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潼关怀古（2/2）

老夫的父亲本是一名县令，原本也是家资殷实。

按照原本的轨迹，或许老夫会走上我父亲的老路，去拜得名师，然后经人举荐，入朝为官。

可是人算不如天算，父亲所在的小县城被乱贼所迫，无奈之下，举家流浪，颠沛流离之下，最终在一处小山村落脚。

可是，高句丽回来的溃兵，再加上土匪，乱民来回扫荡，家中的粮食都被收刮干净。

我爹娘，哥哥，小妹就是这样活活饿死的。”

说到这儿，牛进达已经是泪流满面，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抹了抹眼角的泪水，牛进达哑然失笑。

“抱歉，有些失态了！来，咱一起走一个！”

说完，也不等众人反应过来，举起酒坛子就狠狠地灌了一口。

“不好意思，牛伯伯，提到您的伤心事了，小侄也自罚一杯！”

一大杯酒下肚，胃里顿时有些火辣辣的。

“宋小子，你知道我为什么投身军营吗？起先是为了吃饱饭，为了吃饱饭，我先是跟随李密在瓦岗举事，参加瓦岗军。

后来起义失败，又投降了了王世充，直到武德初年，才跟随者咬金和秦二哥降唐，成为了秦王也就是当今陛下麾下的一名将领。

可是后来，随着天下的平定，我又有些放不下了。

不是眷恋身后的荣华富贵，而是放不下我们一众老兄弟辛辛苦苦打下的江山，放不下我们身后守护的万民百姓。

所以，我要守护好这得来不易的和平。”

听到这儿，宋易有些疑惑。

“牛伯伯，你们不一直都是主战派吗？”

“哧哧！”

牛进达嗤笑一声。

“你小子懂些什么，遏制战争最好的方法就是以战止战。

况且，如今我大唐兵锋强盛，陌刀之下，谁人敢说一声不字，别看突厥如今蹦跶的欢实，早晚有一天陛下会收拾他们！

只要打到全天一都不敢吱声，这不就天下太平了嘛！”

呃呃呃……

一时之间，宋易被噎得有些说不出话来了！

……

当宋易等人再一次启程的时候，长安城的净街鼓已经敲罢。各个坊市紧闭了大门，随着万家灯火相继熄灭，喧闹了一天的长安城终于陷入沉寂。

太极宫仍有灯火，内侍，宫女悄无声息的站在长长地门廊下倾听大殿内焦躁的脚步声，互相不解的传递着眼神。

往常睿智，镇定的陛下今天难得的焦躁起来，一阵紧似一阵的踱步声，似乎在传达这位天下之主的心情无比烦闷。

陛下不高兴了，内侍，宫女站立的更加肃穆，喘气声也比刚才小了许多。

一溜灯火从不远处蜿蜒而至，宫门前的黄衣内侍脸上浮起笑意，憋在胸中的浊气顷刻间消散无踪，趋前两步俯身下拜：“恭迎皇后娘娘。”

灯火中一位宫装丽人轻摆袍袖，内侍起身侧立。“陛下还未就寝？”

“回娘娘话，陛下自接到边关急报就一直在殿内，尚未就寝。”

挥退众人后，宫装丽人独自进入大殿，见皇帝尤在踱步。

“陛下，可是有什么心事？”

“是观音婢啊，如今你身子不便，怎么还到处走动啊？”

“陛下，我瞧见你这儿的灯火还亮着，所以便过来看看！”

“放心吧！没什么大事，只是突厥那边又有些不安分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