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拜承相顾文譞密室祭父母,忆往事南宫清觐誓报旧仇(2/2)

“哼!总算他还有点良心,让我们家公子进去,不然老娘今天就跟他拼了”暮雨见顾文譞进去后得意地对钟慎说,钟慎闻言也不作言语,又闭目。

顾文譞进入车厢后,看了眼司徒瑄,也不言语,就自己坐在一角,又由于昨日自从下朝后安排好一切后便连夜赶路,路上又出了叉子,好生折腾,如今在马车外又受了累,于是没一会便迷迷糊糊用手支着头睡去。正睡得香甜,马车因被大石头绊了一下,而产生很大的颠簸,武功高妙,内力深厚的司徒瑄自然稳如泰山不动,可是毫无武功内力的顾文譞,平日站着底盘都尚且不稳,正何况支着睡,于是在梦乡中的顾文譞,整个人被颠到了司徒瑄身上。

按往常,司徒瑄一定会把人一掌推出去,因为他从来不喜欢也不允许别人近他的身同他有肢体接触,可是这一次他却没有推开顾文譞,他对眼前这个倒在自己身上的人不仅没有丝毫厌恶感,反而觉得温暖亲切,烛光映在顾文譞如玉般温润的脸庞,他一霎时不由得晃了神。被颠倒的顾文譞扶了把坐垫,迷迷糊糊抬起头,睁开眼睛,待看清自己正倒在司徒瑄身上时,便赶忙使力站了起来,这一站又顶到车顶,于是整个人又倒了下来,双手扶住了司徒瑄的肩膀,四目相对。足足对视了那么几秒,顾文譞赶忙放开司徒瑄,爬到一旁,整了整衣服,理了理头发,才慌忙地拱手道:“失礼失礼,公子莫怪!”

司徒瑄笑道:“我们也算是认识了,却一口一个公子的,也不问名道姓。”

“萍水相逢,本不相关,如今因行路之事而牵扯一起,待事毕,则我自东回,君自西往,各行其道,再无瓜葛,又何必言名道姓呢?”顾文譞恢复从容姿态。

“好一个我自东回,君自西往,各行其道,互无瓜葛,公子小小年纪,却也看的澄明!”司徒瑄颇玩味地望着顾文譞,他想不到眼前这么一个弱书生模样的人,却有这么一番不同的见解。

“我不过是因为需要记的,需要做的太多,所以慢慢学会去漠视一些不必过于在意的东西罢了”顾文譞言道。

“喔?看不出公子小小年纪,背后却竟似有不少故事?不过,公子既觉得姓名记与不记都不重要,那么又何妨一说呢?在下王宣,公子尊名?”司徒瑄明知眼前这个男子虽然是荆衩布衣一副寻常书生打扮,可他的言谈和气质中却透露出一股天然风流,不可能是普通书生,因此也不能会将真名告诉自己,可他却似乎想听听她的名字,即使是假的。

顾文譞见此,拱手道:“小生顾言”。说完同司徒瑄客套两句,便又支着手睡着了。司徒瑄也端坐闭目养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