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而已（2/2）

“那样的话，不管你们真正在计划什么东西，也都无所谓了。”鲜血从指尖溢出，暗红色的粗糙巨剑，被苏雪握在手中，重重地挥舞。

“所以，为什么只有我是扫垃圾呢……”钟秀秀挥挥手，似乎是感到有些不满，她抬眼冷漠地看着那一涌而出的，成百上千的战争装备。

“既然你感觉有些不满的话，那么就让我来做你的敌人吧，钟秀秀小姐。”

此刻，一个声音却在不满的少女耳边响了起来。

“谁！”

钟秀秀猛惊觉过来，回转过身，看向背后。

那里，不知何时已站着一个年轻男人。

男人看着二十多岁，似笑非笑着，身上没有战斗服，只套着深色的军装。

钟秀秀感觉自己确实在什么地方，见过这个男人。

但是，脑海中关于这个男人的记忆种种，却尤为模糊。

但比起那种似乎熟悉的感觉，更加令少女感到在意的反而是另外一点。

他是如何悄无声息出现在自己背后的？

如果他藉由那个间隙对自己发起攻击的话……

“安心好啦，我没有敌意，只是太久太久没有活动筋骨，正好你也觉得无聊，所以便来和你切磋切磋。”男人微笑着说。

虽然钟秀秀确实从那个男人身上感受不到敌意，但不代表她就会天真地相信对方。

这个家伙，应该很强很强，至少从他的从容不迫当中，钟秀秀能够感受到。

“非要说的话，嗯，自夸一点，就请称呼我为“先知”吧。”男人不好意思地自说自话着，挠了挠自己的耳根。

“先知……”钟秀秀的瞳孔微微聚拢，她从鼻子里用力哼道：

“还真是自大的自称呢！”

“嘛嘛，别说穿嘛。”男人不好意思地笑着，便微微向身侧踏出去了一步。

堪堪，走出钟秀秀凝聚的重力立场的拉扯范围。

钟秀秀微微挑起眉头。

这个家伙，或许并没有在自吹自擂呢。

“主要是，和你的合作么？”靠在高墙上，萧文泉瞄了一眼那站在这里，像是雕塑一般一动不动不知多久的黑色男人。

“我，不到万不得已，决不动手。”钟易水没有看萧文泉一眼，冷声强调着。

“知道啦知道啦，不过还真是奇怪，分明有更好的安排，应该是你和苏雪对换一下吧，你去黑区本部，苏雪在这里战斗，还能坐镇指挥。”萧文泉奇怪地看着男人。

萧文泉本以为，钟易水才不会回答自己，所以说完便将视线看到了别处。

“她想知道。”钟易水开口。

“知道什么？”

“真相。”

“什么真相，对她来说，现在不管如何，只要灭掉黑区就完全没有问题了吧。”

“但是，疑惑仍然存在。”

“有什么好疑惑的。”

“太顺利了。”即便是钟易水也叹息了一声。

“就像是双方在相互配合一般，一同将末代纪元的格局推往某个方向。”

“但是，苏雪和黑区的领袖，名为唐塞林的那个家伙，并无交集。”

“如此的默契，究竟是因为什么？而对方这样几乎是顺着苏雪的意愿使事态发展下去的目的，究竟又是为了什么？”钟易水摇了摇头。

“确实……”萧文泉沉默，不由得想起在新世间的事情，但这一问题的答案，就算是钟易水也不知道的话，自己所了解到的可能性，就更加微乎其微。

“太神秘了。”萧文泉大概是感到无奈，说。

“最终完美。”

然而，此时，在钟易水的口中，却吐出了另外一个名词。

“你应该知道，我们现在所谓的LV9，所谓的完美个体，其实仍旧是有残缺的吧。”

“啊，我知道，现在的完美个体，不是力量上的完美，就是精神上的完美，但理论上的绝对完美，应该是各种意义上的完美才对。”

“你觉得，精神的完美，该是怎样的呢？”

萧文泉挠了挠头。

“圣人，贤者那样？”

钟易水摇了摇头。

“我也难以说清楚，但精神的完美，应当是——纯粹。”

“哦？何以见得？”萧文泉愣住，没想到却是得到了这样的回答于是他问。

“那你该觉得，如何去解释尤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