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百二十三章 算命(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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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吧!他真的缺男人?”杨冠玲难掩激动,整个人凑到若严跟前,惊呼:“他原来有那种兴趣?”

“有钱子弟喜好美色乃正常之事,并不意外,”若严耸耸肩,唇角上翘,“你也知道,这世上总是有些男子比女子还貌美好几分的。”

杨冠玲闻言眼瞪得更大,两手紧拧着他衣襟,焦急问着:“言下之意,他该不会是……看上你了吧?”

“──看你个鬼!”若严气得咬牙切齿,动手便欲拧她的脸颊,“除了你,谁敢看我我定把他眼睛挖了!”

“你别又掐我脸!”杨冠玲哀嚎一声,疾闪躲避,忙不迭地护着自己脸蛋,低着头埋怨着:“每次都只会用这几招……”

“原来你还想要其他招?可以啊,老子方法多着的咧,可想尝试新的看看呀?”若严桃花眼微瞇,笑容阴险,是越发地不怀好意。

“──不!不!捏脸好!捏脸妙!捏脸疼得呱呱叫!”警戒心骤起,杨冠玲立即成投降屈服状,换得若严极其鄙夷的一眼,他嘴一挑,乱没好气的道:“关于吕禄的事,还想听不?”

“想,当然想!”杨冠玲点头如捣蒜,看着男人微张的手臂,也只得认命地往他怀里钻去,“好了,请大侠开金口吧……”

“真乖~”若严拍了拍她的头,一脸心满意足,笑咪咪地揽起她的腰,“这样投怀送抱不是挺好的?每次都自动一点,我也不会再生气了。”

“──有用吗?”杨冠玲冲他扮了个鬼脸,不满地嘟囔着:“太主动不又被你以为是虚情假意……”

话一开口,便觉不对,这斗嘴戏貌似太长了些,她正暗想不妙,此时腰间力道加了几分,刹那间她整个人已是贴着男人胸膛,若严搂她搂得死紧,下巴埋在她肩膀,唇盘旋于她耳廓,吐气如兰,他轻声问着:“所以说,你是真心的,对不对?”

杨冠玲心乱如麻,红着脸,讲句老实话这问题她还真是回答不出来,身子不禁缩了缩,鸵鸟心态使然,她只想着转移话题:“小狐狸,我……”

若严长长叹了口气,鼻尖轻柔摩挲着她颈侧,“算了,不闹你了,”手劲放松,他抬起头,眼睛直直望着少女,“等你想好了再告诉我便是。”

“我从不急于一时。”

杨冠玲眼睑低垂,抿着嘴正烦恼该说些什么才好,若严却已然恢复原状,低下头趁她不注意时在她颈窝咬了一口,看她一脸讶然,他笑容嚣张非凡,坦然而愉悦道:“我以前怎么就没想到用这招呢,看来效果的确是不错的,以后再也用不着使劲捏啦!”

眼看这情形,杨冠玲宛如五雷轰顶般,全身呆滞起来,回过神后只觉又气又羞,却又闻语句悠悠飘来,若严不急不徐地说着:“其实吕禄呢,从以前就十分倾慕于一名男子,却是求之不可得,欲之亦不能。”

“──什么样的男子?”千期待万肯求,终于开始正经了!杨冠玲两眼含泪,巴巴地望着若严,“大侠说吧!小的真心求你了!”

“──老子又不是不讲,看你急得跟什么似的,”若严一笑,随即也不再卖关子,诚实地解答,“那个人呢,就是刘长。”

“原来是刘长……”

杨冠玲默了半晌,才缓缓喃出。她目光远望,有点惆怅,有点哀伤。这皇家还真不是普通地复杂啊,怎么一堆有血缘地拼了命也硬要凑热闹,搅和在一起呢?连搞个耽美也要虐成这副德性……她登时感慨万分,不免好奇:“那刘长可是……”本身就是弯男好基友?还是要走泣鬼神地直男掰弯记?

