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艾尔!(直接撞上了他们的车...)(2/2)

“不放回去,”江容似乎总算把自己的舌头捋直了,“它,长得很好!”

“我觉得也不用,这么大的花房,”顾小文说,“都是它的保温箱。”

江容笑得很开心,好一阵子,恋恋不舍地把它放在了一棵绿植上,它慢吞吞地爬走,浑身灰黑,走动间白裤^衩十分显眼。

“谢谢,”江容洗了手,抱住顾小文,亲吻她湿漉漉的发,“谢谢你。”

没有把花房给拆了,帮我找回了艾尔。

顾小文拍了下他的腰,“这么好的事儿,今晚上庆祝下,谢不能口头上谢啊,给我来点实际的。”

顾小文说,“昨天,林一楠那孙子提前给我寄的新婚礼物你看了吗?”

江容表情一变,视线开始乱飘,不跟顾小文对视了。

他看了,一整箱子,都是……玩具。

“说话啊。”顾小文撞了下他肩膀。

江容转身装着听不到,耳根却红透了。

他不太能想象得出,男女之间,怎么会有那么复杂多样的……他每次都在顾小文面前无所适从。

顾小文就是逗他玩的,林一楠那孙子,和白康城是铁磁,送来的大多数都是女的用的玩意,这个仇她记下了。

不过江容这身条,腰细腿长的,打扮成女的好像也不违和。

至于顾小文,那可以说是荤素不忌冷热都吃,江容就真是个女孩子,她要是喜欢也未必下不去口,何况只是打扮。

不过江容今天是真的高兴,他最近每一天都高兴得不行,最后肯定是顾小文说什么他都答应,晚上他戴着兔子耳朵发卡坐在床边上玩乐高的时候,顾小文笑得在床上打滚。

然后乐极生悲,白康城今天回来的时间有点早,来和顾小文敲定婚礼细节,结果一开门,看见了江容这造型,顿时脸色黑沉地瞪向顾小文。

“他有毛病,你这么弄他,不怕出门遭雷劈啊!”白康城把耳朵扯下来扔地上,凶巴巴的。

他是个观念比较大男子主义的钢铁直男,江容落入顾小文手里本来他就总是不放心,怕江容要挨欺负,毕竟顾小文一根好肠子没有。

结果还给他撞见这个,这个……太不堪入目了!

这是那群富二代混球才爱玩的东西!

“他没毛病,”顾小文说,“我帮他把艾尔找回来了,商量了好久他高兴才答应我的。”

顾小文啧了一声,把耳朵捡起来,摸了摸上面的绒毛,反手戴在自己头上,冲着白康城“叽!”了一声。

白康城表情顿时像是不小心吞了苍蝇。

不过他很快抓住重点,“艾尔?那个跑丢的蜥蜴爬宠?”

“是啊,”顾小文说,“神奇吧,在汤颜丽的花房里长的膘肥体键,我找人给我养花,那人以为爬宠是我养的,给伺候的油光水滑。”

“哈,”白康城也忍不住笑起来,看了眼江容,“那可挺好,要不然我看家里那屋子这辈子也被指望关窗了,冬天都是贼风。”

“好了,把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都收收,”白康城指着顾小文头上的兔子耳朵,示意她收起来,又拿了个婚纱宣传册,对顾小文说,“我跟你说,你这个婚纱不行。”

“哪儿不行?”顾小文把一箱子玩具从床底下拽出来,白康城表情又像是吃了十斤苍蝇。

指着箱子青筋暴跳地说,“你们能不能有点正型!”

“这是林一楠送的,”顾小文毫不犹豫地出卖林一楠,“你找他算账去。”

白康城深吸一口气,觉得自己这一会儿又死了能有八亿多细胞。

他平复了下呼吸,眼不见为净地坐在沙发上,指着顾小文选中的婚纱说,“你们不办订婚,到时候直接婚礼人肯定特别特别多,婚纱就算只是仪式的时候穿,也要穿好久,这件露得太多了,不方便。”

白康城说,“到时候万一谁踩一脚……”

他看着抹胸婚纱皱眉说,“不行不行。”

顾小文心说衣服哪有那么容易掉,但是她没有反驳白康城。

她对婚纱,甚至是婚礼很多细节,包括她婚房的装修,都没有特殊的喜好,重要的是跟谁结婚。

所以这些事情,她堪称千依百顺,这婚纱还是汪莲华给她挑的,可见白康城观念多老旧,连汪莲华都不如。

“那你说穿哪个好?”白康城似乎很满意她的让步,神色温和下来,显然是有备而来,翻到最后一页,“这个吧。”

