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下水（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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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在他们下水之前还是有必要把我和吴大头发现的疑点给他们讲一讲，毕竟不能做无谓的牺牲，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嘛。我给吴教授粗略的讲出了我们认为不合理的地方，说到：“吴教授，我觉得天气的疑点和另一位‘吴教授’是真是假我们暂且不用考虑，考虑了也无能为力，倒是这当时上岸了并且昏迷了的四个人，应该没有随队再次下水，那么他们现在何处？会不会是这四个人在水里发现了什么秘密？出来之后想单干，从而谋杀了整个考察队，伪造了这本工作日志而自己再次下水拿了该拿的便逃之夭夭了？”

“这个可能性也不是没有，但是我们还是先下水要紧，虽然他们可能已经……”吴教授说到这里便开始哽咽，看来还真是个性情中人。

不过他很快缓了过来，又开始有序的指挥起来，并且决定身先士卒，一同下水。我和吴大头磨破了嘴皮，可这吴教授硬是油盐不进，决不让我们下水，还安排了一个大汉看着，我俩也无能为力。

第一次共五个人下水，由吴教授领队，带着那三个男青年和一个能就地处决我和吴大头的大汉，剩下的两位女青年以及看着我们的大汉在岸上接应。

两位大汉驾着橡皮艇在怒江两岸的大树上捆了一根钢索，钢索横跨江面，颇为险峻，钢索中间再吊一根软绳，软绳下挂一圆形空心重物便直垂影子所指的江心。吴教授一行在检查了氧气瓶以及潜水服之后便顺着软绳纷纷下水。

吴大头和我无事可做，便只好吹牛打发时间，吴大头先是跟那大汉套了套近乎，哪知那大汉一句话不说，就当没听见吴大头说话，吴大头碰了一鼻子灰，便决定拿那两位女青年开涮。

“两位女同志哪里人啊？我看着是北方姑娘吧？首都来的？”吴大头不知是冷还是紧张，直打哆嗦。

两位姑娘仅仅礼貌的回答了吴大头便不再答话，只是焦急的看着江面。我悄悄捅了捅吴大头，让他别自讨没趣，人家正担心还在江水下的小伙伴呢。

吴大头像只斗败了的公鸡，往地上一趟，便开始睡觉。其实我也挺担心吴教授他们几个，于是只好抽着烟在江岸上踱步，焦急的等待着他们上岸。

莫约过了五支烟的工夫，江面上“噗、噗、噗”的冒出了三个人头，脱下潜水服后发现没有大汉和吴教授，说实话我对吴教授印象挺好，挺喜欢这个老爷子，没见到他不免有些紧张。

“没发现什么，吴教授和何师马上就上岸。”戴眼镜的男青年刚说完吴教授和被称为何师的大汉便浮了上来，吴教授脱下潜水服，喝了口水，说到：“江里没有任何发现，不过江底有个深洞，我和何师拿手电照了照，光随即被黑暗吞没，看样子是又深又长，可能考察队发现的种种奇怪现象便在洞中。”这老爷子身子骨看来确实硬朗，刚刚上岸仍大气不喘，不禁又让我佩服。吴教授顾不上休息，接着便对其中一名女青年问到：“小杨啊，上级怎么说？”

这小杨个子高挑，并且皮肤极好，白皙透亮，看似吹弹可破，我从见到她便认为她不像是干这行的，恐怕是潜规则进来的，要么是某某领导的女儿假期没事做跟着考察队出来旅游而已。这小杨看了我和吴大头一眼，欲言又止，吴教授罢了罢手，示意她可以讲，这小杨好像还是有所顾虑，说到：“上级说了，情况虽然错综复杂，但有吴教授领队，且有何师、王师在，各方面都比较成熟，考虑到救人和科考的紧迫性，一切由教授您定夺。”

“那是给您全权决定喽，教授。”戴眼镜的男青年说。

“全权个屁，这伙狗东西，烫手的山芋就往我老吴手里塞，从没见过香饽饽，你们说吧，要是我就这么带着你们撤了，那好，是不是得背上个见死不救的骂名？要是再次下水吧，虽说我还是挺有把握的，可是你们几个年轻人，我不想让你们冒这个危险。”

“教授，既然跟您出来，大家都做好了所有心理准备，再说了，您不是在学校老说带着我们几个，你做什么都放心嘛。我们也想见识见识，不然老听你讲也不过瘾啊。再说了，您老在我们这般年纪时，不都第一次进罗布泊了嘛？。”高挑的小杨对着吴教授说着，两只眼睛水灵灵的。我心想糟了，这老头定是抗拒不了这双眼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