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救世主(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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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珺一个翻身,爬前夫身上了,手掰他的下巴:“孩子呢?”
“她确实有孩子,还是个儿子,但没有证据的话不能乱说。”顾谨却说。
“可你刚才不是已经说了,顾谨,你是不是又在哄我?”林珺再掰他的下巴。
顾谨上下其手,终于嘘了口气,说:“明天吧,明天我就有证据了。”
所以他这又是在哄她,而这人吧,他想说什么,就会直接告诉你,要不想说的话,你即使撬他的嘴巴都没用,他的嘴是撬不开的。
所以他分明就是哄着她想干点啥的,林珺好气,翻个身就想滚走,但这时心黑狡猾的顾大博士已经把她给扒光啦。
他这种行径,只有四个字可以形容:卑鄙无耻。
……
其实,曹桂的背景远比林珺能想象到的要深得多。
CX公司的离岸账户,被举报涉及洗钱,按理至少要冻结三个月的。
可离岸交换行一路绿灯,查完,给她放行了。
而且她举报王剑锋的几件事都有模有样,正是公安工作中比较常犯的纪律,作风方面的问题,一般都会一查一个准,所以她背后肯定有高人指点。
专案组已经把她列入了被调查人名单,现在顾谨着手,就是要调查她。
第二天是周一,他早早起来,就去拘留所了。
在延长拘留十五天后,他和小宪又有了一次会面机会,这趟不讲课,他是来见小宪的,当然,主要还是为了调查曹桂。
而一去,孙所长就说:“实在对不起,博士,小宪被关禁闭了。”
顾谨不太开心,说:“您当时承诺的,要把他们调开,难道他们现在还在一个监舍里。”
拘留所是这样的,它是个大监舍,总共分七个房间,小宪在一号监舍,留学生们在七号房,但是只有一个大型的,淋浴加公用的厕所,而犯人们打架斗殴,都是集中发生在厕所里。
这个无法避免的,毕竟人有三急,憋不住了总得上个厕所。
可那些留学生呢,专门等着,就在厕所,等小宪脱了裤子之后跟他打。
原来的小宪不懂反抗,可现在他不但会反抗了,还拿拖把当武器,把五个留学生打的鼻青脸肿,打架嘛,败的就医,赢的,当然还得被关禁闭。
小时候的小宪和小民捉迷藏,曾经被小民误锁在柜子里,整整一天,所以他有幽闭恐惧症,最怕被关小单间了,关禁闭,于他来说是特别大的噩梦。
顾谨听了当然难过。
还有二十多天了,不打吧,得挨揍,打吧,就得关禁闭,
饶是孩子再胖再挨揍,这样也不行啊。
见顾谨皱起眉头,孙所长说:“博士,实在不行您找老领导们批个条子吧,您在厅里认识那么多老领导,随便找哪个领导批个条子,我们就能放行。”
所谓批条子,就是打白条,现在的领导们流行打白条,条子上只要写个我是某某某,恳请贵单位帮个什么样的忙,下属单位见条如见人,就会帮忙放人的。
“不了,给我见见那帮留学生吧。”顾谨说。
中央三令五申,说要查白条风气,这时他顶风作案,就得丢光他爸的脸。
五个留学生,是在两天前跟小宪在厕所打的架,刘马克伤的最重,鼻青脸肿,眼睛像熊猫,走路还一瘸一拐的,被狱警提溜出来,本以为能见着父母,见等他们的是顾谨,顿时仇人相见,份外眼红,刘马克脖子一扭,问:“叔叔,是来看Jack的吗,让我荣幸的通知你,他又被关禁闭了。”
另一个留学生形容说:“他现在瘦的像具骷髅,活该啊,让他打,我们奉陪。”
有幽闭恐惧症的儿子频繁被关禁闭,当爹的却无能为力,作为一个极其护短的爹,可以想象顾谨得有多痛苦,但即使再痛苦,他面上不会表露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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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你们不太行啊,我家小宪,我给走了关系,马上要出去了,你们没关系吗,难道还要在这儿再呆一个多月,你们就这点门路,这点社会关系?”
