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路上六（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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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开。”我命令到。

“先猜猜我是谁。”惠子没有放开的意思。

“除了你惠子谁还敢在我面前这样放肆。”我生气地把她的手扯开了，因为我能想到旁边坐的梅子会是什么表情。

“惠子你别讨嫌。”老板娘也在那边叫。

惠子估计也感到气氛情况不对，把手放开了。我回头瞪着她，同时还有另外两双，一双来自老板娘，另一双来自梅子。

梅子看完惠子又把眼神转向我，我看到她的眼神不是很友好，但也没有马上生气。

“你吃饭了吗？”我还是心平气静地问声惠子，知道惠子怎么也没有想到一直都是一个人玩的我怎么身边突然就多了一个女孩子。

“吃过了才下来的，我是下来上网的，对不起。”说完，惠子走了过去找自己的机子上网去了。

“惠子你今天闯下大祸了。”老板娘在后面指着惠子说了一句。平时喜欢斗嘴的惠子也没有再和她姨斗嘴，在那里抽着烟。

我没有说话，也不去给梅子做解释，当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样。依然专心地看我的书，梅子也没有追问。

过一了会，梅子拉着我的衣服指着屏幕问我说这是谁。屏幕上显示的是；“你旁边坐着的那个女孩子是你的谁。”

“刚才和我开玩笑的那小女孩，你喜欢怎么回你就怎么回，权利在你手里。”

梅子咬了咬嘴唇，回了两个字过去：“同学。”

梅子回完信息站了起来跟我说她要回去了。

“再坐一会，等我把这书看完。”

“你要看你看你的，我又没有不让你看，我不管你的。”梅子说着起身拿起包走了，去老板娘那里结帐。我只好跟着下了。

“不要钱。今天我请客。”老板娘没有收梅子的钱。

梅子看了我一眼。

“她不要拉倒。”我拿过梅子手里的钱放回包里把她推出了网吧外。

里面的人和心情暂时先放放。

外面的气温和里面的反差很大，一出来感觉很冷。我帮梅子竖起她的风衣衣领用来挡风。梅子没有躲闪，任由我在自己的脖子间摆弄着。

“我要你在里面呆着暖和些你不高兴，外面那么冷我们现在去哪里。”

“我不喜欢在里面呆着，有点闷，我宁愿一个人在大街上走一会。”梅子说。

“那我也没有地方去了，我陪你走一会。”梅子没有说话，一个人走了，我跟了上去。

有些问题梅子没问，我也不想自己去做什么解释，有时候解释只会让事情更遭，有些事是解释不清楚的。就像梅子也没有解释我去沙市的时候她身边怎么来的是个男孩子。

我相信梅子，所以我也希望梅子相信我。其实我有些伤心，当我把自己的权利交到梅子手上时，梅子给的答案只是同学关系。可我得忍着，假装不在乎。

也许，也是梅子给自己的这个定义她才觉得自己没有资格追问这件事吧。

“刚才林海跟你说什么了？”我问，两个人在一起总要找点话说。

“他能跟我说什么，还不是一个劲地说你的好。”

“你不愿意跟我说我也不问了，跟我说说你的工作吧。”看来梅子并没有回答林海当初要问的那个问题。我也不想在这个时候去问。

“我明年可能就调到管理部门不在生产车间了。到时候可能会好一点也不用那么累了。”聊到工作梅子说。

我心里很不是滋味，但也都只有放在心里不敢做任何表情放在脸上。我替梅子感到高兴的同时也替自己感到悲哀。梅子把自己的明天规划的有声有色，而自己一无所有还不知道要何去何从。

我突然想到在长沙那天她身边跟着的那个同学也是她现在的上司。想问问是不是她同学给她安排的，但是想了一下还是没有问，就像她不问惠子一样。

都放在心里吧！

梅子说话的时候我一直都是默默听着的，必要的时候应和几句表示自己在听。我发现自己与梅子之间没有多少的共同话题和共同爱好。梅子和林海都是现实主义者。

我对她的喜欢仅仅是喜欢，单纯到想牵她一下手，问一下她现在愿不愿意做自己女朋友都不敢。

可就算我知道自己和她没有共同爱好没有共同话题我也没有办法阻止自己对她的喜欢，我还是想要努力靠近她，使她快乐起来。

不知不觉我和梅子就走到了等车和路口，一直我都没有方向，只是追随着梅子的脚步。

“我们还是回去吧，我看你在这里也没有什么好玩的，我还是回去洗衣服好了。”梅子站下来说。

“好。”我不说任何挽留的话和梅子坐上了回家的车。我虽然想多和梅子呆一会，但看着她不高兴的样子，把她送回家总比和我一起受冷风吹的好。

到了梅子家的路口下了车，我站着没动。刚才发生那事以后，我不知道梅子还愿不愿意让我送她回去。

“你早上要我出来的时候在下面路口你自己说过什么你就忘记了吗？”梅子主动把她的包交给我，自己一个人走到前面去了，把我丢在后面。

我知道梅子不和我计较了，追了上去。

“你明天去道二不？”看着我追了上来，梅子也终于笑了。

“我不去，我没脸见以前的那些同学们，我不像你，三好学生。”我在骗她，其实我一个人的时候倒是经常去那边玩，只是要是明天去了要是同学们看到我和梅子在一起会怎么说。

“你去不去我随便你，反正我明天得去一下，年后就不去了，你明天要是不去的话你就自己玩，我明天不陪你了，你要是去道二的话我吃了饭就出来走一会。”梅子说。

“我没事，我就在家里玩，你有空了再给我打电话吧。”

