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三章 解惑（2/2）

“行了，先说眼前的事，回顾历史以后再说。”她从床上站起来，走到教皇身边问道，“菲尔，你研究了侵蚀这么多年，有没有什么新进展，比如高阶腐蚀者身上有特殊的味道，或者能使人致幻之类的能力之类的。”

“嗯？”教皇闻言挑了下眉毛，显然他也是第一次遇听说这些现象，脸上顿时露出一副老科学家遇到新课题时的狂热表情，语气中略带兴奋：“你们遇到这种情况了？”

“对。”叶子把视线转到郝帅的身上，“这些都是他遇到的状况，具体的情况让他自己跟你说。”

见教皇看向自己，郝帅清了清嗓子，随后从自己第一次在混乱森林里见到高阶腐蚀者开始，一直到在卡萨城的裁缝家里那场逼真的幻境都原原本本的讲了一遍。

老教皇听完之后，没有立即回答，而是手指在桌子上轻点着，眉头深深皱起，配上一脸的皱纹更显苍老了。

半晌之后，他才缓缓的说出自己的猜测：“你能从高阶腐蚀者身上闻到特殊的味道这点还好说，可以有很多解释，比如你身为异界人，身体构造和我们不太一样。

也可能是因为侵蚀已经渗透了这个世界的每一颗最基本粒子，所以我们这里的原生生命对于它的各种特性并不敏感。

我个人比较倾向于第二个可能。至于你在卡萨城遇到的幻境……”

他说到这顿了顿，抬眼看着郝帅一眼：“你有没有想过，其实并不是你陷入了幻境，而是时间退回到了你们刚进院子的那一刻，只是因为你比较特殊，所以记忆没有被完全重置。”

“什么？”郝帅听到他的话愣了一下，他还真的没有往这方面想过，不过如果仔细想想，教皇这个假设虽然脑洞很大，但却比幻境这个解释更加契合当时的情况。

叶子在一旁也有些迟疑的说道：“可是如果侵蚀拥有可以影响时间的力量的话，能无限次的时间重置的话，那当初我们连建立起神力屏障的机会都不会有，又怎么可能坚持一百多年。”

“就像我刚才说的，任何事情都是需要付出代价的，越是强大的力量付出的代价就越大，可能对于‘他’来说，这种可以影响时间的力量需要付出很大的代价，不可能无限次的使用。”教皇摇了摇头，说出了自己的推断。

郝帅听出教皇口中的那个‘他’指的是被腐化的第三位神明。

经过这么些天的了解，他早就知道侵蚀本身是没有任何意识的，连最基础的类似单细胞生物般的本能都没有，更类似与一种自然现象。

就如同水往低处流，侵蚀也是自发的从源头向秩序的一方流动，中间不掺杂任何主观的意识。

而像卡萨城那种一看就是人为计划的事情，只可能是已经成为腐蚀者领袖，一心想要将整个秩序世界彻底吞没的第三神明做的。

“还有一个很重要的问题，也是我这么着急来找到你的原因。”叶子先把幻境的事情抛在了一边，对教皇说道：“卡萨城侵蚀出现的原因绝对不可能是因为邪教的活动造成的，他们可能在其中确实起了一些辅助作用，但能让侵蚀的污染源绕过神力屏障这种高难度的事情他们还做不到，所以必然有很了解并能够影响神力屏障的人在其中起到了关键作用，目前我能想到的只有一个人能够。”

“哦？”教皇面色不变，眉头微蹙，问道：“是谁？”

叶子的挑起拇指点了点自己的鼻尖，淡淡的说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