本来几个留学生笑的既嚣张又狂妄的,一听顾谨这话,顿时全歇菜了。
他们原本是在等着爹来捞的,可现在他们的爹也被关了,谁还能捞他们?
“这个国家是讲关系,讲后门的,你们连出去的关系都没有,还狂什么狂,傲什么傲?”顾谨负手,目光扫过这帮鼻青脸肿的混子,一字一顿:“一群底层的窝囊废,也就敢在牢里横,有种就早点出去,我跟你们打。”
刘马克帽子一摔,手指顾谨:“这可是你说的,大叔你别狂,老子有的是关系,既然你能把Jack保出去,我肯定也可以,不信咱们走着瞧。”
“那咱们就走着瞧。”顾谨说。
周日,犯人是可以往外打电话的,刘马克第一个抢到电话室去排队,边排,还边看着站在远处的顾谨,时不时要比个耶,再比个杀鸡抹脖子的动作。
顾谨双目沉沉,远远看着他,掏出那只小巧的摩托骡拉,一个电话敲到了专案组:“现在,监听海花港的公用电话,鱼,已经上钩了。”
临走时再看一眼禁闭室,它只有1.5平米,小宪那样的大高个儿,人又胖,睡都睡不展,转身都很困难的,也不知道他在里面是怎么熬的。
……
再说林珺,因为天真的半夏满口答应了要帮Leo夫人治病,她只好再去趟海花港。
今天周末,小民休息,本来她想带着小民一起去的。
因为她想让小民意识到,资本企业能给职工高福利的原因,以及他们的排外和打压,扩张,她不会阻止儿子赚大钱,可她想让儿子看到国医的精神。
救死扶伤,救苦救难,不是随便说说的。
但小民谢绝了,他还是年青人的性子,讨厌谁就不想见谁,只喜欢干自己喜欢的事,要呆在家里学习,给拒绝了。
给Leo夫人开好方子以后,林珺让林东用浓缩合成的技术,把药全合成了冲泡的颗粒状,配了七副药,然后,带了一副可以全身针灸的银针,让法典给自己当小苦力,提东西,带上半夏,就准备去海花港了。
“妈妈,那个洋爷爷那么凶,我们凭啥还给他们送药。”法典不太开心。
半夏说:“不是给爷爷,是给奶奶送药啊,洋奶奶人很好的呀。”
“我可没觉得她好,我觉得她特别丑。”法典还在以貌取人的阶段,大周末的,不能去打篮球,得给妈妈当苦力,他也好烦的,一歪,靠妹妹肩膀上了。
半夏摸摸他的脑袋,说:“我一开始也怕洋奶奶,还怕她会吃了我,可后来我发现她温柔,很可爱,所以我们不应该……”
“以貌取人。”林珺说。
“对,不能以貌取人。”半夏说。
法典若有所思:“以貌取人好像是个成语喔。”
“成语说的就是对的事情呀,所以我们现在做的是对的。”半夏说。
林珺时常觉得,自己三个儿子加起来都没有半夏个五岁的小丫头可爱。
她学习能力强,记东西快,记各种药材的知识也特别厉害,而在
人情世故方面,也比几个男孩强得多,要说四个孩子里谁能赶得上顾谨,大概只有她了。
但这事不能让仨傻儿子知道,否则他们会受打击的。
到了海花大酒店,停了车,到前台问了一下,打听到Leo夫人的房间号,打过电话,确定可以上去了,林珺带着俩崽,提着药就要上电梯了。
林珉和曹桂,Leo先生夫妻是住在同一层楼,房间也是并排的。
虽然顾谨昨天晚上承诺过,说今天就能找到证据,所以曹桂跟史瑞克的签约,会因为不可抗力而终止。林珺以为,今天,顾谨会专门跟林珉谈谈曹桂的情况。
然后苦口婆心,阻止他被曹桂利用,阻止签约。
可她万万没想到,她看到的,直接是公安针对曹桂的抓捕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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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典提着药箱,半夏牵着妈妈的手,仨人等电梯上楼时,来了几个人,看他们的样子,一个个身高体拔,皮肤黝黑,一看就是军人出身。
“妈妈,他们是便衣。”法典悄声说。
林珺点头,又说:“嘘。”
法典认识其中一个,悄悄给对方竖了个大拇指,对方也给他竖了一个。
林珺摁的6楼,这几个人一看,就没再摁,显然,他们也是去6楼的。
Leo夫人就在楼梯口等着,一见林珺就搂了过来:“Hi!”
