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9：海上的远歌（41）（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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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半夜下起了雨，豆子般的雨点“噼里啪啦”打在甲板上，也打在玻璃上。

孙半抱在孩子，站在窗前，看雨水在海面上推开一个接一个的圈。

“夫人。”岳西摇摇晃晃地走到孙半身边。

她的伤好得七七八八，但体力还没恢复。

孙半从镜子上看着岳西的倒影，说：“别太勉强，现在最重要的是养好身体。”

“我明白。”岳西点点头，“但现在的局势比我们想象中复杂，无论是何满尊，还是激进派，甚至是那个未知的‘势力’，都对我们造成了巨大的威胁。这样下去我们太被动了，能够成功上岛的几率很低。”

孙半自然也明白岳西说的，所以才整夜整夜睡不着。

他们孤注一掷开始这趟征程，如果照现在这样继续下去，这次行动很有可能会提前破产。

“我有一个策略。”岳西说。

孙半愣了愣：“什么策略？”

“全员登岛已经是不可能的了。”岳西一边说，一边望向了孙半怀中的孩子，“如果只有一个人能登岛的话，就让他……替我们完成接下来的旅程。”

“你的意思是……”

“这艘船上不止有这一个婴儿，我会用我的能力，将他和另一个婴儿交换。而我们两个，会在接下来的战斗中，和交换来的婴儿一起赴死。在这之后，所有人都会以为中间派全灭了。他……他会代替我们上岛，完成这趟旅程。”

孙半陷入了沉默，好久之后，她低声说：“还是……要死吗……”

岳西点了点头。

如果可以的话，她也不想死。

但现在的局势已经不允许他们留有余地了。

“何满尊他们……”孙半沉默了好久，才又继续开口，“何满尊他们，真的不值得信任吗？”

岳西摇了摇头：“我也不确定，但毫无疑问，他们有自己的目的，把希望完全放在他们身上是不明智的，现在只能尽量扩大他们与其他几个阵营的矛盾。和苏我童狮的战斗是我太激进了，如果我不把她伤得那么严重，何满尊跟她应该可能会打起来。但那时候的战斗实在过于激烈，我怕……我怕掌握不好，会直接死了。”

“不怪你。”孙半摇摇头，“苏我童狮就是个疯子。”

“不过以她的性子，跟何满尊交手后，未必不会再找上门来。”岳西说，“一封挑战书或许就能挑起她的傲气。”

“但武小都不会让她乱来的吧？”

“以她的性子，武小都也不一定拦得住。”岳西说。

“如果真打起来……”孙半说，“你觉得他们谁会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