“大后天就过年了。初五我得回去，你说我有没有空，我家的电话你是知道的，打不打你自己看着办。”

“初二我给你打电话。”我说。

“我随便你，你一直都不打都行。”

听上去这句话梅子是在说气话，我看梅子依然笑的很开心，她知道我肯定会给她打电话的。

“那些老同学你还跟谁有联系。”说到道二。我们能说的只有这些同学们。梅子说了几个我已经忘记了的名字，也都是女的。

“我说的是男同学。”

“没有。喔，不对，永宝，你们那里的，你也应该知道他也在长沙。他时不时也会给我打电话，不过他不像你，有事没事总是喜欢给我打电话骚扰我。”梅子笑我。

“你这是在埋怨我吗？那我以后还是少打一点吧。”

“随便你，你打我就接，你不打我也没有办法。”

我没有听明白梅子这句话是什么意思，突然停下了脚步。

“我没有说不要你给我打电话，你哪次给我打电话我不接你电话了，有时候三更半夜发神经给我打电话我还不是乖乖起来听电话了，我都没意见你倒有意见了。”梅子对着停下来的我说。

梅子说的好像确实是那么回事，我只好接着走。

“你别跟我说你毕业后就从没有再到过道二。”

“去，我还经常看到班主任。每次看到他我都还有给他买烟抽的，整个学校就他一个人没有用有色眼镜看着我。”说到学校，我记得最深的就是我身边的梅子和班主任了。

“你和他挺像的。什么时候都是吊耳郞当的。”梅子笑我。

“你怎么说我我都没有意见，可是有你这样说自己班主任的吗？没大没小。”

“他本来就是那个样子还怕我们说吗，我们读书的时候他可以拿粉笔当烟抽，还天天跟老婆打架你忘记了？”梅子说起以前班主任的那些事，两个人都在笑。他下面的学生，要么全年级最好，要么最差。比如梅子和我。

“明明是他老是被老婆打好不好。”我纠正。

“好了，我就送你到这里了。”走着笑着就到了梅子家后面。我把包还给梅子，停下来说。

“你不下去坐一会吗？现在还早，吃了饭再回去吧。”梅子认真起来。

“吃了饭你送我回去吗？”

“我不送你，我爸会送你的。”梅子没有下去的意思。看来梅子回来她家里人也已经跟她说过我去她家时候的那些事了。

“我要你送，你已经回来了还让你爸送。”

“那还是算了，我知道我送你到家了你又会把我送回来的是不是。”

“好了，不闹了，下去吧，我看着你。”我给她理了理衣服。

“你真的不下去坐会吗？我没在家你都敢来，我回来了你怕什么了？我爸妈又不是不认识你。”

“我不是怕，大过年的你让我两手空空我怎么下去。”

这时候路下面梅子家里传来了说话的声音，是梅子父亲在说话。

“梅梅什么时候回来，都快要做饭了。”

“出去的时候她跟我说跟小程出去玩了，晚上会回来的，让我们不要担心她。”她母亲说。

“她朋友电话是多少打个电话问一下她们什么时候回来就知道了。”阿明的声音。

“你哥在家？”我瞪大眼睛。

“快过年了我哥当然在家了。”梅子也是听着的。

“那我就更不能下去了，你快点下去吧，别让家里人担心你。”我把梅子推下去。

“我就不明白了，你怎么就那么怕我哥。”梅子还是不肯走。

“好了，我送你到门口行了吧，我会给你打电话的，别舍不得了。”

我知道梅子舍不得我，硬把她推到了家门口，也不想做解释。梅子开门我就从小路走回家了，我不想让梅子家里人看到我，到时候我就真的是进去不是不进去也不是了。

刚走到大路不久我的电话就响了，一看是梅子家电话。

“梅，还有什么事吗？”

“你到哪里了？”梅子问。

“刚走到桥头，准备坐车回去。”

“你别跟我说你又要跑下去上网。”

“没有，走一天了我也累了，天又这么冷，我坐车快一点，我回去打麻将去了。”

“好吧，暂时相信你一次。我爸说了，早上他出去放羊的时候确实看到河边坐的有个男孩子。”

“你真是你爸妈的乖乖女，回家了什么都交待。”

