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2/2)

母亲好像并没有注意到他脸上强自抑制的激动,自顾自的说道:"本来想织完之后再告诉你的,现在看来是不可能了。"

之后的几天,母亲开始全神贯注的给他织起毛衣来(以前也是很专注的织,但是总不敢把全副心思都用上,因为怕儿子发现心疼她),他也依旧每天上班、下班。

一切好像和以前一样,一切又好像和从前都不一样了。

怎么可能一样呢?该变的还是变了。

宿命雪现在特别想把所有的空闲时间都用在陪爸爸妈妈上,可是,面对爸爸妈妈的时候,他又不知道说什么好。

爸爸妈妈的心情和他一样,也想在儿子走之前,多陪陪儿子。

可是,和儿子在一起的时候,他们的"不舍"情结又让儿子那么的不好受。

这种"离别的忧伤"在母亲织完毛衣的那天达到最高潮。

因为爸爸妈妈都清楚的知道,毛衣虽然不缺袖了,他们的"心肝宝贝"却要离他们远去了。

爸爸妈妈精心准备了一桌丰盛的饭菜,为他们的儿子饯行。

席间,三个人的"兴致"都很高,菜没下多少,酒却要瓶瓶见底了。

被冷落了多年的"酒兄"今天终于扬眉吐气了,因为在这个不嗜酒的家庭它不再是个摆设了。

兴奋中的"它"好象忘记了自己大多数时间都是寂寞独守的现实,就像酒桌上的三个人,今天还可以"酒筵歌席莫辞频",明朝就要"满目山河空念远,落花风雨更伤春"了。

也许是酒精的作用,也许是知道再不说出来就没有机会了,父亲的话明显多了起来。

多的让宿命雪吃惊,他从来没有想到"木讷"的父亲竟然会这么健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