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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维尔虽然性情有些古怪,但她是个好人。通常,她并不会要求赌太多,但是总会恰到好处地让那些惹到了她的人输到只剩下一条内裤。

直接推门而入,映入眼帘的首先是希维尔脸上大大的鹰钩鼻。

“八万。”希维尔打得既轻松又愉快。

相反的是,背靠着门口的那个已经被黑气笼罩的倒霉鬼正对着自己的手牌抓耳挠腮。

米蕾蒂觉得,有时候,就算自己不打牌,只是观战,看到某个倒霉鬼受虐,那时也是一件令人感到精神愉快的事情。

就比如现在。

倒霉鬼正对着手里的三饼跟一对西风一筹莫展。

打掉三饼的话,就已经听牌了。喀什对面的大鼻子并没有发过低位的饼子牌,如果对面已经暗听那就惨了。

犹豫了再三,倒霉鬼还是决定拆了那对西风,去换取一时的安宁。

这让米蕾蒂觉得很别扭。

思厥先祖父,暴霜露,斩荆棘,以有尺寸之地。子孙视之不甚惜,举以予人,如弃草芥。今日割五城,明日割十城,然后得一夕安寝。起视四境,而秦兵又至矣。

米蕾蒂的脑海中突然想起了苏洵的《六国论》。诸侯之地有限,暴秦之欲无厌,奉之弥繁,侵之愈急。故不战而强弱胜负已判矣。

这个倒霉鬼气势上已经输了,没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