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交换（2/2）

几乎是瞬间，高墙便在天顶合拢，闭合成一个半球形。

天幕上模拟出的天空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高墙上发出的均匀的黄白色光芒。

云层封锁了。

杜明和邢明相视一眼，显然对方也收到了同样的信息。

弗吉也飞起来看着窗外的高墙发呆。

“我都好几天没看见官方通报尤氏病毒的情况了，没想到竟然是因为情况变得更糟了。我还以为已经控制住了呢。”弗吉说道。

杜明皱眉，这病毒毕竟已经让他“死”过一次了，对这病毒，杜明潜意识里有点害怕。

“难道现在的科学水平还制服不了一种普通的传染病吗？”杜明非常疑惑。

邢明开口道：“这个病毒我知道。因为尤氏病毒进化的速度太快了，采集时间相差七天，它的序列相似度平均就会下降10%，前脚疫苗研制出来，后脚疫苗就对当前的病毒无效了。”

“这不太科学。”杜明思索半天得出了这么一个结论。

弗吉也点点头，对杜明的观点表示认同。

“据说是因为这种病毒集合了人类历史上无数种病毒的抗原，基因序列也相当庞大，病毒上有效表达的抗原种类随机进化，除非有办法让人类免疫所有的病毒，否则这病毒很难被彻底免疫。”邢明解释道。

“你该不是想说旧时代的病毒信息我们已经丢失了吧。”杜明悚然一惊。

邢明无奈摊手：“就是这样，其实我们已经有将近百年没有遇到过大规模传染病了。老韩对尤氏病毒的攻坚项目也跟进了一段时间，但基本上没有有效成果。”

在讨论正经问题时，邢明还是挺靠得住的，一点也不呆。

但是数百年没有遇到传染病就丢失了旧时代所有的病毒信息？

这不是时间长短的关系，这就是有人在作梗！杜明非常肯定。

杜明思索道：“所以现在总部打算使用最原始的办法来隔绝病毒传播？隔离所有已患病的人？”

邢明点点头。

弗吉则睁大了眼睛：“那我们机器人为什么也被隔离了？我们又不会患病。”

“机器人不会患病，但有可能在外表携带传播病毒，这种病毒离开宿主后会在空气中结晶休眠，接触宿主细胞后会再次被唤醒，有效的活性时间长达数十个小时。”邢明解释道。

“所以如果我接触了患病的人，可能数十小时后都可以帮病毒传播？”弗吉表示他不相信。

邢明只是点头，也不再多解释。

杜明看着遮天的高墙，心里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瘟疫会死人，甚至可能会死很多人，但杀不死人类这个群体。

但这只是单纯的瘟疫吗？

如果时间和另一件事情重合呢？

杜明的思绪跳到了太阳系外，那个他从未见过的，理论上可以用来穿越星际的星跃装置。

危机，危机！

但是危机到底是什么？杜明心绪很乱，他觉得他掌握的线索可能已经相当多，但却看不到最终的问题，这令他很难受。

这些事情之间倒底有没有联系？

如果有，那是如何联系起来的？

……

“父亲，多亏你有先见之明，我们被封锁在云层中总比被封锁在地面上要好。”冯·思诺甚至有点庆幸他同父亲一起上来了。

“别声张，我们上来的方式并不上台面。”伍尔弗敲了敲儿子的脑袋：“恐怕这次咱家的生意真的要没了。”

冯满不在乎道：“资产没了可以再赚，至少先把命保住啊。”

“你懂个屁，你知道那是多少钱多少人脉吗？”伍尔弗怒目圆睁，恨不得把儿子用眼球给砸死。

冯不再去触霉头，开始低眉顺眼。

“先找个地方住吧，坏事情总会结束的。”伍尔弗叹气。

好不容易等到一个杜明终于入学的好消息，却又发生了这么大的事，自己可怜的生意恐怕是真的做不下去了。

“要不是那该被踢**的杜明把我的保证金直接抽走了，凭公司里的账面资金完全可以代偿流水的下降。”伍尔弗又开始发牢骚。

在被打了几次后，冯也学乖了，不再去反驳父亲的话：“云层上的住宿都很贵呀，父亲您不是最近资金紧张吗？”

伍尔弗一个爆栗敲在冯的头上：“你老子这么多年，连这点钱都拿不出来，那就该去食屎了。小子你这么大的人了什么时候才能学会说人话？”

可能是觉得不解气，又是一个爆栗敲到冯头上：“就你这样还整天想着展翅高飞，估计你家门都走不出去就要被人抛尸荒野。”

“就您这打我的劲道，再来两下恐怕就是您亲自抛尸了。”冯摸摸自己的头，有点委屈地说道。

伍尔弗气急，第三发个爆栗敲到了冯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