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六七章 兵戎相见(2/2)
然而,一旦船灾汹涌袭来,人们又发现捷足先登的包玉钢还是抢到了较好的价钱。此时,航龄长的船,只能当废铁拆卸售出。
《船难》作者杰克·威劳贝说:“有些聪明的船东,早就看到航运业有问题,例如香江船王包玉钢爵士,就看到香江的地产业作为长线投资比航运业好,包玉钢自1980年以来,已经售出一百二十五艘运货船和巨型油轮,将他属下的船队减到只有八十五艘,其中有些船长期租赁合约仍未满期。”
包玉钢在减船大行动中,自然也付出了代价,付出这个代价值得,包玉钢在大船灾中渡过了难关。
而舍不得付出代价的船东,大部分被包袱拖垮。包玉钢对他的损失缄口不言。
传媒指出,包玉钢的最大一笔损失,是日本山口公司的倒闭,包玉钢有包玉钢艘巨轮为其租用。
远东证券交易所,从1972年起编制9种分类股票指数,当年基数都为1000点。至1981年7月31日止,仓坞股分类借数高达26469点,13牢上升25.5倍;地产股为9049点,翻了9倍。两人一拍即合,达成君子协议。
李佳成把手中的九龙仓股票,以3亿多港元的价钱,转让给包玉钢,共转让两千万股。
包玉钢协助李佳成,从汇丰银行承接过汇丰拥有的九千万股和记黄埔股票,必要时,调现金支援。
这项秘密交易,是香江收购史上最成功的交易,确定了两大英资公司双双落人华资手中。
对李氏来说,他转让两千万股,所获盈利以亿计算,并且未花分文就买下“可控和黄的期票”;对包王刚来说,使他现在就成为九龙仓的最大股东,登陆找到一块蕴藏着金矿的陆地——包玉钢搞的是航运,九龙仓拥有葵涌的两个货柜码头,他既可拥有现代化码头货仓,又因靠近旅游中心尖沙咀,可发展商业娱乐住宅物业。
李氏包玉钢这次聚会,意义重大且深远,故有传媒称这一日,“敲响了英资集团没落的丧钟”。
气吞九仓包土刚登陆心切,与李佳成达成交易后,马上着手吸纳散户的九龙仓股票,仅八天时间就购得一千万股,加上李氏转让的,包玉钢控制了三成九龙仓股权,大大超过直接控有九龙仓的怡和系置地公司。
为稳妥起见,包玉钢把这三千万股,以每股五十五港元的价格转让给他所控的隆丰国际,高出市价几元。
包玉钢的这一一“绝桥”,攻守兼利,攻则可进而控有九龙仓五成以上的股权;万一收购失败,最多赔出一问隆丰国际公司。
包玉钢的转让,实际上是名转实不转,不费分文。1979年元月,怡和与置地大班纽壁坚、发觉包玉钢已控有三成的九尤仓股票,如梦初醒,恨得咬牙切齿。按照公司法,九龙仓董事会不得不邀请最大的股东参加。
包玉钢与二女婿吴光正,顺理成章成为九龙仓董事。
包玉钢父婿,无疑是怡和首脑的眼中钉、肉中刺。自从包玉钢父婿晋升董事,统帅数百问公司的怕和大班纽壁坚,仿佛成了九尤仓的专职大班,几乎每次董事会都要出席,在会上对包玉钢父婿示以颜色。
包玉钢也不是吃素的,亦不失时机还其颜色。双方磨擦不断,其中两件事最为突出。
“第一件事发生在19S0年初,包玉钢向董事会提出,环球集团在九龙仓董事会的席位应由两席增至四席。纽壁坚立即反对,反而提出让置地行政总裁贝德福特,加入九龙仓董事会并往执行主管。包玉钢也立即表示反对。
双方争执下下,又双双妥协——环球争到四个席位,贝德福特也进入九龙仓董事会。
“相安无事”,双方各得其所,董事会下再弥漫着火药味。其实双方部在伺机反扑,纽壁坚想把包玉钢父婿撵出九龙仓董事会,而包玉钢则想进一步收购九龙仓,控制九龙仓。
两个月后,恰和董事会约见包玉钢。会谈在恰和广场大厦董事会会议室。怕和一方是恰和大班纽壁坚、置地行政总裁贝德福侍;环球方面是包玉钢及女婿吴光正。
纽壁坚免去一切“客套”,没有拐弯抹角,而是直奔主题,要包玉钢出让九龙仓股权,交换条件是可观的置地物业。
置地物业占据香江地利,全在黄金地段,尤其是中环的大厦森林,价值连城。
包玉钢毫不“谦让”,提出要中区的三座大厦:金门大厦、大古大厦、太子行。
纽壁坚与贝德福特目瞪口呆,仿佛遇见开大口的巨蟒。纽壁坚冷笑数声,坚决否定,他提出只能是中区金门大厦、尖沙咀星光行以及半山区的部分住宅。
双方唇枪舌剑,激烈交锋,自然不欢而散。
而其实两方的矛盾已经激化,怡和洋行绝对不会坐实九龙仓落入包玉钢手中。
而包玉钢花了这么金钱,不可能退后,不然那么多资金就浪费了,损失可以以亿记。
所以怡和洋行和包玉钢谁都不会退后,矛盾一触即发,兵戎相见就在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