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石化眼镜（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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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尔小姐, 你……”斯内普斟酌了一下, 才有些别扭地说道：“从今天起恢复晚课。”本来是想询问，结果却发现自己根本问不出口，只好硬梆梆地说陈述句, 这感觉……非常不舒服。斯内普自厌地皱眉，看了眼朱莉, 迅速地移开目光，起身拿了本书摊在桌前, 直接开讲：“今天, 我们上……”

“等，等一下，斯内普先生。”朱莉趁着一切还没正式开始, 连忙喊停。

“什么事？！”斯内普本来心里就窝着一股邪火, 突然被人打断讲课，立刻冷哼出声, 问话的口气变得危险起来。

朱莉几天没见斯内普突然有些不太习惯斯内普的阴沉架式, 本能地低下头去，期期艾艾地道：“我是想在上课前先请教几个问题……”朱莉本来就没打算今天来上课的，根本没准备啊。一会儿真上起来，以斯内普的习惯，随时会提问, 如果一问三不知非把朱莉剁了不可。朱莉只好出此下策，这叫……未雨绸缪。

“说。”斯内普没有多余的话。其实是，经过那件事之后, 斯内普突然不知该如何对待自己这个小弟子了。到现在过了这么几天，斯内普一再地反省，也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当时竟然失了分寸，连衣服都没换就跟着去了朱莉的家，这这这，这太……不象自己了！

是自己最近太过轻忽了吧？日子过得太过轻闲，竟把自己放松到这个地步！自己的身份，现在微妙的局面，如此不谨慎的自己……会遭遇什么样的结局，几乎可以想像。斯内普微微侧过脸，把目光藏在黑暗里，看着朱莉，脑中翻滚着他预想过很多遍的灰色未来。第一次……觉得有些无法忍受。

“是这样的，斯内普先生。我这几天看炼金术，有几个操作上的问题……”一提到这个，朱莉就兴奋起来。本来就一直在想防石化的问题。但现在一切都还没有发生，自己不能提前提出来，但现在以学术交流的方式把这个问题夹杂在其它问题中间，立刻就显得不起眼起来。尤其是，自己看了高级炼金术之后，确实有许多疑问。以前操作都是交给德拉科的，但是德拉科现在为了魁地奇天天忙得连饭都没时间吃好，自己更不可能在这个关头上给他加担。只好自己来。

斯内普听见这些专业术语，立刻本能地抛开杂念，思维跟上，刚才的那些古怪绮思转瞬烟消云散。一师一徒两人越说越激烈，没一会儿头就凑在了一起，在桌前又是比又是画。不过，远远看去，场面很温馨，但近看二人脸色并不好。一个嫌一个笨，一个嫌一个态度差。等斯内普发现自己竟然在一怒之下主动要求自己动手操作，朱莉只提供理论想法的时候，朱莉已经得意洋洋地开始在一旁哼着歌蹂躏羊皮纸了。

“为什么要做魔法眼镜？！这太不普及了。”看朱莉如此欢快，斯内普有些不爽。尤其是……自己能想到的戴眼镜的，没一个让自己看得顺眼的。不说狡猾的老蜜蜂，不说那个把自己打扮得跟圣诞树似的特里劳妮，就是两个波特都足够让人恶心了！想到这里，斯内普眼中的厌恶之内更重，狠狠地瞪着朱莉。

朱莉低旧埋头边想边写，口气非常敷衍地答道：“唔……两个原因。一则，我们不过是实验测试理论，并不是批量生产，不必在乎普不普及。二呢，我们刚才在那么多功能中，你主动提出的防石化功能据我所知，除了巫师所用的咒语石化咒之外，所有会石化的怪兽都是通过眼睛，所以，要使功能更具实用性，眼镜是最好的方式。”

让斯内普自己主动选择石化功能，朱莉费了半天功夫。枚举出可选择的功能当中，朱莉特地选了几项都是可能导致死亡的。还特地喃喃自语，中了这个自己会如何如何，中了那个，自己会如何如何。结果……可想而知，斯内普几乎是立刻就选择了危险度不大的石化功能。说起来，这个别扭的斯内普先生的心思，有时候还真是好猜呢。

“他总是心太软，心太软，把所有问题都自己扛～～”朱莉用中文哼着斯内普的主题曲，把几天来第一次感觉到的快活情绪毫不掩饰地表达出来。

后来的几天，两人都全心全意投入到这个新的研究项目中来。各类原料都由轻车熟路的斯内普搞定，白天下了课，斯内普特地去了几趟翻倒巷，收获颇丰。晚上，则由朱莉看着斯内普操作，然后写论文中渡过。两人都意外地觉得很充实。

这天，朱莉吃完饭，往寝室走去，远远地就听见前面一阵喧哗。好奇地走过去，就看见了愤怒的费尔奇，还有可怜的被石化的洛丽丝夫人，左边是申辩得满脸通红的哈利三人组。右边邓不利多带着一群教授。而最靠里看着洛丽丝夫人的正是一脸凝重的斯内普，他似乎本能地知道朱莉过来，眼神古怪地扫过朱莉，没说任何话。邓不利多安慰了几句费尔奇，微笑着，叫费尔奇抱着洛丽丝夫人，带着三人组一起离开。等主事人们离开后，围观的学生才议论不停地离开。这些学生脸上，多少都带着些惶恐的神色。

朱莉走过去，看见刚才挂着洛丽丝夫人的地方，两扇窗户之间被涂着两行字，在火把的映照下，闪着微光：“密室被打开了，与继承者为敌着，警惕。”

朱莉一愣。密室……这个词完全提醒了朱莉。朱莉突然明白了今年的主题。伏地魔会在密室里等着哈利吧？自己的防石化眼镜的研究快完工了，一切应该来得及吧？不过，想到刚才斯内普看自己的目光，朱莉突然有些心虚。

但，到了晚上，似乎一切都恢复了正常。斯内普对朱莉还是原来的态度，并没有因为这件事而产生疑惑或者间隙。这让朱莉放心不少。只不过，朱莉没发现，自己埋头写论文的时候，斯内普常常默默地用那天在洛丽丝夫人旁边时看她的目光看着她。只是一言不发。等她转过来时，又一派冷硬，成为朱莉心目中的斯内普。

到了第三天，朱莉果然又在午餐时间遇见了三人组。赫敏代表三人组，非常严肃地发言：“朱莉，你知不知道霍格沃兹的密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