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4 我的亡灵骑士(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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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感觉眼前一片昏白。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才有了意识,睁开了眼睛。是什么压在我的身上?我伸手去推,却摸到了滑溜溜的血肉。压在我身上的东西发出一声闷哼,我终于反应过来这是一个人,一个女人,丽·亚瑟。
丽·亚瑟伤得很重,她替我承受了一部分爆炸的冲击,背部已是血肉模糊。她奋力撑起了身体,鲜血从她嘴角流出,滴在我的脸上。“我不欠你。”她倔强道。
这该死的笨女人!她以为她只欠我一条人命吗?死在她手里的其他人就不算了?“我不会让你就这么简单死去的!”我恨恨道,“你还不明白炮灰的感受,你还不明白爱莎和冰艾伦的心痛,你更不明白无辜之人的绝望!”
但是再怎么样我也不会乘人之危,只好用力把她扶起来。我们刚站起身,丽·亚瑟忽然长大了眼睛,全力把我推倒!
时间流逝地很快又很慢。白剑擦过我的发梢。血花飞溅。丽·亚瑟的心脏被狠狠贯穿!
她踉跄退后几步,抬双手紧紧箍住挣扎的长剑,不让它离开。“没想到仁慈真的会传染······现在你欠我一条命,还给米娅吧!”她竟然朝我笑了。相识半年有余,我今天才有幸发现她的笑容很美。她的眼里不完全是冷酷弱肉强食,也有着闪亮的温情。哪怕那丁点良心只执着于自己的妹妹。
“该死的老女人!”躺在地上的我立马便发现了漂浮在空中的千梦。也许是害怕我有攻击魂灵的招式,她迅速召回蜀山白剑,远远地逃跑了。而我根本没有能力去把她拦下来。
蜀山白剑从丽·亚瑟的胸口抽出,飞射入云。丽·亚瑟晃动了几下后往后倒去。四周开始传来巨龙的咆哮以及岩石滚动的声音,那些被埋葬在废墟下的巨龙撑开了身上的土石,重见天日。很多受到致命伤的吸血鬼们失去了光阴蝶的庇护,统统化为一滩血水,沿着黑乎乎的空洞往地下流去······
在我赤裸的胸口上,天狗食月的封印重新显现。星云流动,《虚空之遗》再次变为书籍的模样。之前受过的伤害是我这普通躯体难以承受的,我感觉自己快要散架了,每一块肌肉和每一个关节都在刺痛。但是我依旧抓紧《虚空之遗》,手脚并用爬到了丽·亚瑟身边。我抬起手指在她的鼻子前试了试,一息尚存。
也许是感觉到了我的存在,她开始呢喃起来,但是很微弱,几乎听不到。“求······求·····你······救······米······娅······”我想她重复的是这样的话语。
“不!我不会答应你的!你这个坏家伙,想就这么抛下所有的罪过解脱吗?我不会让你如愿的!我说过,你的命是我的,我不允许你死在别人手上!”《虚空之遗》亮起光芒,我不知道丽·亚瑟会不会答应,但一定要试试尼古拉斯的那个魔法!同时,我也必须向她说明我的意志——
“我,夜人的飓风,罗休的后裔,凭善意和自由的名义,以生命拥抱你,请成为我的骑士,斩断所有亵渎的利刃,承受一切命运的苦难。你无法为所欲为,但你至少无愧于心。你一无所有,故无所畏惧!从今往后,你的罪,就是我的罪!”
骑士魔法的魔力从《虚空之遗》处往丽·亚瑟身上流动。但是丽·亚瑟的精神一直在抗拒它。与此同时,她的身体越来越冰冷,呼吸越来越微弱。这样下去,她很快便会失去生命。
“我知道你能听到我说话!”但其实我正是怕她听不到,所以凑到她耳边大喊。“听着!你要是现在就死掉,我会把米娅卖到凯尔特的风月街去!请最肮脏的男人来蹂躏她,然后把她的双手砍下来,丢进复活林里,和野兽一起生活,接着大卸八块,喂给骨头棒的······”
但我还没说完,丽·亚瑟就一把翻身把我压倒,睚眦欲裂地拿独臂掐我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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