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六章 关于章衡的传说!(来了哈!)(2/2)
听者有份,去了就有酒喝有肉吃,若是有才华,还有妞可以泡。
你也知道的,大家都是年轻人,哪有不喜欢热闹的,于是,我们便也跑过去凑热闹了……”
黄韦立即接上:“当天晚上人是真多啊,各种高官子弟,后面高中的榜眼探花之类的也都到了,其中不乏有当时的衙内参与。
比如说现在在大宋朝廷中冉冉升起的政治新星,比如说韩绛、韩缜、王安石等人也尽皆在内,但是在当时,最耀眼的依然还是章居正。
呵呵,农帅,您可能不太能够理解,当时的他有多么的耀眼啊。
我们都是多么骄傲的人啊,毕竟能够去京城参加科举的人,谁不知一地一隅的才子,谁不是千人万人的捧着?
但在他的面前,我们尽皆暗然失色!
不仅是才华上的不如,还是容貌上的暗然失色!”
黄韦才刚一停顿,黄师宓立即接上:“章居正的外号很多,有章廿四,有章三元,但农帅,您知道章衡最出名的外号是什么吗?”
农智高正要摇头,黄韦立即大声道:“大宋人样子!哈哈哈哈。”
黄师宓也是十分兴奋:“对,就是大宋人样子!哈哈,大宋朝长得最英俊最俊秀的人,您能够想得到他长什么样子么?”
农智高看了一眼黄韦两兄弟,黄韦立即摇头道:“您别看我们兄弟二人身材高大,肤色也比较白皙,五官也算是过得去,但在章居正面前,我们这样的,就是阴沟里的烂泥!”
农智高:“……”
黄师宓看到农智高的神色,顿时笑道:“农帅,不是我们兄弟两个吹捧他,这是一个事实。
不过这些都没有什么,当年那个中秋诗会啊……真是令人太怀念了。”
黄韦赞同点头道:“是啊,可能那就是我们人生中最快乐的时光了吧……当年那一夜,我与章居正在篝火之侧,他唱着水调歌头,我执笔记录,等他唱罢,我给倒了酒,我们把臂共饮……明月几时有……”
黄韦才刚刚起了个头,黄师宓立即接下去:“……把酒问青天,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
兄弟两个哈哈大笑,然后又大声唱道:“……起舞弄清影,何似何似在人间。
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余音鸟鸟,令农智高在这一刻也感受到了诗词的魅力:“这就是章衡写的词啊,真好,真好,真的是仙气飘飘,如同谪仙人一般啊!真想看看他本人长什么模样啊!”
黄韦笑道:“农帅,若是有机会,您可以找一幅画,叫《章衡夜宴图》,原画在汴京您就别想了,但存在很多的副本,却是可以一窥章衡的风采……”
黄师宓嘿嘿一笑:“我这儿有。”
黄韦惊道:“你怎么会有!”
黄师宓嘿嘿一笑:“我偷偷找人临摹的,当时我不是找你借了钱么,就是为了买这画……”
黄韦顿时大怒道:“好你个黄师宓,竟然瞒了我这么久!我……我……我打死你!”
黄韦扑过去打黄师宓,黄师宓赶紧逃,农智高顿时无语。
黄师宓赶紧道:“我去取出来,给大家看看!”
黄韦这才愤愤不平止步,脸上也有期待之色。
果然,黄师宓将一个包装得严密的画轴拿出来,将画作抽出,展开给农智高以及黄韦看。
黄韦一看,顿时如痴如醉,私事已经陷入了回忆之中。
而农智高也是凑近了看,画作颇大,其中有十来个人的面貌被画得颇为精细,而其余的人人虽然很多,但大多只是勾勒一下而已。
农智高虽然不懂画,但他就这么一看,便看到了那十来个被精细描画的人正在画面的中心,而十来个人都无论是在喝酒还是在说话,他们的目光还有身体都朝着那画面中心那个半仰卧的少年人,那少年人也只露出半张脸,但就这半张脸,却是着实惊艳到了农智高。
农智高吃惊道:“这莫不是经过画师美化之后的模样?人怎么可能长得如此仙气十足?”
黄韦笑道:“画师虽是汴京十分出名的顶尖画师,可也只画出章衡的七分神采,他真人比这要俊秀得多。”
农智高闻言又是咋舌:“那岂不是就如同仙人一般?”
黄韦兄弟两人与有荣焉一般连连点头。
不过这只是其中插曲而已,三人是要商议大事的,不可能当真在这种事情上耽误太多的时间。
农智高虽然惊诧于大宋人物的惊艳,但终究还是自己的前程更加重要一些,在稍微耽搁了一会,便问道:“亓斌说打下广州可为南王,此话可当真?”
黄韦与黄师宓相视了一眼,然后黄韦道:“以前不行,但现在却是可以,广南东路经过章衡的治理,的确是已经有了偏安一隅的资格。
农帅要是真能够拿下广南东路,两广地区连成一片,以广南东路如今的百万户人口,加上足以供应二百万户的粮食,以及丰富的矿业以及海量的赋税,农帅可以往北挡住大宋,甚至可以南下征服交趾!”
