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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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今天，亨利才意识到自己父亲当年说的那些话，究竟有多么的正确。

愚蠢的人才会把秘密记录下来，而那些把一切都烂在心里的家伙，才算得上是真正的聪明人。

“。。。。。。你为什么会有复兴德姆圣教国的想法？”

正打算结束对话的豪斯曼犹豫了一会，还是决定把这个问题问出来。

“为什么？因为我看透了，圣武士真正的使命不应该像现在这样，作为各大势力的中间人来行动，这浪费了我们最大的优势。”

“优势？什么优势？”

豪斯曼来了兴趣。

“两个优势。一，绝对的利他主义。二，神明的保证。”

“统治阶级的邪恶会成倍放大于其治下的人民，自私的统治阶级会阻挠改革，维护既得利益者。”

“而最终的结果，就是少数人压榨着绝大多数人，虽然自古以来就是如此，但这并不意味着就合理了。”

“特别是我们圣武士，绝对不能去适应这种所谓的‘合理’。”

“一个理想中的政府，必须是由利他主义者来领导的，我对此深信不疑。”

“然而一个极为现实的情况是，人类是寿命有限，且会受到邪恶腐化的生物。”

“善良的人可能变得邪恶，崇高的人也可能陷入堕落，忠诚的人也有可能瞬间背叛，这一切都难以预料。”

“就算真有人能够正直的活过一生，但在他死后，一切又将回到原点。”

“正因如此，哪怕历史上存在过高贵的统治者，也没有谁能经受住时间的考验。”

“但圣武士就不同了，虽然这世上也有堕落的圣武士，但圣武士的善良是由神明来保证的。”

“若以善神的认可来作为执掌权力的前提，就能够保证统治者的治国核心为绝对的利他主义。”

“另一方面，由神所带来的权威性，也必然要远胜于世袭贵族制造的所谓‘法统’，更容易得到人民的拥护。”

“因此我坚信，没有任何一种政体能比德姆圣教国更能为迪姆多林带来长治久安。”

难得有机会吐露心声的亨利，说了很多心里话。

“嗯，有点意思。可如果神明也堕落了呢？”

豪斯曼不怀好意的抬起扛来。

“。。。。。。导师，你在开玩笑吗？神明若要置我们于死地，我们有机会反抗吗？真到了那种时候，这些政治上的问题还会有意义吗？在我看来，迪姆多林最美好的东西，就是那些愿意倾听凡人心声的高贵善神，他们才是整个迪姆多林的至宝！”

显然，如果这世间只有邪神的存在，任何善良凡人的努力在他们眼中都不过是一场游戏而已。

因此亨利更愿意相信，善神的意志肯定是值得他们信赖的。

不过嘛，要是半年前的亨利见到了现在的自己，肯定会为现在这副神棍模样感到羞愧。

祈祷是不可能祈祷的！这辈子都不可能祈祷的！

虽然那时他曾这么说过，但现在看来，他一直都高估了自己的决心。

“有道理，那么祝你好运吧。对了，你还记得当初分别时，我曾对你说过的话吗？”

“当然记得。‘不要自己一个人背负一切，多和那些值得信赖的人商量，不要自以为是的做决定，冲动是魔鬼’。啊，对了。导师，你前面好像说过要支持我的，为什么？我这个梦想与你们法师之间，又有着什么样的关系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