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1、Counterpunch 反击(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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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星期一早上发生的事,让不少人想起几个星期之前。

那天的《预言家日报》刊登了一则小斯内普和格林格拉斯姐妹的绯闻,成群结队的猫头鹰给每个斯莱特林都送去一份。

或者再往前一点,开学第一天,那天起知名报纸开始攻击几位教授,斯莱特林集体离席抗议。

斯莱特林长桌上燃起一蓬蓬火焰时,人们就该预想到这群锱铢必较的家伙可能做出的反击,现在反击终于来了。

就在小斯内普先生向格兰芬多院长苦苦辩解、希望能留下那个还没完全琢磨明白的时间转换器的同时,成群结队的猫头鹰飞进礼堂,向四张长桌投去一份份亮黄封皮的杂志——

《唱唱反调——我所知的教授们(上)》。

这样的标题配上封面上难得严肃的吉德罗洛哈特硬照,收到杂志的幸运儿中,几乎没人坚定到不翻开就直接扔进垃圾桶。

就算真的有铁石心肠的家伙把杂志遗弃在长桌上,身边人也难以抵挡强烈的好奇心、捡过他扔下的读物好好翻一翻。

洛哈特的文章也确实没让他们失望。

作家直言看不过去某报对几位教授的“无耻诋毁”,以正直勇敢的形象执笔发声、揭露真相。

《我所知的教授》专栏这一期讲的是邓布利多,这个总是夸夸其谈的作家难得放下身段,踏实真诚地回忆起自己发迹前的辛酸故事,从“普通人”的角度客观公正地阐述了阿不思·邓布利多到目前为止的功绩,并由衷地表示感激。

更可贵的是,作者没有一味歌功颂德,而是花了大量笔墨描写日常生活中的邓布利多,着重刻画出白巫师的人格魅力。

那些诙谐有趣的小故事串联起来,一个睿智正直又幽默风趣的可爱形象便跃然纸上,这么一来,哪怕是那些对白巫师功绩不感兴趣的人(大多是斯莱特林)都难以再保持特别深的恶感。

格兰芬多们看了大呼痛快,他们中的大多数人激动地互相引用文章中的俏皮的句子——这让教师席上的老校长有点难为情——然后纷纷往编辑部写信,要求为亲戚朋友加订一份。

其他学院的人也不愿自家亲友错过这样的消息,拉文克劳的学生干脆直接找到已经颇为出名的“疯姑娘”洛夫古德。

短短一个早上,《唱唱反调》大火,卢娜目瞪口呆。

洛夫古德主编不得不雇人紧急加印五百份——要知道他们上个月只卖出十二本,而他本人则要负责第二天和第三天出刊的《中》和《下》。

是的,原本以月刊形式发行的杂志为了应对《预言家日报》可能的反击,特地提前准备好了三期内容和排版,特刊分为上、中、下三部分,连续三天发行。

这也是为什么本期没有提到斯莱特林,却还是有大量斯莱特林订购杂志——洛哈特专栏的最后打出了下期预告:“‘黑’巫师们的爱情故事”,自家院长的八卦怎么能错过!

因此,斯莱特林们虽然不至于像对家那样人手一本杂志到处走、见人就对暗号似的引用文章内容,但也为增加杂志受众暗中出了不少力。

蛇院虽然总人数吃亏,但是他们的人脉圈子广且质量高,鼓动的亲戚朋友中不乏举重若轻的大人物——单少爷一个人的联络簿就囊括了半个巫师界的大佬。

相比之下,这天的《预言家日报》简直可怜——头版头条是“邓布利多遭威森加摩罢免”,顺带细数了这些天捕风捉影的黑料,洋洋洒洒泼了白巫师一整页脏水,简直就是往洛哈特的炮口上撞。

如果负责头版的还是丽塔·斯基特,《日报》大概不会上来就输得这么惨。

之前狂吠了快两个月的女记者这两天不知所踪,人们忍不住猜测女巫已经被斯莱特林们买凶做掉。

财大气粗人也凶的马尔福成为重点怀疑对象。

人多口杂的地方谣言总是传得飞快,到午餐后已经有起码五个人信誓旦旦地说马尔福花五千加隆雇人把丽塔沉进了泰晤士河,或者别的水域——甚至有个格兰芬多声称丽塔女士此刻就在黑湖底,身上绑着一块沉重的大石头。

一向信赖小道消息的罗恩这次难得表现出理智。

午餐时,红发男孩听见拉文德编造的故事,一反常态地没有加入讨论,而是冷静地指出漏洞:“斯基特不可能潜入霍格沃茨而不引起任何人的注意,而且马尔福根本没本事谋杀成年巫师。”

说小话的格兰芬多姑娘和闺蜜一起怒斥他“扫兴”,罗恩对此不以为意,也许是因为更加难搞的格兰杰小姐这次没有讽刺他,而是赞许地哼了一声。

哈利却无法像他们一样不当回事。

他当然知道德拉科没法把女记者怎么样,他担心的是他老哥气不过下黑手。

他相信希尔是个正义的巫师,但是……

梅林保佑斯基特女士平安无恙。

某种程度上,救世主先生完全是乌鸦嘴。

“dad帮帮忙,我实在没办法了。”

午餐后到下午第一节课上课前的休息时间,即便对教授而言也难能可贵。

魔药教授正准备小憩片刻,以应对那些总是妄图在下午的课上打盹的学生。

然而他还没阖眼,学生中最让人头疼的那两个一惊一乍地破门而入。

“斯莱特林扣……”魔药教授眯着眼睛打量满脸紧张的儿子和教子,视线最终落到他们小心漂浮着的鹛雀身上,“加五分,因为及时向教授求助。”

绷着脸的男孩们这才略微松了一口气。

凯撒稍微挪动就吐个不停,原本羽毛蓬松的腹部扁了下去,手指摸上去却有一块硬邦邦的。他们午餐后回寝室才发现小鸟的症状,连忙把它放在小担架上、一路小心地漂浮过来。

“不知道你们还记不记得,鄙人不是兽医。” 斯内普嘴上没好气,手上动作却很轻,他嫌弃地扔掉那个粗陋的小担架,用咒语将毛团平稳地转移到办公桌上,“它这样多久了?”

“两天了,时好时坏,中间飞出去过一次。”德拉科心神不宁,“我头一天没当回事。”

斯内普严厉地看了他一眼,冷哼道:“普林斯家主一定乐意听到这个说法。”

做错事的小少爷缩了缩脖子。

“我也一样。”希尔叹着气揉乱了未婚夫的发型,“我以为他只是吃坏肚子,中间喂过一点消化药水——

“我应该立刻来找你的。”

“可惜有的学徒总是忘记自己有多少斤两。”斯内普不客气地奚落他一句,随即取出一根细长的镊子一样的器材轻轻撑开小鸟的喙,用另一根牙医用的口镜一样的东西探向细小的食道。

两个斯莱特林学生杵在一边看他动作,紧张得不约而同屏住呼吸,以至于背后的招呼声吓了他们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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