“嘻嘻嘻嘻。我不交待下回你就等不到我了，所以你是要我老实交待还是什么都不说呢。”梅子在那里笑。

“好咯好咯，只要你高兴你要怎么说都行，我上车了，晚上早点睡，做个好梦，过个好年。有事打电话。”

“嗯。你也一样，拜拜。”

其实，在梅子没有给我打这个电话之前，我确实有想要重返网吧的念头，至少我想知道梅子跟林海说了什么，还有惠子的事，但梅子的这个电话彻底打消了我的念头。

看来梅子和我在一起是没有瞒着她的家里人的。

二十九，吃了早餐我去林锋家里邀他一起去街上玩，前天一直没有机会和林海好好聊会天，我想和林海说会话想知道梅子和他前天聊了什么，也看看还有什么菜要买。

一到网吧，都还没有坐下老板娘就在那里把我叫住了。“阿墨，我要问你件事。”

“你别那么八卦好吗？”我以为她要问梅子或者惠子的事。

“你老实交待你的真名是不是叫程墨。”

“谁跟你说的？”我很奇怪，我的书名应该她不会知道，惠子我都没有说过。

“你女朋友说的。”

“我女朋友？什么时候？”我知道她嘴里的我的女朋友指的是梅子。可梅子就前天和我来过一次。梅子也没有跟她说过啊，我一直就在梅子身边的。

“昨天，昨天你女朋友来我这里找过你。她问我程墨有没有来上网，我知道她找的是你。”

“昨天？你没骗我吧，昨天她应该在她外婆家。”梅子昨天不应该会下来上网，况且梅子跟本不喜欢上网。

“我都这么大岁数的人了骗你干嘛，昨天她确实来找过你，还和我坐了差不多半个小时。”

我看老板娘的表情不像假的。

“你的意思是说昨天她一个人来你这边上网？她不是不喜欢上网的吗？”

“她没有上网，她找你来的，我说你不在但是有可能会来，但是你昨天没有来，她等一会就走了。”

我还是不敢相信，拿起手机往梅子家打电话，接电话的是梅子。

“你现在在哪里？”梅子倒是先问起我来了。

“昨天你来忆柔网吧了？”我没有回答她。

“嗯，昨天从道二回来我爸妈下去买年货我就跟他们一起下去玩了会。”

“你下来你都不跟我打个电话。”看着前天梅子不舍的表情我知道梅子是想见我才会不和爸妈在一起自己跑来网吧找我的。

“我只是去看看你没有在上网，你没有在我就回来了，怎么你今天又跑去上网了？”

“是打算上会网，那天都让你和林海聊去了我都没有好好跟他说会儿话，所以向你想请示一下可不可以上会儿网。”

“嘿嘿，我又没有不让你上网，我只是跟你说过不要玩的太迷了，那你准备什么时候回去。”

“下午，不会太晚的，明天过年。”

“喔，我在吃饭，我不跟你说了我挂了。”

我确认老板娘没有骗我。“你上个网还要请示啊！”老板娘在笑我。

“惠子这两天有没有上网？”我不想和她谈这个话题，还是应该关心一下惠子的。

“她回乡下她外婆家过年去了。”

我再也没和老板娘聊天，上网找林海去了。

“你是谁。”刚一开QQ，林海就给我发信息。

“鱼吻卧石水，我是你大爷。”

“是你本人啊，我以为是你家的梅梅，怎么她今天没有跟着你了？”

我告诉她梅子在家，刚通过电话，我不想和他纠结他的这种故意病句，要是纠结，我们可以说一天。

“刚通过电话？是不是又是请示人家让你上会网？”现在连林海也要那样说我，不过林海倒是挺了解我的。

“你没事做了是吗，看你闲的天天上网。”我只好不与他说这事。

“有事，我要你问的事你问了没，我在等你的信呢。明年内招，我可以想办法把你和我搞到一个车间上班。”

“前天发生了一点点意外，没有问成，等年后再问吧。”

“什么意外？意外怀孕了吗？”

“认真点，我有事想跟你说。”我看这情况，不把他这种语气给他压住是没有办法好好聊天的。

“说吧，我假装认真听就是。”

我一五一十地把前天网吧发生的事跟林海说了，希望他有机会帮我解释一下。

“我都警告过你不要脚踏两只船了，现在翻船了跟我说。我帮不了你，你小子那么怕老婆还要那样玩，自己去选好搓衣板。”

“我玩你大爷，你不知道我心里的人是谁吗？你还说你认真的。惠子难道不应该有人心疼她关心她一下的吗？我说的心疼不是喜欢的那种心疼，是可怜的那种心疼。”

“我当然知道你心里的人是谁，我还知道梅子心里的人是谁，所以，你要把握好分寸。不要让梅子伤心，更不要让她失望。惠子我觉得你就是对她太好了，难免她会误以为你喜欢她，你适当一点就好了。我知道你只是单纯的不想伤她心。可是我怕你这样下去会更伤她的心，搞不好的话还要把梅子连累。”

“梅子前天和你聊的什么，我问她她也不肯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