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解脱（2/2）
扶苏的攻击渐渐缓慢。
看来是庞统的攻击所导致的内疚感吧……
扶苏……
…………
“叽！！！！！！！！！！！！！”
狂战的周身突然爆发出了紫白相间的能量场，
扶苏被能量爆发掀倒在地……
狂战士的身体开始渐渐虚化，化作一团紫白相间的虚影……
“稷！！！！！！！！！！！”
虚化后的声调异常准确。
并且，声音不再是原来的躯体发出，
更像是四面八方发出交织而成。
似乎每一片虚影的雾团，都是白起灵魂的呈现。
影子突然膨胀了数倍，扩散到整个视界。
就像一座遮蔽阳光的参天巨树。
从上空笼罩下来……
影子的碎片之中，又夹杂着无数巨剑的碎片。
但碎片的呈现，却一点都不遵循三维世界的物理法则。
任何一个碎片，每移动一寸，其形态都出现了不可思议的变化。
仿佛更高空间维度的物体，从各个角度，在三维世界呈现出的投影。
就像，万花筒一般，变幻莫测。
随之而来的变化是，每一击都是万向攻击，
已经超越了空间的束缚，每一剑，都像是四面八方而来，
甚至能够穿透表皮，从内脏传来割裂的刺痛感。
白起的身体虚化之后，已经不再是一双手，一直剑，更像是无数支，
或者，都不能称之为手，称之为剑。
更重要的是，每一击，都似乎召唤出无数亡灵吞噬过来……
直达内心深处的精神痛楚，也跟着到来。
这就是战神的真正面目吗？
这就是战神从未败绩的本质？
这……就是战神所承载的无数冤魂？
扶苏召唤出战甲，试图被动防御。
但是虚影的每一击都避开了战甲最厚的部分，
直接渗入到最薄弱的环节！
看不透任何攻击形态，任何攻击都化为四面八方的细小攻击！
就如同……世间最极致的兵法一样。
仿佛从四面八方把我们吞噬。
“稷！！！！！！！！！！！”
“稷！！！！！！！！！！！”
伴随一声一声的呼喊，一阵一阵的绞击从身体各处传来！
虽然每一击都无比细小，
但是所有的痛苦累积起来，
已经数倍超越了身体所能承受的极限！
“啊！！！！！！”
扶苏一次次传来痛苦的呼喊……
扶苏的身体已经被绞击多次，我的偏转屏障已经完全失效，
看来只得使用全面屏障……
全面屏障，作成！
我的想象力，仅仅限于三维空间，尽管使出了全部能量，但也只能抵挡住来自外界的攻击。
对于身体内部传来的绞击，仍然丝毫没有办法。
可恶！
“稷！！！！！！！！！！！”
“稷！！！！！！！！！！！”
虚影仍然笼罩在周身，四面八方地展开进攻。
痛苦一阵一阵从五脏六腑袭来！
即使忍住痛苦在外围消耗法力的话，迟早会消耗殆尽的！
更重要的是，这样的法力消耗，毫无意义！
扶苏！
可恶！
只有，尽最后的努力了吗？
如果使出最后的能量，用法力将扶苏全身笼罩的话……
看来，没有任何选择了……
“桥松！”同样因为周身痛苦而在地上挣扎的扶苏，对我喊道。
“不用……担心……”
“接下来……交给我……”伴随着喘息，扶苏一顿一顿说道。
话音一落，扶苏的周身出现了熟悉无比的能量场。
寒冰，将她的周身一切，慢慢凝结，
在她附近，白起的虚影攻击，已经慢慢停滞，失效。
寒冰的范围慢慢扩大……
漫天的大雪，从天而降，缓缓飘落……
逐渐，周围的一切，全都凝固，停滞了
我松了口气，躺在地上，支起身子，慢慢喘息着
巨大的虚影，全身已经被冻住，
但幻化出来的无数眼睛，仍然死死盯着扶苏。
“白起，此时的我，应该对你进一步施展攻击的吧……”扶苏放下剑，伸出双手，触碰虚影的中心。
深蓝的裙摆，飘动起来。
长发，随着能量的绽放，也跟着浮动起来。
刘海也跟着漂浮起来，露出净白的额头。
扶苏的双眼的蓝光，越来越耀眼。
扶苏的身上，也绽放出蓝色的光，
白起的虚影碎片，一层一层被蓝色的光照亮。
“但如果是你的话，我更不应该如此……”
“我扶苏，似乎就是为了赎罪而生。”
“白起，从昭襄王开始，几代下来，欠下的血债，就由我嬴扶苏来偿还吧。”
“没有任何理由，没有任何借口，”
“你的冤屈也好，40万赵军的亡魂也好，秦军欠下的数百万人头，一切，由我扶苏来超度吧……”
“白起，如果你是为了那句话的话。”
“那么我，嬴扶苏，代表我的曾祖，昭襄王，嬴稷，向你道歉。”
扶苏双手，捧着虚影的核心。
核心随着扶苏法力的释放，也渐渐跳动起蓝色的光。紫色则渐渐消散。
“稷………………”
四面八方的声音，逐渐低沉。
盯着扶苏的千万双眼睛，缓缓闭上……
扶苏召唤的寒冰已经慢慢消散，
虚影也慢慢消散，
就像这夜晚的雾气一样。
扶苏已经精疲力竭，跪倒在地上。
汗液，从额头和鬓角渗出……
一切都消散后，
东方夜空中，光晕围拢着的圆月，格外明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