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邂逅（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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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诺清了清嗓子，翻开了手中小小的黑色笔记本继续说道：“腐蚀死者的那种液体通过化验是高氯酸，具有非常强的氧化性和腐蚀性。哼~本来我会以为只要稍稍调查下药品管理和会配这种东西的人就能缩小范围，讽刺的是，柏林大学无机化学系的几百人只要有设备就能配出来。”

他转过头手指向实验室。

陈诺：“偏偏设备又在这么触手可及的地方。”

他无奈地笑了笑。就在这时，旁边一名监事人员把陈诺叫了过去，拿给他一个证物袋，袋子里似乎装着一个透明的类似塑料的小碎片，然后凑着陈诺的耳朵碎碎念了一些话，声音很小，只有陈诺自己能够听见。说罢他点了点头，把那个证据袋装进口袋里以后又快速地跑回陈默身边。

范特右手摸着下巴眉头微皱地说道：“但是据我所知，高氯酸这种东西想保存也不是那么容易的吧，配置这种东西往往也要得到导师的批准或者作业许可，况且学校已经放假了，最近会在学校的人又不多，高氯酸这种东西是不能保存太久的，所以我想应该范围不会太大。”

陈诺：“是啊，所以你们的嫌疑也是不能排除的，不过我并没有把你们当做罪犯看待，请不要介意。”虽然这么说，但是陈诺从心里是不会怀疑自己的弟弟陈默的。

他用锐利的眼神盯了一眼范特。而范特也只好耸耸肩笑了笑，转身走到走廊边的椅子坐下了来，看了看手腕上的表。

这一次的调查询问用了将近两个小时，最后警方将大学封锁，并释放了在场的几个当事人。

柏林街道···23点52分

陈诺处理了一番陈述后开着车带着陈默回到准备回家。街道上铺满了刚落地的白雪，毛茸茸的就像是云层一般。

陈诺：“怎么样？第一次见到尸体，还不适应吧。”他通过反光镜看到坐在后排一脸惧怕的陈默，嘲讽地笑了笑。

陈默：“实在是太可怕了，我再也不想看到那种东西了。”一回忆起刚才所发生在眼前的场景，陈默不禁浑身一颤。

陈诺继续用着开玩笑的语气说道：“哎，我说老弟，你的胆子也太小了吧。呵呵。”陈诺启动了他的车，尾气在低温环境下立刻凝结出了小水珠，形成了白雾。车辆在这雪地里缓缓地发动了起来。

陈默：“哥，今天的案子……你在怀疑范特教授吗？”他吞吞吐吐地问道。

陈诺：“不是怀疑，只是不相信，我从他的眼中看到了一样东西。”他用两个手指指着陈默的眼睛，“那样东西，叫城府。”

陈默立刻慌张地解释道：“范特教授他可不是那种人，他在我们学校可是出了名的好人，而且……”

陈诺：“行了行了，老弟，我可没说他是嫌疑人啊。只是这次的案子可非同寻常了呢。”说罢，他神情不由地变得凝重起来。

陈默：“哦？怎么说？”

陈诺：“你进实验室的时候没有感觉到吗？你们学校的地板是用有机玻璃代替瓷砖铺的，而在有机玻璃上被浇了一层低浓度的高锰酸钾溶液，这种有机玻璃非常容易被腐蚀，就是这高锰酸钾溶液腐蚀了有机玻璃表层的有机层，变得像泥浆一样。”

陈默立刻看了看自己的鞋底，果然有着粘稠的有机物沾到的痕迹。

陈诺：“然而除了你们的行动痕迹意外，我们没有看到其他任何的脚印或者行动轨迹，从化学反应的速度来看，那种浓度的溶液腐蚀，至少得在太阳下山之前淋到地上。”——这仿佛就是在向我们警方挑衅，证明这是一起不可能的犯罪。

陈默听后不由地震惊了起来。

陈默：“那就是说诺恩教授是很早就被迷晕后丢到实验室里，等到时间到了就从窗户或者通风口将高氯酸淋到诺恩的身上吗？”

陈诺：“不可能的，整个实验室的窗户都是从里面反锁，通风口也没被拆卸的痕迹。就连实验室的大门钥匙也只有范特教授和他的实验小组的那几个学生有，毕竟化学实验室这种地方，危险的很那！”

真正的完美犯罪吗？陈默心里念叨道。看着哥哥眼神中带着的愤怒，心中也顿时感到了不安。不一会儿后，他们就回到了他们两个在柏林租的房子里。而怀揣着这份不安，疲惫不堪的陈默躺在温暖的床上进入了梦乡。梦境中陈默脑海不断地浮现出那血肉模糊的画面，真希望这场噩梦能早点结束。然而陈诺却久久无法进入睡眠，他倒了一杯咖啡，坐在了办公桌前，看着花了两个小时收集到的线索和一些笔录研究起来。

12月24日，今天就是平安夜了，早晨6点的柏林还是昏暗无比，厚厚的云层将太阳原本就微弱的光芒阻挡在外。乓！一个清脆的玻璃破碎的声音。被这个声音惊动，陈默醒了过来。他朦胧的睡眼看到了微弱的光正从床边的那张书桌发出。

陈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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诺：“哦？吵醒你了吗？不好意思，刚才实在是太困了，没注意，把杯子打翻了。”

一边说，他一边低下身子去吧破掉的杯子收拾起来。陈默揉了揉眼睛，看到了陈诺乱糟糟的头发和两个黑黑的眼圈。

陈默：“怎么了哥？又熬夜了吗？”他一边说一边打了个哈欠，说的话被哈欠声弄得有些浑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