“这我可不知道。”若严摇摇头,神情漠然,一副没兴趣的样子,“不过听说吕禄最近亦看上了另一位男子……”

话于此,他突然打住,颇有深意地瞥向她一眼。

想不到还有备胎?杨冠玲求知若渴,发觉若严不说了,忍不住推了推他,“你富奸啊!说话啊!”

若严眉峰挑高,嘴角噙着抹嘲讽,缓着声,迟疑道:“我老实说了,你可别怪我。”

他面容有些古怪,清了清嗓子,盯着少女半晌,方言简意赅道:“那人不是别人。”

“是你。”

“……”

杨冠玲咋舌,一口血快喷了出来,黑着脸掐着男人脖子,咆哮着:“你有没有搞错!怎么会是我!”

“你淡定点!”若严蹙着眉,甚是疲惫的安抚着她,“在这世界上,有很多事情似乎是命中注定的。”

眸光一闪,他唇畔绽了抹微笑,“可当然也一定有人定胜天这事的。”

至于杨冠玲被看上的原因,恐怕又要说起去寻欢阁的那一天晚上了。

原来竞标花魁的那一夜,吕禄也是在的。虽说家里头的莺莺燕燕已经可以凑好几桌麻将了,可此人偏不满足,努力地朝组成国家级菁英棒球队迈进,誓言不打倒高丽棒子便不罢休(真的好想赢啊),可在收集的过程历经了失意、挫折(讲明就是打脸与打枪),渐渐地,他有点力不从心了。

于是他遇到了刘长。

对潇潇暮雨洒江天,一番洗清秋,吕禄仰天失神着,却见有少年朝他步来,紫衣如云涌,发丝如泼墨,霞光映面,身形朦胧,面目俊俏,真爱驾到。

屏息无语,他着迷在这美好景致,可倩影于弹指间纵逝,回眸而望,细雨轻刷,已然了无痕迹。

若干个日子后,他才知道那少年是高祖之子,淮南王刘长,美如莲,可观而不可狭玩焉。

叹息再三,回头看一看家中的女子群,真的是越看越赌烂。又所谓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可偷不着就偷不着呗(而且还是个男的,重点),还能如何呢?索性随处逛逛,买不到芬芳,只好乱闻香。

其实去看那竞标会也是有参杂嘲笑吕产的意思的,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毕竟如此沉沦于不可得实在是挺不好的,终于老天给他鬼遮眼,在当晚使他见到了这辈子第二想要的人。

那找不到厕所的青涩小倌!“我遇到的人是吕禄?”杨冠玲震惊无比,手扶着额头,一副接受无能的样子,“这也太刚好……”

若严颇不以为然,冷眼悠悠扫去,“你这人桃花缘倒是挺多的。”

“你以为我愿意?”杨冠玲整个脑袋囧得快爆炸了,她两手抓弄着头发,很是焦躁,“所以现在怎么办?难不成要我去色诱?”

“色诱?凭你这小样身板也想去色诱?你未免也太瞧得起自己了!”若严语气极酸,面目如万年玄冰,周身气息阴森凉寒。

知晓触到地雷了,杨冠玲忙低下头,姿态放软,却不免一脸委屈地咕哝道:“那你说不然该怎么办嘛……”

看她这样子,若严沉默着半会儿,才缓声道:“我自有办法,你无须担心。”

杨冠玲讶然抬眸,“真的?什么办法?”

“到时候就知道了,哪来那么多问题。”若严气恼万分,探头左右张望着,瞇着眼观看天色,伸出手便是将她揽起,“好了,磨蹭的也够久,是该做些大事了。”

“等等……”杨冠玲面显尴尬,眼神游移不定的,冷汗直冒地问着:“我可不可以先去……方便一下?我肚子疼……”

“……”

若严毫不犹豫地赏她一记白眼,强忍着直接把杨冠玲踹下屋顶的冲动,抓起她随即纵身而落。

“话说,你的灯笼去哪里了呀?”

深夜里的黑瓦青墙,唯独月华轻笼,缈然黯淡的光晕之下,脚底黑影浅薄地难以细看,与周身凝成一片阒暗,形同空无。

杨冠玲真的挺怕黑的,她两手紧攫着若严衣?,心里头暗自腹诽着为何总要这样摸黑行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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