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2/2）

爷爷和奶奶误会在抚养李婷后他们之间的称呼问题。劝解李婷说“孩子，如果你不喜欢，你还是叫我们叔叔婶婶吧!”

李婷真的叫不出爹娘来，其实她更想叫他们爷爷奶奶，所以只能叫叔叔婶婶吧。

看到李婷点头同意后，爷爷奶奶高兴地招呼李婷到外间，奶奶直接去厨房给李婷做些吃的。

看到奶奶去了厨房，其他人都咽了咽吐沫，和爷爷道贺了一声，就离开了。

这个时候大家生活都不容易，饿着肚子看别人吃饭是一件痛苦的事情。

奶奶很快做好了饭，一碗稠稠的红薯饭，又拿出两个黑黑的窝窝头，小心翼翼地端到李婷跟前，招呼李婷快吃。

李婷劝爷爷奶奶一起吃，奶奶爷爷推辞说锅里还有，你吃就好了。

李婷明白，也知道锅里留下来的红薯也不多了，也可能是水。但是李婷还是很高兴地吃完了红薯饭，没有动那两个窝窝头。

她想留给爷爷奶奶吃，这两个窝窝头可能是爷爷奶奶一天的粮食。

李婷看着那两个窝窝头，不知是玉米面还是高粱面掺着做成的。李婷知道窝窝头很硬，这种死面做成的窝窝头在刚出锅时还能吃着松软，有玉米面和高粱面粉的余香，一旦放置半晌，就只剩下硬了，没有什么味道，只能死命硬嚼。

吃完饭，奶奶和李婷高兴地谈着话，再一次听李婷说老一辈的事情和李婷一家人逃荒的事情。听到李婷父母饿死的事情，奶奶眼睛有点发红，极力地控制住不去流泪。还一个劲地劝李婷忘掉过去，好好活下去。

爷爷屋里屋外进出几次，帮李婷在东屋临时搭了个床铺，还对奶奶说明天要去大队里找几块木板给李婷拼个床出来。

等床铺好，爷爷奶奶招呼李婷去休息，天已经全黑了，这个时候的人都是天一黑就早早去睡，省的去点油灯，浪费油钱。

走了一天了，李婷已经是很累很困了，刚才吃饭的时候都有点东倒西歪了。一沾床李婷就昏睡过去。

等第二天醒来，天已经大亮。奶奶从外屋走过来，拿着一身稍微新的衣服给李婷，“婷婷，我看你的衣服都破了，你换上这个，我昨天晚上改的，你试试合适不?”

李婷拿着新衣服，虽然新衣服是奶奶从其他洗好的旧衣服改好的，李婷还是感到十分的高兴。

奶奶看到李婷很高兴的样子，心里放下心来，原先怕李婷在这里不习惯。

穿好新衣服，李婷和奶奶从屋里走出来，帮奶奶打扫屋里的垃圾和院内的杂物。

一直没见到爷爷，李婷问奶奶“叔去哪了?”

“不用管你叔，你叔去合作社了”奶奶低声回复李婷的话。

“村里饥荒很严重了?”李婷又问。

“是呀，合作社这几天剩下的粮食不多了，不知道还能撑几天?”奶奶唉声叹气地说。

打扫完院子，刚坐下没多久，爷爷就从外面回来了，手里拿着两三个小小的窝窝头，给奶奶和李婷一人一个，“乘热吃，一会凉了就硬了。”

李婷坐在凳子上啃着有点发凉的窝窝头，重生来第一次吃这种窝窝头，有点香，嚼起来还不错，但是入口有点刮嗓子，估计掺着麦糠了，真的是十分很难下咽，李婷只能一点点小口吞咽。

爷爷奶奶在一边嘀咕，昨天晚上村里又饿死了三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