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起出生的证明(2/2)

“好!”没有人为他欢呼,他可以自己为自己鼓掌喝彩。

“湖啊。”他总是这样亲切地称呼它,仿佛它能听懂,“你说我的父母是谁啊?在哪儿呢?”

一连通的问话,自然是没有回应的。湖水总是安静的,透明的,但还是比他更好的,因为它是被人所需要的,而他不用被他们所需要。

“咕咕咕”夜半的猫头鹰总是叫的人背脊发凉,毛骨悚然。他见过有的村民会把抓住的猫头鹰用钉子钉在门上,他们总说这是死亡的使者不吉利。但这样就真的躲得过自己的命运吗?至少村长没有那么干过。阿婴从小没人教育,但他会看会学至少还死不了,小时候他怎么活过来的他不记得了,不过他倒是随遇而安。

“去!去!”他捡起石头驱赶这些声音的来源,试图一一己之力帮帮这些脑子不太好用的玩意儿,最后还是以单方面的失败结尾。这时他就会很愤恨地嘀咕,“真是群无脑儿,傻鸟儿,倒是个不怕死的主儿。跟人倒是不同,为什么呢?”小孩儿就是这样的,很多的为什么困惑着自己,阿婴自认为自己的为什么要比其他小孩儿的为什么更有意义。

阿婴常常会与那些路过湖边的野猫野狗说话,它们至少不会避开他。

“小花”阿婴对着一只丑陋的一身伤痕一看就是有战绩的,一只眼睛也没了,听说是一些小孩子爆鞭炮爆到了,至于是故意还是不小心他也无从得知。他又是也会看那些孩子在玩什么,一旦被发现那些小孩儿就会一哄而散,哭着嚷着回家去,他有时就会笑,就是笑得有点阴深拍着掌道,“小屁孩儿!”其实自己也不大,也是个小屁孩儿。他就是高兴,他看不起那些小孩儿,他们只会去驱赶那些小猫小狗,大猫大狗倒是不敢了。不过这种驱赶和他驱赶那些“傻鸟儿”倒是又不一样了,他说不出什么不同总之就是不同。

天微微亮了,晨初蛋黄似的太阳不刺眼还有种别味的温暖。

晚上大家至少会避着点儿他,白天他就单纯是不存在了。他会蹦蹦跳跳的在大街无所顾忌,也会避开人们,因为他太小在那些大人面前。他要是有父母也会是这样吗?他总是带点羡慕的,看着那些父母不讲道理地护着孩子,为什么说是不讲道理呢?因为他听那些吃亏的那方是这么说的。父母会把孩子举得很高放在臂弯或者,让他们跨在自己脖颈上甩着小腿开心的让他觉得不太真实——真的会有这么开心吗?

他想多了会头疼,他饿了就回去别人祠堂或者庙里去给那些不存在的神抢吃的,为什么说那些神不存在呢?因为他们收了东西也不办事和他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