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关起门来的会议（2/2）

“请进吧。“门后传来一句中文，听他的声音，可以推测出他已经非常疲惫了。

杨景仲打开门，大脑顿时产生了些晕眩感，加之白色的烟立刻把他团团包围，呛得他眼泪都流出来了。

会议室很狭小，可能就只有普通饭店内中等房间的大小。几位带着深深的黑眼圈，满脸皆是疲惫感的老人围着桌子坐了一圈，烟灰缸内的烟灰早已堆积如山。很明显能感觉到，这场会议已经开了相当长的时间，而且再次期间，几位没有让任何人进去打扰他们。杨景仲的到来仿佛是为这间房间增加了新鲜血液一般，给几位老人的眼睛恢复了一丝活力。（看看这几位，这才是该有的样子嘛，鞠躬尽瘁。看看外面那俩，啥玩意儿嘛，就知道去酒吧喝酒。还有你，沙巴科耶夫是吧，别以为你不在场我就不骂你，你和那俩家伙都是一丘之貉。）

“报告，杨景仲前来报到！“

“小伙子，你可算是来了。怎么样，午饭吃了没有。“离开自己的座位，用餐巾纸擦了擦手后方才亲切地和杨景仲握了握。

“在飞机上吃过了。“

“那就好，这几天啊，我们几个老家伙可是天天开会，天天讨论你啊。后来还是决定把你本人找来和你面对面聊一聊。如果这过程中有什么冒犯到你地地方，还望你多多见谅。“示意安保人员拿了一张座椅过来，拉着杨景仲坐下，“小张在飞机上应该把该看的东西都给你看了吧，我现在先针对目前的信息问你几个问题。这个第一呢，你最近有没有碰到什么奇怪的事情，有没有陌生人找过你？“

“没有，这几天我的生活和往常并无两样。“

“好，第二个问题，你以前有没有做过什么奇怪的事情，比如往太空发送讯息什么的。“

“绝对没有。“（这都哪跟哪啊，就凭我这个物理成绩，就算想对外发送信息，也没有制造无线电设备所需的相应物理基础知识呀）

“嗯，最后一个问题，“停顿了一下，“你是否可以证明，你的记忆没被篡改过？“

杨景仲脑袋里像是被闪电击中了一般，看着凌厉的目光，他很想说没有，但是根本没有任何办法证明现在的记忆不是被篡改过的，除非……

“唉，看来我们需要对你进行一个小实验了，可能会有些疼，但眼下还是希望你能谅解，毕竟这是我们探索根源的唯一方法了。“

看到其他几位都点了点头，杨景仲心里咯噔一下，果然，最担心的事情还是来了。

“警卫！““杨同学，得罪了。“

“不用，“杨景仲制止了士兵使用武力的准备，“我愿意使用记忆搜寻器。你们带路就好。“

士兵把头套套在他的头上，约莫走了两百来米，转了好几次方向，头套才被摘下来。

发着微微蓝光的机器摆放在房间的正中央，杨景仲虽然没见过，却也对这机器有所耳闻，据说它能让最训练有素的特工说出实情。即使是早已忘得一干二净，年代久远的事情，这记忆搜寻器也能让你把事情一五一十，分毫不差地说出来，更不用说覆盖记忆这种小儿科的事情了。当然，记忆搜寻器的优点很多，致命缺点也不少。挖掘记忆的过程中产生的剧痛不说，意志稍有不坚定者便会陷入记忆的漩涡之中，从此再也无法从记忆的海洋里挣脱出来。

几位在玻璃后站定，像是观看接受病毒实验的动物一般看着杨景仲。士兵给他换了一身白色的防护服，算是尽可能减少辐射带来的危害。又让他躺在机器上，大脑进入到机器的环形扫描仪中，四肢被士兵牢牢地固定住，防止杨景仲因为疼痛而失去控制。

万事具备，士兵对着玻璃打出可以开始实验的手势后，关上了厚重的防辐射门。

“记忆挖掘工作即将开始，仪器起动倒计时，“人工智能的声音回荡在房间内，“五、四、“

豆大的汗珠从杨景仲头上流下，他开始有些后悔自己这种逞英雄的行为了。

“三、二、一。“

杨景仲咽了口唾沫，正准备接受即将到来的剧痛。突然眼前一黑，他还以为是自己晕过去了，但玻璃那边传来的混乱声告诉他，不是自己晕了，而是整个基地，断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