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2.希望(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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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我与诚王达成协议以来,出使前我们就已获益良多。

加上自郭启静有孕以来,因大小老婆争风吃醋而闹得家宅颇不平静,大有头晕脑涨趋势的祉渊实是分身乏术,我着实是过上了几天舒心日子。

当然,祉渊家里的事,与我多少也有那么一丁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拉。

其实我也是出于好心嘛。

俗语说,‘要想甜,加点盐’。同理可证,想要幸福,当然也要有那么一点点的烦扰来做为点缀不是?

至于那个在刺客突袭中,极其幸运的能从陆路逃走的四皇子祉蔚,目前则是艳福齐天,深陷选妃门中不能自拔。

这是某天在讨论公主送嫁之时,某位耄耄老臣顺便提出四皇子也至大婚之年,皇帝这才醒觉的确是这么回事。

在某位王爷的帮忙之下,他的那些妃子人选嘛,嘿嘿……

虽然目前看不出成果,但我送七公主出嫁之后,这事他是再也避无可避的。

嘎嘎!

从一些杂事上可以看出,名声实在是太过于骗人的东西。

因为某位冷面王爷在做某些特定事情的时候,与我实在合拍得很。他的兴致之大,与我配合之默契,实在让我怀疑,暗地里,他是否也有位双胞兄弟的存在?

在公主起程之时,这位王爷也一反常态,出乎所有人意料的跑来送行。其态度之亲切,言语之友好,让我全体汗毛都全部起立致敬N次。

出于某种原因,我对诚王冷面利眼,满身杀气的形象极其适应。淋浴其中,只会觉得精神百倍,比喝薄荷水还有效。

一旦他对我好声好气起来,我反倒血压升高,呼吸加快,只觉有种极其不适之感。

他那亲切有如万寿菊一般的笑容,让我觉自己是被蛇欣赏着的青蛙,被老鹰呵护着的兔子。而那友好如掺杂过多糖份的蜜水一般的话语,让我直怀疑,其中深层是否蕴含着一种养肥了再杀的语意。

由此看来,话不在说什么,也不在怎么说出来,只在于说话这个人,与听他说话之人的关系如何。

看着变做木雕泥塑的众人,我只知对于这样的诚王,有这种极其不适应感觉的不止我一人。幸好!幸好!

看来我还是正常地!

这位心思莫测的王爷,实在是让我无法掌握猜度的变数。能说服祉涵留下来,真是明智之极。幸好!幸好!

让对于军政事务极其通晓,又满腹经纶,极具才学的祉涵留在军中,不但只是出于辅助安途远接手军务的考量,还有就近监督诚王,并视情况而试探可否拉拢安途远到我方的用意。

祉涵精通兵法,并在军中下了极大功夫。以他的假身份,隐藏我们手中最后的王牌,并以自身才学博得安途远的好感并不困难。

若是换上,去掉抄袭老祖宗智慧和满脑子歪门邪道之后,就只剩一肚子好下水的我,两天半就得让安途远给军法处置了吧?

‘疑人不用,用人不疑’说来好听做来难。

对我来说,这话就是个狗屁。生活教会我许多,使得我给任何人的信任都有前提,从来就没有无缘无故的信任。

而那位诚王,说句实话,我对他确实是心里打憷,总觉得他不会就这么让我轻松过关。就算我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也罢,多些保障措施也并不是坏事呢。

身处金车玉轮,旌旗招展,浩浩荡荡的送嫁队伍里渐渐远离西舜国都之时,唯一让我心情不错的,就是车边纵马扬鞭紧紧追随的洛然。

春风乱旋,时而轻盈飘过,时而阵阵撩拨。

一身玄色侍卫服饰的洛然骑着骏马护卫车侧,就算带着面具,也还是一身的冷俊自持无从掩饰。发丝飞扬间的神色,总是傲傲的,冷冷的。

他坚定的眼神,静静地望着前方,有着铁一般的意志,也有着一分难掩的自傲。

一如当日神色。

那日,烟柳轻垂,雨湿红杏。

一把六十四骨的紫竹伞,遮了他,也拢了我。

我忽快忽慢的步伐杂乱无章,身后之人却始终如一的不即不离。如此的接近,却又似乎无望的遥远。

足下不断溅起小小水花,却熄不掉心中的烦乱野火。脚下急行,心中电转,终是猝然止步。

我旋身、挺胸、抬头,恶狠狠望入身后人的清冷双瞳:“起程在即,你现在速速回房,整理行装。”

话毕,转身急行。

走出几步,发现原本遮在头上,映了水光隐约可见的绯色墨梅,依旧为我挡住了风雨。

怒意蒸腾。

我再次停步转身。

上挑的眉,凌厉的音,掩着我心中的不安:“你听不到吗?我让你去收拾行李!”

望入那坚定的眼,伸指在那厚实的胸膛一下下的戳:“现在!立即!马上!”

指下是血肉之躯,却似蕴含着钢铁般的力量。洛然的身形纹风不动,眼中涟漪不起,只略移近我些,用手中雨伞遮去那随风斜落的细密雨丝。

默……

好吧,我知道你是好心怕我淋雨,那我自己打伞回去总行了吧?

伸手握住伞柄,我拉,我拉,我拉拉拉……

怒!

貌似我给自己铺的台阶不够我下的?

好吧,压下火气,我再铺一层:“你想一会再去收?”

他摇头。

台阶基础没打好,塌了。

现在不用人说,我也知道自己同清妃那只极可爱,却老是被我气得炸了毛的猫没什么两样,两眼只知道死死的瞪住洛然,完全把他当耗子看了。

我咬着牙,从齿缝里挤出话来:“你的意思,是不想收拾,也不想同我走是不是?”

虎视眈眈的盯着他,准备他那颗脑袋一做纵向运动,我就扑上去先咬个过瘾再说。

算他识相,那颗脑袋在梗到我不耐烦之前,微微的横向运动了一下。

然后,又恢复直立正中的状态,准备挺到地老天荒也不会再动一般。

“……”

“……”

再怒!

这也不是!那也不是!那你这脑袋一直这么摇来摇去在做什么?玩我?

呃……

在跳起发作之前,我忽然想到一个可能性。

好吧,先暂缓发作。

我不耐烦的,一把拨开被风吹到脸上的一络头发:“你的意思,是想同我一起走?”

“……”

期待……

紧张……

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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