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上秋5（2/2）

“哦？我只知道您父亲把您看的很重啊，一般人应该都是看不上的。”

“你这话怎么说？跟我爸爸有什么关系啊。”肖雨有些生气了，这个人为什么不分青红皂白的盛气凌人。

“你是不知道，还是跟你父亲一样的想法？若是后者，我无话可说，若是前者，你可以回去，和您父亲聊聊。”于炀说完，便拿着酒瓶起身，对她点了个头笑了笑，回到了小斌那边。

肖雨坐着，胸口起伏的厉害，他的话内容太多，却又像什么都没说清楚，她的头脑混乱的消化着，觉得又生气，又困惑，又委屈，张茜探过头来：“小雨，你认识他啊，聊这么久。”

肖雨一把把手里的酒瓶放到前面的桌子上，起身来到于炀身边，瞪着他：“你，我们出去说，这里太吵了！”

小斌赶紧站起来：“怎么啦姐？”

“于炀你怎么惹我姐了。”

于炀对着小斌摇摇头：“你姐想聊，我就陪她聊聊，放心，我不敢惹你姐。”

出了包间，走廊里也都是歌声，依然很吵，于炀说：“不如我们下楼吧，正好我想抽一支烟，你不介意吧。”

走出那灯光旖旎的大厅，外面尽然已经飘起了雪花，小片的雪在深夜已经给地上铺了一层浅浅的白色，路上亮着一闪一闪的灯带，没有人声，没有歌声，安静的像是只有雪落在地上的声音。

他们站在隔壁商铺的屋檐下，于炀熟练的点燃了香烟。

“为什么让我回去问我爸爸，请你和我说清楚一些。”

于炀悠悠的抽烟，他有些玩世不恭的气质，“我今天第一次见你，其实不该说这么多。”

“可是你说了，就不要说一半！”

“夏深那个家伙，表面上硬的像块石头，其实你应该知道，他其实很敏感啊，非要硬撑，什么都咽到肚子里，什么都自己扛。”

“他曾经告诉过我，当年你们俩在一起的时候，他就经常担心，高三的时候你父亲曾经直接到他家去，说不能接受他这样混乱的家庭，他父亲还因此打了他，感觉两个父亲结怨很深，怕不能化解。”

“后来，他妹妹出了事，你父亲又找到他，话说的很绝，他父亲知道他还跟你在一起，加上他妹妹的事与你又有关，以死相逼，他那段时间好惨，连我都不见，我满以为你们在一起那么久，至少可以共同度过难关，不过现在回头看，他确实支离破碎，陪着那样的一个人，也确实考验感情。”

于炀吸完了烟，在墙上熄了烟头，丢进了旁边的垃圾桶。

“肖雨，难道我说的，都是你从不知道的？”

看着旁边一言不发的肖雨，于炀皱了皱眉头。

“你们在X市一直在一起么？”肖雨转头看着于炀，“跟我说一说，他的那几年吧。”

“你还……想了解他？”

“至少那几年，我没有爱过别人，跟我说一说吧，那是我错过的青春…”

雪变得大了，风裹着鹅毛一样的雪花，飘到肖雨的头发和身上，她落寞的侧影，清瘦美丽，表情是黯然的，眼睛却明亮，映着忽明忽暗的灯光。

于炀忽然有些明白了夏深喝的烂醉时，红着眼睛看着他留下的泪水，“于炀，你不懂，她不在这里，我的路都是黑的，又黑又冷，我弄丢了我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