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目的地（2/2）

白白变得有些急躁，他左右来回踱步右手撑着额头说道：“恩特，你说的是真的吗？”虽然答案已经很明显地摆在了眼前，但是白白还是不愿意去接受地问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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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  恩特继续说道：“自从我发现了少爷的细胞开始变异，是5个月前的事儿了。”恩特的双眼开始闪烁起了泪光，他极力地试图控制好自己的情绪用简单的话语把事情讲述清楚：“不光是血液细胞，体细胞和精神细胞，都开始出现了这种排斥现象。每次注射完莉亚斯之后，血液中莉亚斯的含量都会高出正常指数的好几倍，而且这种情况会随着莉亚斯注射频率升高而加重。我几乎疯了似得开始研究这一现象的缘由，但是……凭借当前人类所掌握的科学技术，完全无法弄明白这是为什么。”

话音刚落，约定说道：“所以，我在那之后，就劲量减少我能力的使用。梵蒂冈给我的许多任务，我都只是暗中参与协助，并不亲自去调查，也不暴露身份。不知不觉发现我的好多能力都随着这个怪病而退化。”

简默紧握着的双手手心已经湿透了，她咽了一口唾沫后说道：“那，梵蒂冈研究总部呢？他们不知道你的情况吗？”

约定咧着嘴哼了一声说道：“他们吗？他们当然知道啊，毕竟我是属于他们的财产呢。”

简默终于气得不能控制了，她大声地说道：“既然他们知道，为什么还要你耗费莉亚斯去执行任务？如果不那么频繁使用莉亚斯，应该能让病情不那么快严重的吧！”

又是一阵冷笑，约定的冷笑声总是让人感到一种忧伤：“呵呵，他们为什么要在乎我的死活？”说话的同时，约定那锐利的眼神直直地盯着简默，“我被他们制造出来，就是用来帮他们解决他们觉得麻烦的事情的。在他们的眼中，我只不过是一个非常好用的工具罢了，如果能够修理，那就修理一下，不能修理的话，就扔掉算了。”

约定的这一句话，骤然地使得所有人心里生出了一股寒意，这股寒意立刻蔓延到了全身上下，刺骨无比，却又如何挣扎都无法摆脱。所有人都因为这样的话语陷入了沉默，为什么自己的一生要承担这么多的苦难与折磨？到头来只不过被人当做一个坏掉的工具而遗弃？约定或许从来没有想过这样的问题。

约定闭上了眼睛，十指交叉抵住鼻尖低声呢喃道：“好羡慕那些有着各种想法的人们，考虑自杀什么的，真是奢侈呢……”

他的声音在嘈杂的机舱内显得不那么容易被察觉，白白歪着头问道：“约定，你刚才说的……是什么？”

沉默了几秒后，约定突然笑了起来，他扶着额头说道：“真是的，为什么我们要把话题说的那么沉闷呢？我现在不还是好好地活在你们眼前的吗？”他摊开了双手看着眼前的众人，所有人的脸上都刻画着一抹挥之不去的悲伤。

的确，在这样的情况之下又得到了这样让人失落的消息，无论是谁都振作不起来，约定只剩下7天的生命了，然而这个末日的谜团，又要有多久才能解开呢？

天空中猩红色的云彩随着高空中的风渐渐散开，刺眼的阳光穿过大气层射在了地面上，显得格外荒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