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抓捕（2/2）

可没过多久，亚瑟.羽一，又从它的船上，独自跳下水，向我们这边游过来。

我和贺加瑟在船里，伸出手，把亚瑟.羽一，从河里拉了起来。

他坐在船里，大笑了起来。

我从皮包里，拿出手帕，替他擦拭脸上的水珠，感叹他能安全回来。

“小七，我自己来，咱们，这下，算是破了件大案了，”他接过我手里手帕说道。

“是的！是的！先生，我得感谢你的热情和勇敢，刚才还真惊险，”贺加瑟摸着汗水说道。

他说“贺加瑟，我个人而言，是言出必行，你也瞧见了。”

“瞧见了，瞧见了，您先休息会，让我好好问候下，我的朋友，”贺加瑟说完，面色严肃的瞪着普瑞莫。

贺加瑟说“普瑞莫，你好大的胆子，你连我都想杀，你就为了那几颗破宝石？”

“我熟悉你，贺加瑟，你对宝石没有知识，脑子也不灵光。”

“对，我脑子是不太灵光，但我的心灵干净，宝石确实很漂亮，但也不能让我，丢失警官的尊严，”贺加瑟前所未有的认真说道。

“你见过宝石了？在哪？”

“你无可救药了，普瑞莫，到现在的处境，还想着宝石，我们的友情，在你杀第一个人时，就结束了，”贺加瑟明白自己，不能让他悔过，不在说话。

我盯着浑身湿漉漉的普瑞莫，是从未有过的离破，我之前还和他友好说话，还和他一起呆在犯案现场，可都是他的杰作。

眼前的普瑞莫，不到四英尺，皮肤黝黑，穿着普通公民的衣服，脸又大又宽，冷笑起来，眼里似乎都有冰凌在颤动，不宽的额头上，纷披着水草般的头发，犹如失去灵魂的恶魔。

一名警官，不具有正义之心，不替公民解决困难，不把一身本事，用在抓捕罪犯和保护公民上，却堕落到无尽的欲望里，残忍杀害五条人命，实在可悲又唾弃。

他现在面容上，依旧凶恶贪婪，即使被拷上了双手，嘴里也不停的辱骂。

我的朋友，说道“普瑞莫，画和钢琴，不在你船上。”

普瑞莫呸了一声，说道“我不能得到，谁都不想得到，想找宝石？去亚里普士河里打捞，你不是很有本事吗？动用全艾思贝大陆上的人，来替你寻找啊！”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也想独吞，这四颗宝石，还在我面前，假惺惺的装绅士，这四颗宝石，谁见都会鬼迷心窍！”

亚瑟.羽一，平静的拿出了板烟盒，放在他嘴巴里，给他点燃。

他说“普瑞莫，我承认我想得到宝石，但也会用光明的方式，这世界上美丽的东西，仍然有许多。”

“人类的本性里，对于美的东西，被吸引和追求，没有错误。”

“我失去智慧，也就等于迎接死亡，而你失去灵魂，同样也等于迎接死亡。”

“而我认为，人类一生中，最可贵且最耀眼的宝物，是那颗充满正义和温柔的心。”

“你不过是，想得到四颗宝石，但为此付出灵魂，值得吗？”

“你不妨想想，你因四颗宝石，得到了身份和财富，但你还能过上平凡的生活吗？”

“你手段极端，把上帝赋予你的智慧，不断用来掩饰你的罪恶，值得吗？”

“你只能被贪婪和不安，缠绕一生，折磨，而虚妄的荣誉，还能有什么意义。”

“那被你杀害的四条人命，他们的生活，还不足够让你反省吗？你现在已经无路可退，等待你的只有绞死架！”

亚瑟.羽一，最后的一句话，几乎是吼出来，这声音颤动了，船里所有人的心灵。

普瑞莫沉默了，他垂下了脑袋。

整个黑夜里，一片寂静，河面上吹来一丝暖风，让我们都格外的惬意。

许久，普瑞莫才说“送我上绞死架。”

亚瑟.羽一说道“那具烧焦的尸体，是亚辛·佩兹吗？”

“是的。”

“你通过她手腕上，戴着的守住串珠，抬手时碰撞的声音，发现了她在你身后，对吗？”

“是的，虽然很微弱，但我可没有马虎。”

“你承认你毒杀了文斯莫克吗？你需要检查你口袋里的小玻璃瓶。”

“不见了，我知道，是和你搏斗时，掉落，而那家伙很倔强，我想先生也看出是我把他逼到钢琴上坐下，用了点粗暴的手段，用枪指着他的头，我承认。”

“你承认你用绳子，杀死了拉亚·诺雷吗？”

“承认。”

“我想，你没有注意到，泥土。”

普瑞莫听到，瞪大了眼睛。

“说说，你知道的事，他们的约定，”他继续在普瑞莫嘴里，放上一支烟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