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5-2 石宇(2/2)

“想法不一样吧。我和他说‘你的条件还很高呀’。就是因为我的这句话,他对我说起了他择偶的条件。”

“是吗,没想到他还是很大方的,能对女生说起这样的事来。”

“是呀,我也是好奇,也想知道他们男生对这个问题是怎么想的。”

“那他到底想找个什么样的呢?”诗睿追问。

“你不用着急,不是你这样的,也不是我这样的。”辛平开玩笑地说。

“不是我这样的,这一点是定了的,是不是你这样的就不一定了。”诗睿又提起了以前的事,但辛平并不理会这些。

“他说:人要有文化、有教养,长得呢还要好些。我说注重外表的东西对于他这个哲人来说是不是太肤浅了,但他却说英国有个不爱江山爱美人的温莎公爵,中国也有个爱美人舍弃江山的顺治帝,而自己是一个还没有事业的凡夫俗子,求得一个美人为伴,一点也不为过呀。他还说,真正的哲学家对人生往往比一般的人更敏感,对幸福和痛苦的体验更深刻,几乎没有一个哲学家对人生的幸福与痛苦无动于衷,他们都试图回答自己,人生的幸福是什么、在哪里。他说,自己虽然不是什么家,但对幸福的追求是一样的。他还说,人类的情爱,是人生幸福的重要部分,每个人都不应该放弃对它的追求。”

“长篇大论的说教!学哲学的人都神经兮兮的。”

“可他说的不无道理啊。”

“不无道理?可是小李子长得多好看呀,谁见了都得多看几眼,咱俩不是也很喜欢她吗。最起码在咱们这儿,回头率是百分之百的,他还有什么不满意呢?”

“谁说不是呀,可他说‘人是因为可爱才美,并不是因为美才可爱’。”

“诡辩!”

“他还说最近别人给他介绍了不少对象,有十几个了吧,可他都觉得那些人缺少内涵。他认为这事儿要比工作的事重要,因为工作可以重新选择,而这事不能,就是重新选择也会在心里留下永久的伤痛,那种一生都无法治愈的伤痛,他说他为这个事很苦恼,很伤脑筋。”

“这一点我倒是赞成的。只是我们女孩子还没急呢,他急什么呢。”

“这儿的风俗与我们那儿不一样,在这儿,这个年龄也算是大龄青年了,他不急他的父母还急呢。我们是工作没有回去,工作回去了,这个问题一样会让我们不得安宁的,不信你看孙诗华,上学时整天的独身主义挂在嘴上,结果,她最先解决了这个问题。”

“我看你对石宇还是挺理解的嘛。”

“老同学嘛。”

“可姚隽大家说好,他不一定就认为合适,再说姚隽的个性也挺强的,你记不记得国庆节时她说,她想给家里打个电话,她一个人在外面吃苦,也不能让家里人过好节。我听她这么说心里挺不得劲的,咱们是怕家里人为了我们的事过不好节,她是想让家里人过不好节,你说人的想法真的不一样哦。”

“你还以为她真会打呀,说个笑话而已。我对她的印象还不错,漂亮又有气质,欧阳老师还是很有眼力的。”

“那石宇怎么想?”

“他怎么想我怎么会知道。他不会和我说姚隽的,因为我们在一起工作。”

“石宇会不会还是冲你使劲呢?”

“又来了不是,有完没完?再说我有对象你又不是不知道。他真要是冲我来的,还能左看一个、右看一个呀。”对石宇连连的相亲,辛平有种说不出的失落。

“你有对象?你的对象是谁我都知道,你们一个班,他会不知道?!所以说,他也许就是应酬,别人给他介绍,他又不好意思说不看,也不能说自己早有了心仪的姑娘,所以去应付应付呗。”

“应付?什么逻辑!那是给自己制造烦恼,对人家女孩子也是一种伤害。”

“是不是对你也是伤害?”

“和我有什么关系呀。”

明知自己是熟鸭子嘴硬。但从那天以后,辛平有意识地多次在石宇面前看孙诗华那有着千篇一律开头的来信,只是她有意将写信人的名字给掩盖。孙诗华的每封信,都会以大大的Mydear:I?missyousomuch.开头,结尾也总是一个花写的英文字母H,给人以暧昧的印象。给孙诗华写回信,信的开头,也会有dear的字样。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也许她想要向石宇证明什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