顾小文一看,好家伙,高领婚纱,虽然上面是镂空钻石镶嵌的,但是确确实实是从脖子下就开始。

不过美是真美,宣传册最后一页,这是这家店的镇店之宝,剪裁偏公主风,头纱都是镶钻的。

比她挑的那个贵了足有十倍。

顾小文有点牙疼,“这个有点太贵吧……”一件婚纱一个婚礼穿一次,三百来万啊。

白康城翻了她一眼,哼了声,“这钱又不用你出。”

顾小文顿时不说别的了,“那就听哥的,你说穿这个就穿这个。”

两个人又敲定了一些其他的细节,白康城才走,晚上睡觉之间,江容又戴上了一个豹子耳朵发卡。

还带尾巴的呢。

顾小文体会了一番小豹子的狩猎英姿,清早上神清气爽地拉着江容带着一只耳去跑步,然后吃早饭。

吃完早饭,送江容去学校,他的学业按理说还有两年,顾小文送他去学校之后,让他仔细地考虑,“你看看,结婚的话你都要请那些同学,他们都会很乐意来的。”

毕竟江容就读的这个学校,是白康城专门投资过不少钱的贵族私立学校,里面大多数都是圈子里的富二代。

江容郑重点头,其实他没有什么人选,也不爱来学校,他宁愿在花房陪着艾尔,或者和一只耳在院子里玩。

但是他答应顾小文,要多接触人群,尝试和人沟通。

江容进学校,顾小文去上班。

开车的司机是常国秋,是个老司机了,出差错的时候真的很少很少。

但是今天在红路灯路口的时候,有一辆没有牌照的轿车闯红灯,直接撞上了他们的车。

顾小文出过车祸,她坐在后排,没系安全带,在那个车子撞上来的瞬间,她就从座位上趴到了后排座位的脚踏部位。

没有受伤严重的伤只是撞到了胳膊,常国秋就不太幸运,被弹出的气囊给撞昏过去了。

马路上车喇叭响成一片,很快有交警过来,把那个烂醉如泥的驾驶员从车上拎下来。顾小文从后面爬起来,被交警打开车门扶下来,视线先是看了一眼那个醉鬼,接着慢慢地转过头,看向了周遭或站定看热闹,或漠不关心开走的车辆。

她看到不远的地方,有一辆白车,车头对着这边,没有降下窗户,但是也没走,驾驶员拿着手机,似乎朝着这边在拍照。

这不稀奇,但是看热闹的,要么想要离得近,要么下意识都会降下车窗,那个司机戴着大墨镜鸭舌帽,还戴着口罩,朝着这边照了下,就在低头弄手机。

顾小文眯起眼,默默记下了车牌号,然后又是去医院又是去警局折腾了一上午,下午才去公司。

她给靳兴国打了个电话让他查那个车牌和车主,她不确定什么,毕竟好事儿的现场拍了照片再发给认识的人不稀奇。

可是那种混乱的时候,那个人的表现未免太过积极,正常人就算想要拍,交警都去了,交通秩序崩乱,他拍完了应该先走。

那么急着发给别人,有点可疑,顾小文觉得查查万无一失。

而那个撞他们车的醉鬼,是一个在海边卸货的装卸工,刚被辞退不久,车是据他说随便在路边看到插着钥匙就开走了,那个车是个黑车。

太刻意了。

顾小文一下午都在思考这件事,不过到了晚上,靳兴国给了顾小文一个结果之后,顾小文就慢慢笑了。

卸货的装卸工,是谭家货船上雇佣的。

可是她和谭家有什么冤仇?谭章顾小文早就有了解,他是个本分的生意人,分明有人想要害人还要祸水东引。

顾小文仔细把她可能树敌的范围缩小了一下,大概猜到这么阴损的招数有谁会用,毕竟她现在有林家和白家保驾护航,孙家是联盟,谭家做的生意和她没干系。

查来查去,就只有一个和她南北建材市场对立的俞家,头两个月因为竞争旅游区的建筑材料供货,闹得不怎么愉快。

她把这件事告诉白康城,又让靳兴国找人查俞涛。

马上就是要结婚的日子了,顾小文不想出现任何的纰漏,她没有再让江容去学校,甚至出入都带着呼啦啦一群人。

只要对方没有达到法外狂徒的程度,就做不了什么。

不过姓俞的敢跟她玩这种手段,她还真的不怕。

没多久,顾小文就把他了解个底儿掉。

就这样的还敢在她跟前舞?他的七寸明晃晃地摆在那里,都不用捏。

他这个人确实擅长过河拆桥行事阴狠毒辣,但是他有个爱到骨子里的白月光,不幸的是白月光红颜薄命死的早,他没有再碰过别的女人,自己养着一个六岁的小女孩。

顾小文对着他的资料琢磨了一会,不觉得他会没脑子到这个程度,毕竟自己命门大开,还这么低劣的阴别人,没有几年脑血栓都干不出来。

直接给他打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