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错失良机（2/2）

之后，大家一起守岁，外面天寒地冻，屋子里有暖炉，火盆，所以并不觉得如何冷。只是暖炉里除了有炭火，还有熏香，阵阵香味飘飘然溢出来，熏得人昏昏欲睡，李清风和林子方还好，夏灵儿却已是哈欠连天。过了一会儿，夏灵儿再也撑不住，闭上眼睡着了，其实每年都是这样，说好的一起守岁，可是每次她都等不到最后就睡着了。

李清风叹了口气，无可奈何的抱起夏灵儿回了她自己的房间，将她小心翼翼的放在床上。当他将夏灵儿的头用手掌护着，轻轻的往枕头上放的时候，夏灵儿动了一下，似乎是想让自己更舒服一些，她头往后仰了仰，又往外偏了一些，下巴抬了一下。此时李清风的头正好又很低，于是两片唇几乎瞬间就要碰到一起，也许已经碰到了一起，只是很轻。李清风只觉得自己的脑袋里嗡的一声炸响，什么也思考不了了，连呼吸都停止了。此时，柔软甘甜的唇瓣儿近在咫尺，自己只要动一下，就能尝到她的滋味。他虽未经过情事，没有尝过女人的滋味，但这种事情是不需要学习的，是人的本能，所有雄性动物的本能。他已经闻到了这唇瓣儿散发出来的阵阵幽香，甘甜多汁，美味无穷。他真的想无所顾忌的吻上去，但最后的理智像套在他脖子上的缰绳，将他拼命的拉扯住，让他不敢轻举妄动。因为他一旦真的吻上去，就不可能是轻轻一吻那么简单了，他知道男人的欲望一旦决堤是有多可怕，就像饿极了的狼一旦咬住猎物，尝到血腥味儿，就会把猎物撕成粉碎，蚕食殆尽，肌骨不留，毛发不剩。

两人就这样僵持了好像很久，又好像只一瞬，夏灵儿又动了一下，翻了个身，面朝里面，不动了，沉沉睡去。李清风如释重负，起身，走出了房间。

回到如梦斋，李清风躺在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眠，夏灵儿的影子一直在他眼前晃动。她那水灵灵的大眼睛，小巧挺直的鼻子，水润亮泽的嘴唇，光滑细腻的脸蛋，无一不在勾引着李清风的心，他的眼，他的嘴。灵儿是他从小养大的，以前两人每天朝夕相处，举止亲密，他从来不觉得心神激荡，神思不属。现在两人关系依然很好，可当两人单独相处或者肢体接触时，李清风却总是既渴望又害怕，渴望靠近她，更近一些，再近一些，又害怕吓到她，害怕伤害到他，想把她捧在掌心，又想把她融化在心房里。他不知道该怎么办？毕竟虽然年纪不小了，懂的东西很多，但毕竟未曾真正经历过情事，所以他开始茫然无措。

翻来覆去不知道过了多久，终于迷迷糊糊睡去。睡梦中，楚玉和青儿再次相遇了。

一个晴朗的午后，青儿侧身躺在床上，纤眉妩兮，垂垂春柳：美目盼兮，滟滟秋波。玉质冰姿，不假淡妆浓抹：杏唇莲脸，尽堪艳舞娇歌。何必缑山聆凤曲，恍从青鸟见嫦娥。

楚玉在一旁提笔作画，画中人正是青儿，整幅画飘逸流畅，形神具是和青儿毫无二致，真正是妙笔丹青，画圣临凡。

楚玉画完，将画作拿去给青儿看，青儿嘴角飞扬，巧笑嫣然，甚是满意。楚玉看着身边的青儿，青儿也看着楚玉，两厢对望，仿佛光阴停滞，万物消融，只剩下二人。

渐渐的，楚玉只觉得呼吸越来越急促，胸口似有万马在奔腾，眼里似有火花在流淌。他抿了抿嘴唇，然后俯下身，蜻蜓点水般吻了一下青儿。青儿眨了眨眼，脸颊更红了，指尖微颤，一股暖流流遍全身。

梦突然醒了，李清风闭上眼不愿意睁开，想继续回味梦中的温情。看来真的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自己三番两次梦到那个和青儿一模一样的女子，难道竟是因为自己对灵儿存有的爱欲，白日里得不到的东西，总希望能在梦中得到补偿。或许楚玉和青儿本就是不存在的，什么前世今生，都是自己在为内心的渴望寻找的借口罢了。

再也无法入眠，李清风所幸起床，点燃蜡烛，看看书，不知不觉中，天已渐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