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此间的少年（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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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老却不失去芳华的神社里，一位身穿学院服装的少年长跪在男子面前，仿佛是要来问些什么。

庭院中微风轻抚，那棵高大的，不知几百年的古银杏树“簌簌”的响着，仿佛少女在悄言细语。如果听得认真的话，好像是在向那男子诉说着什么。

男子与少年就这样对峙着，从三个小时前到现在的位置一直没有变，就像是这神社的两尊石像一般，一成不变。

空气中只有淡淡的熏香味弥漫着，两人细微的呼吸声也在这个时候听的十分清楚，连地上掉了一根针的声音都能听见。

“你真的要选择“攻守道”吗？”男子终究还是开口说话了，他的相貌英俊，明朗，有些妖治，像是千年大妖化形一般，而且是那种血统，气质极为高强的狐狸大妖怪。

“是的，我愿意!”少年缓缓抬起低下以久的头颅，这让他的脖颈有些酸痛。

“我愿意修行攻守道!”他那坚毅的目光，炯炯有神。他那有些稚嫩的嗓音，清脆有力!如同一把软刀，先前柔韧，此时却斩露锋芒，锐不可当!

直到这位少年抬起头时，才看清了他的面貌。就像是一股清流，令人感到十分舒爽。

他拥有一张精致的小脸，凤眼黛眉，再加上他那一头瀑布般倾泻而下的，柔顺的紫色长发。倘若不认识他，或许会认为这是谁家芙蓉出水般的美人儿呢。

“哼哼。”那狐狸一般妖治的男子鼻中冷哼一声，充满了不屑。“攻守道可不是你嘴上说说就能坚持下去的。”

“村正前辈，我想清楚了。”少年再次开口道。“攻守道是我自己的选择，哪怕再辛苦，我也一定会坚持下去!”少年的眼神坚定，与那名叫村正的男子的不在意的眼神对上，如同两把名刀交锋，气氛顿时紧张起来，仿佛空气都凝固了。

突然，一股暗紫色的能量冲天而起，如同一只黑豹猛扑向少年，将他死死压制在地面，像是身上压了磐铁，无法动弹。

就在村正摇了摇头，叹了口气，准备劝他离开的时候，少年就像五行石下的孙悟空，顽强地抗争着。

“修行攻守道是我自己一直以来的梦想，也是我去上界找到父母亲人的唯一途径，所以，”少年再次将头低下，像是徒弟拜师傅一样。“请村正前辈成全!”

“哎，”村正又叹了口气，道“月殇啊，你的父母只是在上界有些事情无法脱身回来照顾你，等他们回来不好吗？”

“村正前辈，”月殇再次正色道“一直以来，村正前辈是给我带来最大希望的人，我的苦衷，村正前辈也一定可以理解的，请成全我!”

这句听起来有些恳求意味的话让村正不禁想起了七年前他来到这个村子的时候，这个被村子里的人认为是妖怪的小孩子就那样看着他，眼神清澈，但又有些凄楚与寂寞。

“你的父母在上界有些事情无法回来，但他们一定会回来的。”村正一边说，一边抚着腰间的长刀，向村子里的老神社走去。但他又忽然停下了脚步。

“如果有什么事情的话，可以去神社找我。”他又看向了这个小孩子，月殇的眼神依旧清澈，但透露出一种异样的神采。那眼神充满希望与感激，像是看到了兄长与父亲。

从那时起，神社就成为了月殇的第二个家。

“既然你继续坚持的话，那好吧。”村正将对月殇的能量威压撤除，缓缓起身。

月殇身上的能量威压一消失，他就瘫倒在地，大口大口地喘气，好像从重压下脱离，如释重负。不过他之前也确实受到了重负。

“你现在是忠义道学院的几年级生。”村正沉声问道。

月殇听到村正的询问，急忙爬起，端坐在繁秀的坐垫上，回答道“六年级生，村正前辈!”

村正听到这话，点了点头，继续说到“文化知识应该够了，那么，”村正转向了另一个话题，“你知道攻守道的分级吗？”

“知道的。”月殇抬起头，看向村正，回答到。“攻为下攻，中攻，上攻。守为人守，地守，天守。道为悟人道，悟心道，悟神道。还有传说中的仙人境界。”

“仙人境界在你们这个小村子当然是传说，”村正皱了皱眉头，摇摇头说“不过你的父母可都是仙人境界，你也有希望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