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0、第一百章 被撕扯的爱（三）（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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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时分，日光刚刚移进屋里，窗帘飞起，好似白浪翻滚，屋里闷了一晚上的空气也便随了那风徐徐一并去了。等晨光移到床边，有人睁开眼。等眼里落入那新落在树枝上的白雪，睁开眼的人不自觉地抬起手，遮挡那晃晃的雪色。

本该起身的他呆滞了几秒，看着那新出的雪，不晓得想起了什么而失神。

是的，他想起了自己眼中不久前晃入的那个好似那个人的黑色的身影。他隐约记得那不是那个男人的模样，一身的穿着也令他很陌生，但是却有人说那就是他，他觉得荒唐。

荒唐的梦。只是这个如果真是梦，也太真了，自己大概是睡糊涂了。他自嘲一声，随后坐起。但是很快的，胸前的疼痛让他的一下清醒了一大半。等低头去看，发现胸口上缠着一层又一层的纱布后，他猛然怔在那里。

摸着伤口处，他的心剧烈地跳动起来。那里是被一个熟知他查克拉穴道的人刺伤的，因为他的第一刀就只是为了封住他的行动而已，第二刀才是要致命。只不过这第二刀却被一个人给拦下，而那拦下了刀的人，正是那个让他产生了疑虑和微妙感的，在他看来根本陌生可是却好像似曾相识的男子。

这么说来，一切都是真的？！

他捂着几乎要迸裂的伤口，扶着床站起身，激烈地思忖起来。四周很安静，除了他没有别人，他于是打算自己去亲眼看看。不过也就在这个时候，楼下传来了哗哗的水声，他听见，紧忙几步就跑下了楼，随后，僵在了楼梯口。

站在那里，他隐约地看见了厨房里的一个身影，那身影熟悉得令他呆滞住了，他怔怔地走到一楼的楼道间，看着他来回忙碌着。

“咳，咳咳。”

水声很大，厨房里的人忙着洗着什么，时不时还发出一两声咳嗽，他将手里鲜红的果实一个接一个地在水下细细地冲洗，然后摆放在放在桌案上的黑底红盘子里。红色的果实上水珠剔透，新鲜而美好，看着格外诱人。

也许是天气冷，水也格外冷。那人洗一会儿东西搓了搓手才又继续洗。他看来心情很不错，一个接一个地，将那红色果实将盘子堆得满满的。

站在楼道里的人看得很真切，只是他不能相信。不能相信他就站在自己的面前，站在那个厨房里。

那人继续咳嗽几声，甚至还大大地打了个啊欠，但是他只是搓搓鼻子，洗了手后端起盘子走出厨房，随后，在那个不是很高的厨房门口，他一回头，看见了站在楼梯上的刚醒来的人，于是他在几秒的呆滞后，咧嘴一笑

“嘛，醒了么，佐助？”

。

“这个是牛奶，我热过的了。然后，这里有粥，小樱做的甜粥，然后，哦，对，这里有你最喜欢的番茄，哈哈，洗得很干净。。。哦，还有，要是你不喜欢这些，我可以给你煮方便面啊。不过他们告诉我你受了伤最好不要吃那样的东西，所以我想还是先别吃了。反正你也不是很喜欢速食面啊。对了，冰箱里有速冻饺子，你要是想吃的话，我可以去热下，还有，对，这个。。。”

坐在干净整洁的，新铺了红白花案的桌子边，黑发少年看着面前不停地和自己说话的金发少年，怔怔地，而对方好像把这当成了平常的事情，只是笑呵呵地显得亲密地和他说起话，一如四年前的他们。终于，等发现对方还带着做梦一样的表情看着自己后，突然想到自己还没有和佐助说明情况的鸣人紧忙拍了一下自己的头，马上开口：“啊，我记性好差啊，都忘记掉了你是才刚醒过来的人啊，应该是不知道为什么我在这里的。。。其实事情是这样的。。。我。。”

话落，鸣人把自己和宁次寻找他的经过说了一遍，而佐助听着，渐渐明白过来，想起了发生过的事情。

他因为要报仇而去袭击了团藏，路上遇到了追杀，同时他也在追杀还没有咽气的团藏。这个时候他在半路遇见了那个假扮是鼬的兜，随后挨了刀，随后看见了鸣人。

原来一切如此，鸣人救了他。那么自己挨了刀后因为刀上的毒性而开始产生了幻觉，陷入昏迷，所以刚才看见的那个黑发男人，也是自己的幻觉了？

想到这里，佐助觉得一切就说得通了。尽管心里有一种深深的失望。

“说来，听小樱说你还到处找我来的，不过其实根本不用的，我一切都很好。不过佐助啊，我告诉你，你可一定要远离斑那个大混蛋。他绝对不是好人哦，听我的绝对别信他。不然。。。”

“你的病好了没有？”

就在鸣人还想和佐助说什么的时候，突然这么一句，反倒让他一下愣住了，等再抬头，对上对方那黑色得深沉的眼睛，鸣人也怔住了。感觉到慢慢伸过来还有他抓着自己的手，鸣人知道他不想说斑的事情，或者说是不想谈别的关于战斗，宇智波，木叶以及更多的事情，他只是想知道他的状况而已。果然是一如他的性格，不喜欢说废话，不喜欢做太多的掩饰，直直地就问了自己最关心的事情，也一如他们过往的亲密无间，鸣人感觉到手上他的体温，心里慢慢地渗入一种感动还有难言的欣慰。

佐助不和从前那样了。尽管他依旧要杀掉团藏要摧毁木叶，可是他现在不掩饰自己对鸣人的关心和好感。甚至他的言语总有过去的影子，好似要让鸣人认出他，和鸣人找回过去的感觉一般。鸣人明白佐助的想法，停了许久，随后翘起嘴角道

