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嫌你脏(2/2)
“他白天都不在府里?”陆景初有些唏嘘着,有这么忙吗?这么卖力赚这么多钱有什么用,也没见他多舍得花,给她请这么个庸医,害的她这些天看见黑乎乎的东西就想吐。
“晓晴,那你知道他总去什么地方吗?”
“奴婢不知道,不过奴婢可以去问问,其他时候的奴才应该知道的。”
“哦,问不问随你啦,我也没多想知道。”陆景初又转过身子躺下,看着湖绿色的帐幔发呆。绿竹说夏天天气热,绿色的东西看着凉爽,心情也好,可是为什么她看着看着就觉得心里越来越烦了呢?
什么破帐子,难看死了,一定又是他为了省钱弄这么个破帐子来糊弄她。
混蛋!混蛋!混蛋!
不久之后晓晴就会来了,迟疑着说不说,陆景初看着她犹豫和尴尬的神色,心情没来由地猛地一沉。
“晓晴,你有什么话就说吧,我又不在乎,大不了就是他整日去花天酒地的,我真的不在乎!”
“王妃,您真的不在乎?”
“是的啊,你看他这几天哪天来过这里,我们感情又不深,我干嘛在乎。”
“哦。”晓晴听她这么说这才放下心,“那王妃您真的猜对了,听他们说王爷这几天去的那个叫什么‘风艺阁’的地方,好像就是喝花酒的,每天都是喝得醉醺醺的回来的。”
陆景初的心重重地一抽,脸上有些失了血色,过了半天才勉强地扯着嘴角笑道:“这样啊,看我猜得多准,早就知道他是这种人。”
“王妃,你别多想,王爷说不定只是有什么应酬,只是喝喝酒罢了。”晓晴看着她的表情,有些心慌。
“我没多想啊,我想都不想想他,多浪费脑筋,我还不如多睡睡。”说着她又躺回被子里面,蒙着头闷声道:“帮我把门关好,我怕吵。”
晓晴应声关门出去了,陆景初才又将脑袋露出来,瘪着嘴角,眼睛都红了。原来他是这种人,自己的王妃还在府里躺着,就跑到外面去风流快活,她真是看错他了。
之后几日,她渐渐也安静下来了,没事就看看书,和绿竹在床上下下棋,再也没有望着门口想见什么人,甚至要是那个人来了,她都准备关着门不让他进来,可是,那个人根本来都没来。
第五日的时候,她便可以下床活动了。房间里有两根木拐杖,她就拄着它们,艰难地进进出出,至少可以出门了,她心情也不错。
绿竹寸步不离地守着她,生怕她一个不小心给摔,两人一起走到门口晒太阳,陆景初躺在贵妃椅上,悠闲地看着绿竹,感叹一句:“唉,我就知道真正对我好的就只有你,绿竹,以后我肯定给你找个好婆家,找个爱你的好丈夫,绝不让你和我一样悲惨。”
“说什么呢?”绿竹瞪她一眼,“你哪里悲惨了!不过——”她苦恼地皱了皱眉,心里忽然有些愤愤然:“王爷也真是的,再忙也要来看看你吧,这连着几天都没踏进过梨清苑,这里简直像是冷宫似的。”
她这么一说,陆景初好不容易建立起的好心情全给毁了,冷下脸道:“提他做什么,我都当他已经死了。”
“你胡说什么?”绿竹慌张地向四周看了看,“这里是王府,你说话能不能注意一点。”
陆景初撇撇嘴,没再说话。
五月的太阳已经十分毒辣了,陆景初坐了一会儿就觉得晒得头晕,便拄起拐杖往屋里走。其实拄拐杖十分辛苦,走几步都很费力,咯吱窝下也硌得生疼,要是以前她非得抱怨半天,现在没依没靠的,她咬咬牙也就过了。原来她不是不能坚强,只是习惯了依赖别人,所以不愿意坚强。
回房里没躺多久,她就觉得肚子痛,腿间涌出的热流让她一慌。
“绿竹,你快进来。”她慌张地朝门外喊了一声。
绿竹更是慌忙地就进来了,以为她又出了什么事。
“绿竹,我月信来了,怎么办?我这个样子怎么清洗?怎么换衣服?”
绿竹听到是这个事情之后,才松了一口气,算算日子,也是到了汛期。
“我帮你去打盆水,你自己简单清洗一下,裤子大概不好脱,我直接用剪子剪了,你弄好后再套上大裤腿的裙裤就可以了。”
“嗯。”陆景初点点头,“那你快一点,我怕把床上要是也弄脏了就不好了。”
陆景初换好裤子之后,就乖乖地躺在床上睡觉,她每次这个时候都不是很舒服,陆展齐一般不准她出门乱跑,她也养成了窝在床上的习惯。
没睡多久,她就被疼醒了,身子也不敢胡乱扭动,只是揪着被褥,疼得冷汗直冒,好像这次比以前哪一次都疼得厉害。
“绿竹…绿竹…”她心里害怕,身上又难受,除了绿竹没有人可喊了。喊着喊着,她就疼得哭了出来。
绿竹进来时吓了一跳,赶紧走到床边帮她擦汗擦眼泪。
“绿竹,我是不是要死了?”陆景初害怕地抓住她的手,“我这次好痛,是不是得了什么病,要死了?”