农智高信得过黄韦,听到黄韦这般说到,也是激动地浑身发抖,但还是有些惧怕大宋朝的威势,赶紧问道:“真能够挡得住大宋么,大宋朝可是有百万禁军的啊!”
黄师宓笑道:“大宋朝的确有百万大军,可是百万大军有十之六七都摆放在西北,剩下来的部分,都得拱卫汴京,能够拿来与咱们交手的又能有多少?了不起十万军队。”
农智高闻言脸色一苦:“咱们也就不到一万人,若真是十万军队南下,咱们依然是挡不住啊!”
黄韦笑道:“等咱们拿下广南东路,咱们可以在广南东路招募士兵,届时就可以抵挡住大宋的大军,只要咱们能够在广南东路扎根,到时候成为南面王并非不是不可能!”
农智高沉默不语,他得好好地思考一番,不是他没有大志,也不是他不够勇敢,他以一家族对抗交趾一个国家,百折不挠,早就证明了他的坚韧不拔,可再怎么坚韧不拔,他依然知道,大宋是何等一个庞然大物!
就说交趾这么一个令他失败多次,令他躲进山里几年的国家,在大宋的眼里,也不过是一个最尔小国而已,自己连交趾都应付不了,却要去捋大宋的虎须,这着实是需要莫大的勇气的。
农智高忽而想到一事,赶紧道:“既然你们兄弟认识章衡,他现在又是宋朝的宰执,那你们能不能给他写信,说明咱们愿意内附大宋朝呢,若是章衡这么一个宰执愿意为咱们说话,那这事儿是不是就能成了呢?”
农智高这话一出,黄韦兄弟两个顿时恍然大悟起来。
“是啊,为什么不能找一下章衡同年呢!即便章衡同年不同意,但至少可以将这个消息传出去嘛!”
“对啊,咱们多次与广西南路这边的知州求肯过内附之事,他们嘴上说好,可迟迟不见有成果,可见他们并不是真心相助,但有章衡在朝中,却是可以直达天听了,此事可行!”
农智高顿时高兴起来:“你们也觉得可以是不是?”
黄韦点点头道:“可以的,此事值得一试!”
农智高更加高兴起来:“那请贵贤仲赶紧写信,我找人送进京中!”
“等等!”
黄师宓却是出声阻止道。
农智高有些错愕:“怎么了?”
黄师宓陷入了思考之中,农智高知道这是黄师宓在思考重大的问题,因此也安静了下来。
等了许久,等得农智高都有些不耐烦的时候,黄师宓忽而道:“还得打广州!”
农智高闻言一愣:“这是为何,咱们要是将广州给打了,到时候宋廷勃然大怒,到时候章衡说话未必就管用了。”
黄师宓却道:“正是要让章衡的话说话管用,所以咱们才要给他送去把柄!”
“此话怎讲?”农智高赶紧问道。
黄师宓想要说话,黄韦却是若有所思道:“二哥的意思是,我们需得展现出来我们的实力,若是实力不足,令得宋廷上下觉得只要出一支军队便可扫平我们,那招安就没有必要。
但若是咱们连广州都能够打下来,而章衡却是有这么一个渠道,可以将我们招安过去,如此一来,章衡便有说话的分量,到时候招安我们反而是一个可行的策略?”
农智高一下子反应了过来:“的确是这个道理啊!”
黄师宓点头道:“不仅如此,而是咱们现在还得面临丁度的压力,若是等丁度从容调动广西南路的兵马,那咱们可不轻松。
从广南西路至汴京,至少也是一个月的路程,来回都得两个月,这么长的时间,丁度可不会停止攻伐我们。
咱们若是在邕州等着丁度攻过来,咱们就太被动了,未必能够挡得住。
所以,咱们不如以攻代守,一路打到广州去,如此不仅可以保护住自己,还可以让宋廷震动,那咱们招安的事情,反而是变成了可能!”
黄韦与农智高闻言对视了一眼,俱都从彼此眼里看到了敬佩之色。
农智高道:“不如找建侯、志忠等人一起来商议?”
农建侯、农志忠都是农家人,也是农智高下面的带兵大将。
黄韦兄弟一起点头:“自该如此。”
于是农智高立即派人去找人,不一会农建侯、农志忠等带兵大将都到齐了,农智高立即将事情一一道来,顿时引起了农建侯、农志忠等人的赞同。
农建侯喜道:“我就说咱们早就该打宋朝了,你看广南西路这边的城防这么糟糕,咱们农家儿郎善战,宋朝哪里能够挡得住咱们?
咱们就一路打到广州去,占据了广州,大哥您便做这个南天王,以后再打交趾,等将交趾打下来,咱们甚至可以北伐,将荆湖地区、四川地区都给打下来!那才是真正的西南王!”
农建侯的话引起了其他人的喝彩。
“就是!咱们就打!打他娘的赵祯!有朝一日未必不能打到汴京去,活捉宋朝狗皇帝!”
“哈哈,痛快痛快!咱们就打个痛快!我早就想到这一天了,躲在山里太憋屈了,到大宋朝的花花世界,咱们正该去看看!嘎嘎嘎!”
……
军心可用!
农智高心里有些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