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第三章 又见佐助（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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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是山，四处都是藤蔓，她砍开一条又一条的藤，努力要开辟出道路。她很焦急，而四周铺天盖地的绿色却要无情地遮挡她的视线，这甚至让她焦躁，于是她急得丢下刀具用手去扯。她明白要找的人一定就隐藏在某处，一种力量催促着她从密集的树丛中跨过障碍。她忘记了自己身后跟着的同伴，忘记了不许轻举妄动的命令，甚至忘记了自己随时可能遇到危险。

好容易走出那片烦人的树林，她巡视四周，看到的却尽是大块的岩石。空旷而生硬。

【佐助在哪里？】

她这样想着，继续找寻起来，却没有发现一直在某个高处有个人在观察者她的一举一动。

***

他抱着肩原本一直站在高处等待着的，这是一片最适合他战斗的地方。不过等听到声响后睁眼，他却发现来的不是他要等的人。不过他知道她是谁。

七班的故事在他脑海里已然是默片了。或许他不经意能零星记忆起一点，但是他却没有时间去回忆。也更不想那么做，因为很碍事。

“是小樱吗？”

佐助冷眼观了半晌终于开口，而听到声音的一瞬间，还在寻找佐助的小樱，那所有的神经瞬间绷起。她的心为这声音惊起了波澜。

【和我在一起吧，和我在一起会很快乐的，会很幸福的，求你，不要走。】

僵硬抬头的过程中，所有的回忆在脑海里涌现。所有过往又开始占据她的心头。

【佐助…？】

她的眼中映入他的模样，看见他全然不同的陌生打扮，怔了几秒。可等回过神，发现这个的确就是自己喜欢的那个佐助后，她激动地开口

“佐助！”

她悲喜交集，胸中情绪汹涌，眼前也一片湿润。

小樱直直地看着佐助，微微翘起嘴角。

【是我先找到你的，佐助，你看见了么？】

她不管对方在乎不在乎这一点，可是她在乎。她想让他知道，自己对他的关心不比任何人差，她想让他知道，她对他的感情不比别人少。她想让佐助再见到他们的时候，第一给予微笑的是她，而不是他。于是小樱紧紧看着佐助，眼里露出强烈的渴求。她在等待他的笑。

但是没有。

他只是高高的站在那里，微微一侧头，冷漠地俯视着她，他的视线停留在她身上才几秒，随即又移动开去，他在左右审视，在确认是不是还有别人。

这让小樱察觉到异样。

【佐助，好象有点不太一样…】

她心想，而就在这个时候——

“小樱！”

鸣人赶了上来。

他不是第一个冲过来的，但却不是因为不想见到佐助，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就在藤蔓后面，在感到佐助的气息的时候，他竟然犹豫了。

鸣人有点害怕。

他知道，三年不见，佐助，绝对不一样了。虽然他恳求纲手让自己来的时候是很有信心的，但是真要面对他的时候，他犹豫了，甚至有点害怕。

他想退缩。

但看小樱冲上去，鸣人怕她出什么事情，不得已还是冲了出去，于是再会不可再避免，鸣人也抬头起头，看见了佐助。

不过，等看清楚佐助，鸣人的眼神黯淡了下去。

他的面前，佐助高高战立，他的眼里冷漠，好象泯灭了过去几个春秋的所有温暖，又好象唯一饱含着只有冬天才有的霜痕。他的眼神冷漠，表情也冷漠，他好象忘记了以前所有的事情，好像忘记了鸣人，仿佛他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物。

痛又在心底蔓延开来，鸣人的手握紧了又松开。

【为什么要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

***

看见他是意料中的，他知道。

他们曾经发生过一些故事，一些说来印象深刻的故事。他们曾经比任何人都要亲密，曾经一起偷偷地做一些傻乎乎的事情。他曾经对他说过”我喜欢你，鸣人。”也说过“不要再来找我，否则我杀了你，鸣人。”他还知道自己的离开让那个脑容量本来就不大的傻瓜寻找了他三年。

只是这些他不需要，也不在乎。

“连你也来了，鸣人。这么说，卡卡西也在？”

此话说完，小樱紧接道：”不，只有我们…佐助，和我们回去。”

佐助听完无动于衷地道：“为什么还要来找我？”

鸣人听见一咬牙大声道：“你说什么呢？！怎么可能不来找你？”

小樱见佐助的态度生硬，害怕他又不愿回去，于是忙道：”你离开大家都怕你遭到大蛇丸的毒手，千辛万苦地在找你。尤其是鸣人他也不停地找了你三年，我也是…你不是喜欢鸣人的吗？为什么要离开？回来，和我们回到以前的日子吧。至少，你不是一直都说想和鸣人一起的么，佐助？”

鸣人听完诧异地看着小樱，而她尽管显得局促却还是专注地看着佐助道

“不管以前他喜欢你还是我喜欢你，只要你回来，什么都可以。你应该明白。这是对我们都很重要的感情。”

“我知道，所以要斩断它。”

斩断它？

小樱愣住了，而鸣人虽早料到他会这么说，可当听见的时候，他的心头依旧痛起来。

“你在说什么？”

“我早说过，我还有别的羁绊，那就是对那个男人的仇恨。”