“那个，我啊。。好了很多。还在吃药。不过快好了。”

这样的回答模棱两可，黑发的少年看见他眼里的闪躲，心里明白另有蹊跷，于是在他还想找词语掩饰的时候毫无预兆地伸手去摸他的额头，等感觉到烫手后，他的眼里神色微动，而鸣人推开他的手，张着嘴，尴尬地笑：

“那不算什么的。我习惯了。过两天又好了，哈哈。”

可偏偏说到这里，他却咳嗽了两声，让人听了根本不信，更何况他早受病症折磨多时，尽管显得无事，可那被连日的感冒发烧而拖累出的沙哑的嗓音却是遮掩不住的，佐助知晓鸣人的病症其实一直没有好转，心里涩涩的，不知道是什么样的感觉，只觉得连带所有的感官都不愉快起来。他没有掩饰地因为担心而皱起眉头，将手放在鸣人的脸边，沉默许久道：“木叶我是绝对不会回去的了。但是我暂时停下计划，带你离开去治病，你看怎么样？”

这让鸣人格外意外。佐助居然说要为了他的病情而放下所有的计划带他走，这让鸣人更是久久无法反应过来。他看见佐助眼里的深重的忧虑，眼前突然湿润了。随后他抽了下鼻子，道：“你小子突然对我这么好让我好感动啊，一下子接受不了。”

话到这里，佐助听着他这话，却只是沉默地看了他好几秒后，安静地道

“这不是开玩笑，鸣人。的确我身上有很重要的事情办，可是现在我突然有了别的想法。。从我离开那天开始你就在生病，一直到现在，我没有办法放心下来。”

听着这与平日不同的话，感觉到握紧自己的那只手，鸣人也说不起玩笑来了。他慢慢地收敛了面上的笑容，突然觉得有点尴尬。

“佐助。。。你想太多了。”

如果是过去，佐助这么对他，他一定会高兴地在心里开了花，并且眼泪汪汪起来。可是现在，他已经不能全数接受下他这样的情谊了。佐助为他暂时放弃袭击木叶的计划自然是很好，因为这为调解两边的关系争取了时间，但是如果佐助至今还是不明白鸣人的感情状况，两个人间的交流就必然有一天要陷入僵局，最后两人的关系必然要发生问题。所以鸣人在难得的深思熟虑后，沉默了许久突然开口。

“嘛。。佐助，其实救了你的人不是我。”

话说到这里，鸣人看着佐助，抓抓头尴尬地笑

“我虽然也想把你救回来，但是却很可惜地没有做到，因为我现在还是病得半吊子的。帮你的人，不是我，其实是。。。”

话说完，黑发少年的眼睛瞬间睁大。他怔怔地听着那个名字，觉得时间瞬间就凝固了起来。

“你刚才说什么？”

鸣人见他反应激烈，马上躲闪着眼神道：“那个啊。。。本来我是想先不说的。因为你现在总是很容易激动，特别是说起报仇的事情。可是又不能不说来的。。。佐助，你不要和他发生冲突啊。他说了他是被人故意设置了古怪的阵法和结界才没有赶到的，否则会更早，不会让你被人刺了一刀的。。。鼬他是一个好哥哥，不管你信不信，不要和他见面就打起来，你们有话好好地说啊。。。”

话说到这里，鸣人还在担心佐助听见这些后会不会立刻就冲出去寻找鼬然后大打一场，可是等他抬头，看见佐助的模样后，却觉得现实发生的和自己的想象很不一样。

佐助并没有激动地大喊要杀了鼬，而是震惊，并且安静地坐着。鸣人见佐助没有太激动，心里松了口气，随即觉得喜悦起来。他马上放心了许多道

“嘛，看起来你真的没有太激动啊，那样就太好了。其实是这样的。鼬救了你后就去了药店，其他人要么去菜市场，要么去又探查情况了，就只剩下了我。等下鼬回来了后，我希望你们好好地坐下来谈谈啊，佐助。。。哈哈，难得看见提到他后还这么冷静的你呢，佐助，我觉得好开心啊。”

话才到这里，没等鸣人继续再说，突然，黑发少年开口了

“够了！！”

话到这里，鸣人怔怔地看向佐助，却见佐助眼中鲜红，道

“那是假的，鸣人，你被骗了。真的鼬被我杀死了，那不可能是鼬。我听说了，你们让齐藤家的什么巫婆复活了他，但是那不是鼬，不可能是过去的那个鼬了！那是一个傀儡，是一个木偶。鸣人，你被骗了，鼬他死了，他早就死了，他是我亲手。。。”

话到这里，佐助的嘴角颤抖起来，眼泪也落了下来。他看着自己的手，沙哑地道

“是我亲手逼死了他的。。。他不可能活下来了。。。是我的愚蠢杀死了他。”

看见佐助这样，鸣人非常的震惊，而听完这些话，鸣人更是觉得有蹊跷。原来佐助还以为自己杀了鼬，而且他居然认为鼬不是真的，而是个傀儡。更有，谈到鼬的时候，鸣人从佐助身上看到的不是深深的仇恨和愤怒，却竟然是一种悔恨和痛苦，这让他格外的意外。佐助已经不恨鼬了么？佐助杀了鼬后突然又回忆起了过去，怀念起鼬了么？

这些想法充斥着鸣人的大脑，令他的思绪都有点混乱了。他看着激动的，却是满眼悔恨的佐助，怔怔地道：

“佐助，发生什么事情了？什么‘傀儡’、‘木偶’的，我怎么听不懂啊？而且齐藤婆婆是医生，才不是巫婆。她是个大神医哦。鼬真的没有死，他也不是借巫术复活的什么怪物，他是真的鼬，是活生生的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