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亦是生辰时（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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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今日乃正日，当如何庆祝？”给刘衍更衣时，阿福问道。

“让东厨备宴，犒劳士兵们，再给每位士兵发放一千枚五铢钱，给王将军单独发放五千枚五铢钱。”刘衍吩咐道。

“王爷，不行祭拜仪式吗？”阿福凝眉问道，感觉刘衍对正日的庆贺有些随意。

“不了，又不是在宫里。”刘衍摆摆手，说道：“况且，年年如此，你不嫌累吗？”

语毕，转身离去。

“额...是挺累的，但这是老祖宗传下来的规矩呀！”

望着刘衍潇洒离去的背影，阿福无奈道：“好吧，您开心便好。”

尽管刘衍不太重视正日之礼，但府里的下人们还是很重视的，早早地就把宅邸内外打扫了一遍，宅内的家具器皿也被擦得透亮，宛若新物。

而在前一夜，士兵与下人们还一同祭了门神，在门上贴上老虎画像，在门两侧摆上画有神荼和郁垒形象的桃木牌，再在门梁上悬挂一条苇索，供门神抓鬼之用，时人称这种仪式为“悬苇”。

当刘衍迈出大门时，便看到了左右两侧摆放的神荼与郁垒的桃木牌，遂笑了笑，朝院子走去。

“砰！”

刚跨进院子，刘衍便被一阵爆炸声给惊到了。

紧接着，又是一阵“噼噼啪啪”响。

刘衍寻声望去，便看到一群人围在一块儿，正在火烧竹节，也就是“爆竹”。

正月之朔，当时的百姓会以爆竹的形式来惊吓山臊，让其不得靠近，以保平安，祈祷来年身体安康，而“爆竹声声响”便是来源于此，直到后来发明了火药，用填充火药的烟花爆竹代替普通竹节。

刘衍捂着耳朵，绕道而行，想寻一处安静之所看会儿书，却发现，所到之处，皆有爆竹声响，甚至，连阿福也拿着根长竹节，在几个小孩的围观下，将竹节伸向火盆里点燃。

“噼噼啪啪...”

“哈哈哈...爆竹响，鬼怪惊，躲在山里不敢出......”

随着爆竹的炸裂声，小孩们一边拍手，一边哼唱着歌谣，好不热闹。

刘衍无奈地笑了笑，抱着竹简，最终还是回到了自己的寝卧，寻个角落，独自看书。

申时刚过，偌大的院子里已然摆放好了上百张四重矮几与独坐板秤，矮几上皆是佳肴美食，除了正日必饮的椒柏酒外，还有辟邪之用的桃汤与屠苏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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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席宴的时辰到了。”阿福推门而入，躬身说道。

“好！”

刘衍放下竹简，揉了揉眉心，又伸了一个懒腰，才慢慢起身。

“王爷，我给您换身衣裳吧。”

看了一眼刘衍这身白色鹤氅，阿福微微蹙眉。

“嗯？”刘衍挑眉。

“王爷，今日乃正日，您又是这宅邸的一家之主，当着喜庆色。”阿福说道。

“好吧，替本王更衣。”刘衍点了点头。

随后，阿福给刘衍换了身黑色深衣搭配红色鹤氅，这件鹤氅乃鸟羽制成的裘，看似飘逸，却很保暖。

自从刘衍病愈后，阿福便在他的着装上很下功夫，既要好看，又要御寒，可谓绞尽脑汁。

替刘衍固定好鎏金镶玉的发冠后，阿福又塞给他一个手炉，这才毕恭毕敬地邀刘衍入席。

“王爷千岁千千岁！”

待到刘衍趺坐于主位之上，众人纷纷起身行拜礼。

“大家请入座吧！”

刘衍微微点头，抬起右手，示意众人入座。

“王爷，末将为大家准备了一场傩戏。”刘衍左下手的王奎突然直立，拱手说道。

“哦？”刘衍看向王奎，眸中带笑。

“嘿嘿！”王奎挠了挠头，说道：“虽不在京都，没法举办大傩戏，但末将已在正日之前，安排了数名士兵，进行排练，以效仿京都之傩戏。”

“甚好！快请他们出来表演！”刘衍鼓掌说道，眼中泛出了兴味。

终于有个喜欢的庆典活动了，刘衍不禁在心中想道。

在京都过年时，喜静的刘衍并不喜欢诸如大朝会（汉庭举行的正旦大会，文武百官要在朝会上向天子贺礼）、点爆竹之类的庆典活动，唯独能引他兴致的，便是那一年一度的大傩戏了。

大傩戏亦是汉庭举办的，以求驱除疫病，来年安康，其场面非常盛大，需120名身着皂服，手持大鼗（táo，即拨浪鼓）的少年，还有戴面具披熊皮的方相，以及十二兽齐舞，最后，再由骑兵驱赶着代表疫病的造像扔到洛水里烧掉，才算戏毕。

王奎效仿汉庭举办的大傩戏，安排了60名年轻的士兵着皂服，持大鼗；20名年长的士兵戴面具披熊皮，扮作方相；12名士兵戴十二兽面具，围在院子里载歌载舞。

兴许是时间仓促，他们的舞蹈动作并不标准，甚至，还有些滑稽，逗得观众大笑不已，连刘衍也跟着拍掌大笑，一改平时的淡雅之姿。

“咳！王爷，末将不擅舞，所以教得不好，请王爷莫笑话！”王奎看向刘衍，讪讪道。

“哈哈哈，王将军，你可真是个妙人儿！”刘衍大笑，心觉，这王奎可比他看起了有意思多了。

“诶..王将军，你可成家？”刘衍突然问道。

“没有！没有！末将常年在外行军打仗，哪有时间谈婚论娶啊！”王奎摇头道，口吻略带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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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衍仔细端详着王奎，好奇道：“王将军贵庚？”

“末..末将二十有六了。”王奎挠了挠头，有些害羞道。

“那应当娶妻了，可有喜欢之人？”刘衍凝眉问道。

“没..没留意过。”王奎的头垂得更低了。

“无妨，本王会帮你留意。”刘衍笑笑，说道。

“末将多谢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