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赎罪之旅（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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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之大，无奇不有。我看着门外熙熙攘攘的人群，不禁感叹世间。眼看夕阳西下，也该打烊了，我转回去收拾小酒馆，可是听到了一声：

“东方老板，还卖酒否？”我转过去，一个男人站在那里，他的大衣下还有一只断臂，若不是风吹动了衣袖，不然我都不知道他已经断臂了呢。

“好啊，你要点什么？而且现在天色已晚，小店附近正好有客栈。”即使夕阳西下，我也热情不减。

“那就随便来点小酒吧，明早我还需要赶路呢。”他坐下了，我也正好看见了他的佩刀——是一把柳叶刀。

我在酒柜前挑来挑去，想要找一壶适合这位客官的酒，但是他说：“随便就好，我这个人……不必讲究。”

我也就从上面拿出了一壶梅花窖，说：“这酒叫梅花窖，有梅花香，但是也不缺乏烧刀子的猛烈！您试试？”

他点点头，随手倒了一点，抿了一口，点点头，“不错，所谓好酒，便是能勾起饮者回忆的东西，东方老板，可有兴趣一听？”

“来者不拒，请讲。”我倒了点茶，坐了下来。

我叫左霏季，曾经是一个被人称作天才的家伙，我曾经是一个小城里数一数二的武术天才。年仅十岁便拜入刀客久潘的门下，学习刀法。

我拜师学艺时总会遇到一个跟我一样的少年，他每天都用我十倍甚至二十倍的努力去修炼，但还是无多大精进。他犹如打不死的小强一般，我一次次将其击倒，他总是能站起来，再次挥刀向我冲来，直到他失去意识。

直到有一天，我去问他：“你为什么总是这么拼命？还是说你有什么必须努力的理由？”

“我要被人注意到！我要成为豪杰，这样我就不用背负罪人之子的名字了！”他拿出药擦了擦他的伤口，“从小到大没有人愿意和我一同，但是你不一样，我站起来一次，你就与我交锋一次，相比其他人，你很有耐心！”

“哦……是吗？”我淡淡地说，“无论是什么样的人，都有站起来的理由，而对于敌人来说，要一次次将其击倒！这就是我的与你交锋的理由。”

此后这几天，他都没有来修习刀法，师父也对此表示疑惑。

但是过了半个月，他又回来了，他回来的那一天刚刚好就是试武。他松了松指骨，说：“霏季！我回来了！”

“嗯，来吧？”我把手伸向我的木刀，可是就在那一瞬间，他的刀已经砍向我来，我后仰伏地躲开，侧向一旁站了起来。

“……唐川，你居然有进步！”我已经将刀拔了出来，他又一次朝我冲来。

他的刀不断朝我劈砍，但是过于快速的变换招式，使得他露出了破绽，我翻转刀身，用刀柄将他击倒。

他倒在地上，而我就站在他的对面，因为我知道他会再站起来。

果不其然，他站起来了。

一次，他被击倒了。

两次，依旧如此。

三次……

四次……

五次……

第六次站起来的时候，我用刀柄痛击他的腹部，使他昏了过去。

被抬去治疗的他睁眼第一个看见的人，使得他很惊讶，“霏季！你怎么来了！你不好好练武来这里干什么？”

“看望一个可敬的对手……以及朋友。”我拿出几个苹果，说：“我知道你喜欢苹果，所以特地从苹果婶那里给你买来的。”

“谢谢！”他接过苹果。

不知不觉，六年过去了，随着唐川一次又一次的爬起，他的实力也开始不断变强，直到他能和我五五开。

试武那天，我正赶去试武馆的路上，一个男人出现在了我面前，他向我展示什么叫做强大的力量。他只是使用一只手，便将我打倒在地，他还声称：我的师父都打不过他！

他踩着我，问：“少年，渴望力量吗？”

“……”

“我知道我知道，你在这里有朋友，有家人，还有疼爱你的师父，你当然不愿意走了。只可惜了……你哥哥的仇可就没法儿报了……”他用诡异的眼神看着我。

“怎么样？现在终于感觉到自己的弱小了吧！”他放开了脚，跟我说：“你的哥哥可都是因为你的这个镇子，才死的。”

“你说什么！”

“我说：你哥哥的死，都是因为这个村镇！”他重复了一遍，“怎么样，愿意跟我走吗？”

“跟你走……吗？”我开始犹豫了。

“跟我走，你会得到你想要的……比如麒麟雷刃流；自在意极功以及乾动步！都是世间顶尖的武功！而我……都有全本。”他说完，便从怀里取出了一本自在意极功的一册。

“这是……”

“真正的自在意极功！怎么样？跟随我来吧……”他向我伸出了手，“走……不走？”

“我……走……”我并非被武功秘籍所吸引，而是因为哥哥的死，居然因为镇子。

随后我被带到了一座山上，进行了比在镇子里强上千倍万倍的修习，每日修习结束，都需要在浴药盆里睡去。

又是三年，我那年十九岁，学成归来，我刚刚踏入镇子，唐川就跑了出来，似乎早就知道我的到来。

“霏季！你终于回来了！哈哈哈，一起吃苹果吗！”他手里拿着两个苹果朝我跑来。

我冷冷地看着他，拿起刀劈开了苹果，顺带在他脸上留了一个伤口。

“现在开始，你……离开这个小镇，不要回头！”我念在他是我的朋友这一份上，我让他走了。

“你要干什么？”他似乎并不生气，反而好奇地问我。

“复仇！”我抓稳了刀，指着街道，“我给你时间离开，不要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