她一脆弱起来,就特别容易胡思乱想。绿竹也不忍心说她什么,只好一边安慰她一边给她擦着眼泪。
擦了半天,陆景初还是疼得不行,脸上一阵青一阵白的。她的心里也开始慌了,赶紧让晓晴去通知了元洛逸,叫大夫。
元洛逸难得一次在府里,晓晴跌跌撞撞地跑到书房,一开口就哽咽了:“王爷,您快去看看王妃,她在床上疼得要昏过去了。”
手中的笔啪得一声从中间折断了,他猛地站起身子,慌乱地吼道:“不是说这几天可以走路了吗?怎么会又疼了?”
晓晴害怕地缩了缩身子,“不是腿疼,王妃月信来了,肚子疼,绿竹已经在床边守了半天,红糖水也喝了,就是不见好转。”
“混账。”他气得脸色铁青,啪的一声拍在书桌上,“疼了这么久不知道叫大夫吗?”
“奴…奴婢这就去。”
“不用了,出去叫卫冥骑快马将前几日给王妃看病的宋大夫请来。”他沉声说道,然后面色凝重地朝着梨清苑走去。
躲了几日,他不敢去,可一听到她不好的消息,他还是忍不住要去,一刻都等不及。
走着走着,他就忍不住地跑了去,一路跑到梨清苑门口,他都有些喘息了,也不知是累的还是慌的。
站在门外,他就听到了她在里面的哭声,心里一紧,立刻推门进去了。
“景初,你没事吧?”
房间里的人都一愣,绿竹欣喜地退开,把空间留给他。陆景初厌恶地瞪着他,可是苍白的脸色还是满眼的泪水更让他心惊。
他急忙地跑过去,握住她的手,慌乱地问道:“很痛吗?再忍忍,大夫很快就来了。”
“你走开,谁要你好心了。”陆景初用力地抽出自己的手,冲他吼道。眼里的泪水更加汹涌地流出来,也不知是疼的还是委屈的发泄。
“你不要胡闹了!”他微微大声地斥责,陆景初被他吓得一抖,他又不忍心地搂住她的肩膀,将她抱在怀里,低声道:“我知道你讨厌我,可是身体要紧,别再任性了。”
陆景初趴在他肩膀上,眼泪都浸湿了他的衣服,可是她一挨着他就想到了他在风艺阁里,和那些女人们喝得浑身酒气的样子,她就愤怒得想杀人。
“你走开啊,你别碰我。”她再次用力地推开他,“你不是在外面风流快活得紧吗?谁要你管我的死活了,你给我出去,我嫌你脏!”
元洛逸受伤地望着她,抱过她的手都有些轻颤,她嫌他脏?
“出去——”陆景初抄起床上的枕头就砸了过去。元洛逸接住它,将枕头放在桌上,就无声地出去了。
陆景初看着他的背影,腹部更是绞痛,脱力地倒在床头,头磕得一响。
一会儿大夫就来了,看见元洛逸站在门口,赶紧行礼。
“不用了,”元洛逸扶起他,淡淡地开口:“大夫还是快进去吧。”
宋大夫讪讪地点点头,拿着药箱赶紧进去了。陆景初看到他有些抗拒,总觉得他是庸医,不太信任,宋大夫气得一张老脸脸色颇为不好,怎么说他也是医药世家,在京城是一流的名大夫,被一个小丫头这样看轻,他就更要证明一下自己的水平了。
把过脉,经过了一番检查之后,宋大夫才放心,没有什么大问题,只是简单的因为汛期而腹痛。她体质随她娘,较阴寒,所以会腹痛。而这几日又在服药,更是不利于气血的正常运行,再加上她心情总是不好,所以气血淤积在腹部,难免疼痛不已。
服药再不适宜,宋大夫给她扎了几针,然后叮嘱了些其他的事情,就行了。
出门后,元洛逸正准备开口,宋大夫又对他补充道:“王爷,刚才说的还不够,您还需要给王妃按摩脚底穴位才能根本止住这疼痛。”
元洛逸看了屋里的人一眼,沉重地点头道:“本王知道了,大夫自己去账房领赏就好。”
宋大夫点点头就走了,元洛逸一直在门口站着,直到绿竹端着给她擦了汗水的盆子出来,他还一动不动地站在门口,像个雕塑一样。
“王爷。”绿竹尴尬地喊了一声,“要不您进去吧,小姐她刚睡着。”
他淡淡地点点头,便又进去了。
她睡着了,不像醒的时候那样剑拔弩张,很平静,只是偶尔会皱起细细弯弯的柳眉,好像睡得很不舒服。
他伸手想摸摸她的脸,可是又怕弄醒她,最终只是无力地放下。
“为什么要这么讨厌我呢?我比陆展齐差很多吗?”他的语气有些无力,从心底散发出的深深的无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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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一大更七千字,充当我之前说好的两更,不想做两更那么麻烦!还有说好的激.情戏因为剧情原因还没写到,不过保证明天有荤菜加个餐,哈哈,大家继续意.淫吧。感谢‘名字太难取’打赏的大红包,我两眼冒红心。(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