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国际歌（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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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会才入夜，李信和蒙武齐争开了个小会。

大家一致认为，项燕白天死伤那么多士卒，绝对不会因为天黑就此放弃，不知道打的是什么主意，今夜项燕一定还会再次攻城。

李信部卒只有五千个人，而项燕昨天夜里和一整个白天损失加在一起，傍晚齐争按照楚军军中令旗编制粗粗估算过，项燕现在手中已经不足十万人了，最低损失也超过一万五到两万士兵之间。

一天一夜，秦兵的战绩硕果累累，凭借着寿春之险，和将士拼死作战，损失不到一百人，这在齐争看来，已经可以称呼为奇迹了。

齐争叹了口气，背靠着城墙墙垛学着李信的模样，抱着膝盖，说道：“当初我还未降秦的时候，和槐里你讨论过，王翦六十万大军若是兵临城下，寿春拥兵十万，能守多久？我说能收十年，你说只能守两年，我当时还不服气。现在项燕带着十万大军，我已经觉得已经岌岌可危，看样子你的目光比我更精准更长远。”

李信这次没有嘲笑齐争这个儒生，他是穿越者自然目光要长远一点，他笑道：“若是我们从寿春城撤离，你跟我们一起走吗？回秦地，那里有更多的子民，可以让你一展拳脚，不过前提是我得有命回去。”

齐争也笑了，明天的事情谁知道呢？

楚军的战斗力不弱，能和王翦叫板的项燕也不是俗将，瓮城城门迟早会破开，寿春大门也会破开，到时候就是肉搏战，那个时候齐争也想好了，自己是降将，不是墙头草，他会拔剑自刎，保全家人吧……

这时不知道是哪一个秦兵唱起了秦地的小调：“六合之内，帝王之土；西涉流沙，南尽北户；人迹所至，无不臣者……”

这首小调和老秦人以往的曲式不同，这首歌不再高亢，而是一种低沉雄壮威武，越来越多的人唱起来，歌声远远的传出去，甚至连项燕那边楚地的军营也听到了。

李信听了一会词里的意思，觉得挺有趣，这种歌功颂德的词曲怕不是秦王政特别让人做出来传唱的吧？他有点不喜欢，他们生在红旗下，长在春风里的*****人，从来不相信这些靡靡之音……

李信突然站起来，挥动拳头大声唱道：“起来，饥寒交迫的奴隶，起来，全世界受苦的人！满腔的热血已经沸腾！……”

大家一听，李信唱的歌曲更为明快，没有那么沉重，等李信唱道：“这是最后的斗争，团结起来到明天，英特纳雄耐尔就一定要实现！”

虽然所有人都不明白英特那雄纳尔是什么意思，但是这曲调从来没有听过，李信浑厚的嗓音唱出来，引得人热血沸腾，不由自主的跟着喝唱起来。

开始还只是李信身边的人跟着他唱，但是越来越多的人，瓮城城墙上的，瓮城里面的，北城的辎重后勤，都开始唱起来。

在现代军营里，每次吃饭开火之前都要唱军歌，每周五下午开文化课也要唱歌，这些李信轻车熟路，他知道怎么调动士卒们的情绪。

有的时候气氛比直接的命令都要重要。

这高昂的声音传到了楚军军营，项燕正在偏将伺候下往身上穿铠甲，隐隐约约听到这声音，项燕问道：“是秦军唱的？”

“好像是的。”

“曲调很古怪，但是很激发斗志。”项燕神情威严，配好腰间宝剑：“走，今夜拿下瓮城大门，明日攻入寿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