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5 朕会相信（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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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见我只是凝视着他不说话，捏紧我的手更加用力。我被捏的眼泪都流出来了，但我还是死咬嘴唇不说话。不争不吵不闹。如今这个状况，我说什么，他们不还都是觉得我是解释，解释等于掩饰，掩饰等于确有其事吗？

我们彼此凝视了对方半晌，他的眼眸又如深潭一样将我吸了进去。我强迫着自己不去看他的眼睛转向别处，而他只是还是凝视着我，仿似从远方传来一句话，我听到他说：“你究竟想朕拿你怎么办？”

从未听到过的哀伤和无力从他这一句话里向我传达过来。我愣了片刻后抬头看他，同样是那双如深潭一样的眼睛，可之前的那句话好像是我听错了还是怎么地，他好像从没有说过一般。看我盯着他后，他松开了我的手。我又疼又吓的后退了几步，手上赫然已是一圈紫红色。

“皇上……”而那边，晏妃似乎不满意皇上与我的对峙没有达到他想要的效果，便撒娇道。皇上一改之前的样子，看着我实际上说给她听，他道：“闭嘴！朕还没让你说话，你做过的事当真以为朕不知道吗？”

晏妃吓得噤声，脚一软跪到了地上。我带着愤恨的眼神看着他，而他刚开始来时的愤恨却无意间消失殆尽，只余一些悲伤和挫败。我一向吃软不吃硬，这个时候，我很不知所措。

“如嫔真得不准备解释？”他凝视了我一会，忽然有点无力的道。

我愣了半晌，还是有些漠然的说道：“如果臣妾说了，皇上愿意相信吗？”

“只要你说，朕愿意试着去相信。”他好似在征求我的意见，让我更加的惶恐起来。我低着头嗫嚅道：“我宁愿你吼我罚我也不要你对我好。我真心受不了。”

皇上的眼神还是在我身上，丝毫没有离开的意思，目光温和的好像冬日的阳光，驱散了我多日心上的阴霾。坚定了自己的信念后，我捏紧拳头，猛得抬起头道：“这件事不是臣妾做的。张、夏美人不知什么原因得罪了晏妃被晏妃关进了冷宫，又不知怎么和丽妃一同死在冷宫。”

“皇上，臣妾没有，臣妾……”晏妃还准备说什么，皇上却是一记眼神让她停止了说话，不用看我便知道皇上的眼神肯定是严厉而苛刻的。

“如嫔觉得晏妃该如何处理？”皇上又再次问道我，目光里却有着我不明白的狡黠。我想从他眼里去探寻他想怎么处理，却猜测不透。但按天祁王朝律令，晏妃其罪当诛，家族轻的予以发配，重得也是一并处死。可是我怎么可能去趟浑水，一开口就要了一人甚至是一些人的生命，是我所不能承受的生命之重！

“皇上，晏妃的罪行按律令应是死罪，但死者已矣，再杀一个人也无事于补。法理不外乎人情，臣妾恳请皇上对晏妃从轻发落。”说完我便跪了下去。

很久皇上没有再说话，我以为又是自己出了风头让皇上注意了。所以更加的不敢抬头看皇上的脸色。良久，我听到皇上慢慢挪动步伐，离我越来越远。然后我听到他对晏妃说道：“晏妃，你认不认罪？”

“臣妾，臣妾知罪。”不知怎么，刚开始一口否认并在皇上的百般询问下还是否认的晏妃为什么此刻会认罪，我只当她是被我的一席话说中心理，毕竟是三条人命，良心上至少也要受下责罚。况且晏妃也只是恃宠而骄和自身优越感强了点，喜欢支配人而已。只是我如此轻描淡写那三条人命，在后宫中又不知该被如何议论了。我相信后宫妃子谋害另外一些妃子生命定当是死刑，恐怕我是开了个先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