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炼金工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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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林，快来帮把手！”

窗外飘着雪花，林月城迎来了这个冬天的第一场雪。

铁匠铺的工作间内，几个身材精壮的青年，光着膀子在自己的锻造台前忙碌着，尽管室外的温度很低，但工作间内的温度，足以让这些赤膊的小伙子们都满头大汗。

夏去秋来，自从上一次奥林德对梅林进行测试已经过去了整整两个半月了，梅林的伤好的很快，不到半个月的时间就几乎完全康复了，在伯纳斯的指点下，梅林也初步开始了自己在林月铁匠铺的工作。

最开始，梅林的工作也很简单，就是给铁匠铺的其他学徒打下手！从后院搬来他们需要的原材料，往淬火的水池里面灌上清冽的地下水，同时，梅林也一直在观察学习着，努力地将自己主见变成这异世界的一份子。

充实的日子，时间过得相当快，一眨眼就已经进入了深秋，这一场大雪，也基本宣告了冬天的来临。

“来了来了！”

经过这两个多月的训练，梅林的身体也变得结实起来，在炉火的照耀下，小麦色的皮肤上的汗液闪烁着一层暗金色的光晕，身上的肌肉伴随着呼吸的频率有节奏地律动这，仿佛肌肉本身也具有了生命力一般。

“伯纳斯师兄，你要我做什么？”梅林用胳膊擦了一下额头上的汗水。

“你去院子后面提来一桶水，今天我要教你怎么‘淬火’。”伯纳斯努了努嘴，一柄战刀形状的烧红的铁块，被他慢慢从锻造炉的火焰中去了出来。

“好，马上就来！”梅林的脸上露出了一抹惊喜之色。

不到半分钟的时间，梅林就完成了一个往返，并把冷水全部倒入了锻造台旁边的水池当中。

“锻造的过程，一般来说分为三个步骤，第一就是锻造器胚，通过反复的锻打，将矿物中的杂质提纯，然后逐渐敲打成自己需要的模型，像我这次锻造的就是一柄战刀。”伯纳斯抬高了嗓音：“等到器胚完全成型之后，第二步就是淬火，淬火的过程会让器胚本身迅速冷却。”

“通过金属锻造的器胚，虽然相当坚硬，但是光靠坚硬是完全不够的，还需要足够的柔韧性，我们工匠通过淬火，就可以让器胚本身变得更加坚韧，甚至能让武器更加锋利！”伯纳斯一边说着，一边用木桶从水池当中舀起了半桶水：“淬火有两个关键的要素，淬火的材料和淬火的时机！”

“淬火剂，其实就是水，质量越高的水越好，我们院子当中的水，就是从林月山脉当中流淌下来的地下水，山泉水！”伯纳斯的声音有些激动：“整个嘉萨城，就是因为有这样高质量的水源，所以才能成为闻名大陆的工匠城市！”

梅林专心致志地听着，双眼紧紧地盯着伯纳斯的动作。

伯纳斯将水桶当中的水倒在了烧得通红的器胚上，顿时，器胚的刀身上发出了一阵令人牙酸的滋滋声，冷水在接触高温的一瞬间就发生了汽化，变成了水蒸气升腾起来。

“淬火的时机，也可以说是淬火时的火候，什么时候开始，什么时候停止，倒上多少水合适，这些都没有固定的标准。”伯纳斯的声音戛然而止，继续舀起了一些水浇灌了上去：“如果淬火的时间不足，器胚的坚韧性和锋利程度不够，如果淬火的时间太长，又会让器胚的质量下降。”

梅林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伯纳斯停下了浇水的动作，很快升腾起来的水汽慢慢散开，锻造台上露出了一柄暗灰色的战刀。

“我这个浇水有些过了，不过勉强还算可以。”伯纳斯有些惋惜地咋了咂嘴：“我能教你的，就是这种理论上的东西，具体的，还需要我们多多练习。”

“伯纳斯师兄，你前面说锻造有三个步骤，那第三个是什么？”梅林突然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