【你为什么那么弱小，因为你对我的仇恨……还不够深……】

“多余的羁绊只会迷惑我自己，削弱我最强的执念，最重要的心愿……”

佐助在说这些的时候声音非常单调，他没有神的双眼看着眼前的两人，冷漠地道

“的确会有人和我有羁绊，但是那不是你们。你们和我的关系对我而言是多余的。尤其是你，漩涡鸣人，什么感情，什么喜欢的，我不需要，那些会让我变弱。知道我现在为什么这么强吗？因为我把过去所有多余的东西都忘地一干二净了，因为没有无聊的事情来打扰我的修行。憎恨才可以让人强大，所以你们不管是谁，我都不需要，也不要来防碍我的计划。”

“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鸣人终于开口

是什么感觉这样痛彻肺腑。这样让他有如同被冷水浇透的失望的感觉。

好绝望。

曾经的记忆还不停地在他的脑海里重现，他在佐助离开那一天甚至都还以为那不过是个玩笑。就算发生过小吵小闹，佐助也从来没对他说过残忍的话，就算那时候他们在终结谷发生了生死决斗，佐助也没有杀了他。因而他一直相信佐助的离开不过是个个谎言，因为他相信他们之间有微妙的默契，还有坚固的羁绊。

但是，如今佐助亲口否认了这份羁绊，这让他觉得有什么东西在心底崩溃了。

“如果这样的话……为什么终结谷的时候你没有杀了我？你以为这样就可以斩断我们之间的羁绊吗？！”

鸣人的质问，带着深深的心痛，而对方只是冷然地回应：“理由很简单……我并不是没能斩断和你的羁绊，而是按着他说的方法得到力量实在没有意思。而且，当时只是没有兴趣杀你罢了。”

话落，佐助随即从高处跳下落到鸣人身边，他一手揽住鸣人，在还发愣的他的耳边轻不可闻地道：“我和你没有过去。对我还抱有无所谓的感情就最好快从我的视线里消失。实话说，看不见你我才会真正的没有烦恼，鸣人。”

放在肩上的手加重了力量，对方继续道

“或许当初那个没用的三代愚蠢的慈善还是对你这样弱小的人有好处吧……不要痴心妄想了，我会喜欢上你才真的很奇怪，你这样的人就是感情用事才会这么弱……”

犹如折磨一样的话语重重击打着鸣人的心，他一时怔愣在那里。但是也正是这样，他更不甘心起来，于是他一咬牙，重重地道：“那好，那你就不用再说什么了…既然如此，我就按照火影的吩咐把你带回木叶，让你回去后好好地反省！”

听见这话佐助有那么几秒的停滞，但是他很快又嘲讽地道：“就你？差太远了。本来我还可以陪你玩，不过很抱歉，我没有时间。你那么想死的话，等我完事看再来成全你。”

“可恶，不要小看我！”

鸣人挥拳过去，佐助却躲开了，没有等到鸣人再有什么举动，已经被佐助一拳打到了一边去。

“我说过不要防碍我！”

正说着，树林里又有了悉悉簌簌的声音。

有人走了过来。

“哎呀哎呀，看来小鬼已经和别人打上了啊。很有意思的样子。”

说话的高大男子扛着一把缠满绷带的大刀，而另一个站在他身旁冷冷看着这里的男子则很明显的戴着一个划了的木叶护额。

是干柿鬼鲛，还有宇智波鼬。

遭了！

【记住，一定要在”晓”的成员来之前回来。】

想起纲手的吩咐，小樱看着黑色的衣服上的火烧云，背后起了冷汗。而看见出现的人，佐助眼神一烈：“你终于来了，鼬！”

“看样子你还是不死心啊，怎么办呢，鼬，又要和他打吗？”

鬼鲛饶有趣味的说着，转视间看到了鸣人还有小樱。

“哦，九尾也在啊，今天是什么好日子啊？怎么办啊，鼬，是先和你弟打还是先抓九尾？”

鼬看着鸣人，眼里没有半丝多余的神情道

“任务要紧，把九尾带走。”

“那草怎么办？”

“立刻回来就可以了。”

“不要想逃避！”

佐助上前一步，浑身泛起了杀气。

四处开始刮风。

有那么一瞬间的错觉，鸣人认为佐助抽出刀站到自己面前是想保护自己，不过随即他知道这是不可能的，因为他的眼里早没有了他。

“你弟弟不想放过你啊。不如这样，你先和他好好叙叙旧旧，九尾我来就好了。”

鬼鲛见佐助不罢休，提议到。而鼬听了没有回答，于是鬼鲛看着鸣人，似笑非笑道

“那我可不客气了。”

***

“哇！”

大刀落下的地方立刻出现一个大坑，碎石迸溅。虽然逃到了地势更高的地带，但是鬼鲛也紧随其后。鸣人随即对小樱叫到。

“小樱，你先走，他的目标是我！”

“才不要！”

小樱听见一咬牙从地上爬起，对鬼鲛丢出手里剑。但是轻易的就被对方躲了开来。

而与此同时——

“你在分心……高地那里发生了什么……你很想知道吗？”

激烈的火花在两人的手里剑里摩擦而出，穿着火烧云外衣的黑发男子面无表情地问，而黑发少年冷然道

“你胡说什么，还是先顾着你自己比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