柒拾伍：回京都（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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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华街上，孟华棠一个人失魂落魄的漫步着，手里有力无力的提着酒瓶，一直到晚上，天色暗了，街上的人越发的稀少。

只剩下寥寥无几的收摊之人，街道上很快四下无人，孟华棠似乎一瞬间感受不到身边任何的声音。

发生过如此多的事情，她的大脑全部被这些信息所填满。

从未如此大醉一场过，这种感觉很奇怪，犹如一块石头一样，重重地砸在胸口处，无法呼吸。

雨一点点的从天空中坠落到地上，溅起点点水花，房檐下的蜘蛛网，也被风雨所侵蚀，白色的蛛网被吹的东倒西歪，不成形状，蜘蛛一捶一捶的挣扎着。

孟华棠停下脚步，缓缓抬头看着天上骤然掉落的雨滴，越来越大，砸在脸上，酒醒了大半，但是人却不如预料般的清醒，反而越发放肆。

一直以为掉入自己的小说里是天意而为，这里的一切都是纸片人，全部都是自己所创，但是直到从秦阮淽得到的却是，这里的一切都是真实的，这里的人都是曾经存在的，只不过这是一场幻境，而自己进来就是为了赎罪。

记忆已经模糊，只依稀记得那日的确是自己草草了事才让那些官员有机可趁，始终都是自己的原因才酿成了这个失误。

如果这里的人都真实存在过，那自己呢？

是否也曾是孟箬，如果说这是前世，那也就能说清楚自己当初写这部小说为何会如此有灵感，也是那个时候那个梦，就是这一切的来源。

原来啊原来，这一切都是局。

一个秦阮淽为了报仇的局。

孟华棠颓废的倒在街边，背靠着墙，雨水一遍遍的打着她的眼，让她难以睁开。

静到深处的时候，她还是不争气的想起来了凤司澜。

他此刻还在昏迷，事情发生在花灯节，就是那晚上，自己离开的晚上，才发生了这件事，或许，如果自己没有离开，如约去了花灯节找凤司澜，琦玉也不会来府中寻自己，凤司澜就更不会自己就在那里等待。

所以一切的一切，凤司澜的受伤，秦阮淽失去母亲，竟都与自己有些千丝万缕的关系。

虽说不是直接而为，但是始终都有断不清的关系。

雨中，打着伞从黑暗中跑来一个人，一架马车，妇人急急忙忙的从车上跳下来，顾不得打伞就跑向街边近乎昏迷的孟华棠。

“孟华棠！孟华棠！你怎么在这里啊？雨下这么大，你到底要做什么啊？”

“月萝姐……”孟华棠的意识逐渐清晰些，她听到了是江月萝的声音。

或许是听到了熟悉的声音，孟华棠一股脑的哭了出来，她带着哭腔，说道，“凤司澜……都是因为我，如果不是我，所有人都不会闹成现在这个样子……”

“快别说了，大爷，过来帮忙！把孟姑娘抬上去！”

大爷停好马车，急忙忙冲过来，背起意识再次模糊，嘴里喃喃自语的孟华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