林珺也说:“Hi.”
半夏举手比耶:“okok。”
Leo夫人连亲带搂:“你可真是个小天使。”
几人打完招呼,边走边寒暄着,这时稀奇的事情发生了。
几个便衣敲开一扇门,对里面的人说:“请问,您是刘马克的母亲,曹桂女士吗,今天上午十点,码头公话亭里,那通来自刘马克的电话,是不是你接的?”
林珺止步,就看到穿着睡衣,夹着细支烟的曹桂仿如被雷劈了一样。
她也惊呆了,所以,刘马克还真是曹桂的儿子?
这时林珉也出来了,穿的睡衣,问:“怎么回事?”
“对不起,先生,您妻子涉及到了前段时间发生的,留学生越狱一案,我们有理由怀疑,是她用公用电话联络的方式,策划,并教唆了整个越狱案件。”便衣说着,亮出了公安证。
昨天顾谨只是随口说说,今天公安直接确定刘马克就是曹桂的孩子了?
而且她还涉嫌教唆刘马克越狱?
而曹桂今年45岁,刘马克是28岁。
这就意味着,如果真是她生了刘马克,那她就是17岁时生的孩子。
于林珉来说,曹桂可是圣女贞德,30岁的处女。
可现在公安告诉他,她在17岁时就生过儿子,而那个孩子,还是跟小民小宪玩得特别好的哥们,刘马克?
“不不,你们搞错了,刘马克的爸叫刘华强,他跟我们夫妻没有任何关系。”林珉挡在妻子前面,说着就要关门。
但公安上门,当然是有证据的,且证据经得住推论的,公安脚抵门:“这个我们知道,但您的爱人确实是刘马克的母亲,她在上午十点跟刘马克通过电话,而那通电话,我们进行了录音,录音能够证明,她确实参于了教唆犯人越狱一事。”
林珉又懵了,刘马克的爸爸是刘华强,也是曹桂介绍他认识的,巨有钱的有钱人,当然,跟温柔专情的他不一样,是个拥有很多情人的男人。
可他难道还另有个身份,是曹桂的前夫吗?
是她骗了他,还是公安们搞错了?
正好看到林珺在,他突然又变聪明了:“珺珺,又是你搞的吧,这帮人是你派的?”见林珺只瞪着他不说话,嬉皮笑脸的说:“我猜得没错吧,你可真是,为了阻止大哥赚点钱,啥事都能干得出来?”
林珺还要给Loe夫人扎针,冲药,懒得管大哥,就跟Loe夫人去她房间了。
法典和半夏还在围观,林珺要东西,喊了法典一声,俩孩子才跑了。
这时公安对林珉说:“这位先生,上午十点左右,曹桂女士出去过吧,她在码头接电话的时候,我们的便衣拍了照,有存证的,而且我们对公用电话的通话进行了录音,如果你不服,可以到海花县公安局进行申诉,三个工作日内,我们会通知你去听录音的。”
他们示意:“曹桂女士,走吧,请跟我们去趟专案组。”
林珉完全懵了:“达令,他们是在撒谎,对吗,你没有生过孩子,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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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安都来了,人家还猝不及防的录了音,这时曹桂想赖也赖不了了,她先是手捂脸,再一软,整个人就往林珉身上倒了,说:“不不,达令,是的,曾经,在我16岁时,发生过一场殴打和强.奸,我当时还是个孩子,我是被迫的,达令,我是欺骗了你,但那是因为我太爱你了,天啦,我为什么要骗你呢,达令,如果可能,我想瞒你一辈子的,可现在瞒不下去了。”
看丈夫一脸懵,她摇头,泪如雨落:“达令,永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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