步,奇问:“你看得到?”

他闻言长吁一口气,头连抬都没抬,“……孩子啊孩子,修者有种东西叫神识,酒情欲皆扰神识,使修者识海迷惑紊乱,看不清事实真相。你瞧,为师为了你决定把酒给戒了,你就姑且听为师的话吧。”

我只觉好笑,是坐在他身旁,两手抱胸看他,“你说的话有哪些是能听的?讲几句看看?”

“徒儿这话说的就无礼了,”他解释着:“就好比要你离姓蓝的他徒弟远一点这事说起吧,若是跟蓝天穹兜在一起还有得解,可搭上他徒弟来添乱……母儿你就辛苦噜,不过呢,为师是一点也不心疼你,因为你根本活该呀!”

他边说边摇摇头,我正欲反驳,又闻他笑道:“人家小妹子对你可是掏心至腹了喔,把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表彰出来了……那,有句惊天动地的词眼儿叫什么?啊!那个什么败坏伦常……你瞧,这该怎么着咧?”

听这话,我不由变脸,低斥:“你别乱胡说!”

“——唉哟,当真是姐妹情深了呀,”洛子决突然转过头,拉下红布睨了我一眼,凤眼揶揄探究,唇角隐隐勾起,“你这母儿姐姐可真够称职啊!在此顺便问问,你想不想干牵红线的差呀?反正整日在月老跟前晃也耳濡目染了嘛,不如就……”

“——你想说什么就直说,”我直直盯着他,是面无表情,可底下拳头已是不禁紧握,“别一句话里拐弯来去故弄玄虚。”

“怎么又生气了?”他一脸无辜,眼巴巴瞅着我咕哝一句:“都已经老实讲了,还是不信……”伸手拉回红布,是转回头脸朝水面,他晃着脑袋,开口语气慵懒闲散:“罢了,为师还是来说些徒儿认为的正经事好了。母儿是想问问历练一事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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