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王者的就职前琐事（2/2）

王者一点也不留情地将邓不利多的开脱直接踩在脚底。

“你和盖勒特.格林德沃连发三个咒语，就能对阿尔加斯造成一定的效果，这是相当了不起的成绩－－你们必须清楚，阿尔加斯是战族有史以来最强的守护骑士。在争夺守护骑士之战当中，他只花了短短两天的时间便完全歼灭两百七十二名的角逐者，这是前所未有的纪录。”

“你们这样不会太残忍了吗？”邓不利多深深地皱起了眉头，他无法理解王者的观念。照王者所说，他们为了族群的生存而杀戮……可是为什么族人之间又要互相残杀？

王者的语气平淡，就像只是在叙述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唯有经历血战，才能成就荣耀的光辉。而且守护骑士除了效忠王者之外，便不需要其他多余的情感，更不需要其他重视的存在。”

－－哪怕站在阿尔加斯的面前是生下他的父母，只要王者下达命令，他也要能毫不犹豫地斩下父母的头颅。

如果没有这种觉悟，以及这种不分是非黑白、伦理道德的忠诚，便无法成为王者的守护骑士。

在很久以前，在守护骑士的争夺之战结束，在阿尔加斯踏出那座森林战场的那时，一头银色的长发与银色的铠甲早已经被数百人的血液浸染成鲜红，身上也几乎找不到一块完整的地方。

但即使如此，阿尔加斯仍是踏着步伐，走到王者的身前跪下。

“王，请容许阿尔加斯成为您的守护骑士，为您扫荡所有您不希望存在的一切－－”

王者抬眼，看向不远处的阿尔加斯。而似乎是感觉到王者注视的目光，阿尔加斯瞬间回过头，一双绝美的银瞳散发出灿烂的光芒……邓不利多忍不住揉了揉眼睛，他忽然有种好像看见骑士身后有条尾巴正兴奋摇动个不停的错觉……

“阿不思.邓不利多，价值观的不同注定我们的认知难以产生交集。不过不要紧，这并不是重点。”

……说了这么多，这居然不是重点、这居然不是重点……好吧。邓不利多得承认，他从来搞不清楚汤姆.里德尔的重点是放在哪里。

“阿不思.邓不利多，我的孩子……汤姆他没有回来。他说过，圣诞节他会回来和我一起渡过。”

尽管王者早就知道在坦承一切之后，汤姆这次的约定很有可能会失信，可是当圣诞夜那天，王者孤孤单单地坐在放满丰盛餐点的长桌上，一直等到天亮也没有等到他的孩子出现时，还是感到了难过。

看着这位爱子胜逾生命的父亲眼神黯淡了下来，虽然这段日子以来被汤姆.里德尔搞得一个头两个大，善良的邓不利多还是不禁开口劝慰着：“里德尔先生，你该给小汤姆一些自由的空间，他是一只展翅的雏鹰，迫不及待地遨翔天空，想看尽这个世界。”

王者有些不太高兴，他觉得他被误会了－－他很舍不得汤姆，可是在第一次送汤姆到车站时，他就有了放手让孩子自由飞翔，逐渐远离他的心理准备。

现在汤姆之所以不愿意回来，并不是贪恋着巫师世界，而是、而是……那孩子不愿意再把他当成父亲……

越想，王者却越是不明白，他还不够好吗？比起尽职地想要做个好父亲的自己，难道他的孩子比较喜欢以前那个厌恶到巴不得亲手掐死亲生孩子的汤姆.里德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