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真实,除隐患（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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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股油腻浓黑的烟雾被莉拉雅纤细的光之手掌紧紧握住，不断挣扎扭动，发出阵阵刺耳的呼啸声，偶尔还有噼啪作响的炸裂声，红色和黑色的光芒乍起乍灭，显得分外诡异。

痛苦烧灼着汉革雷，让他头痛欲裂，额角两侧像是有烧红的钢锥正在旋转，颅骨内部升腾着炽热的火焰，神经末梢冲刷着刺骨的强酸。随着黑烟被抽出头颅，他的身体直挺挺向后栽倒，后脑轰的一声撞在坚硬的地面上，又反弹起来。强烈的眩晕让他忍不住想要呕吐。

“唔，似乎联系比想象的更要紧密？”莉拉雅皱起眉头，稍稍放松手指，让被紧紧抓住的黑烟得到喘息的机会。“放开汉革雷，孽魔，否则以净化者之名，我要让你在永劫之中承受一百个纪元的痛苦。”

黑烟最后不甘心的挣扎了一下，发现即使是莉拉雅的手指有所放松，依然让它没有任何挣脱的可能，于是重新凝聚起来，形成一个只有十几厘米，但是穿着笔挺的管家服饰，容貌俊秀温和的黑发青年形象。

“你赢了，净化者，但是你要拿我处刑的话，那个人类的灵魂可就保不住了。”

莉拉雅神色不动的哼了一声，严肃的表情在火焰精灵那张精致的小脸上显得有些滑稽，“净化者从不接受威胁，孽魔，解除契约，我给你一个逃离这块次元碎片的机会。”

“那可不行，我是带着任务降临这块次元碎片的。”被称为孽魔，但是有着塞巴斯蒂安外表的黑发青年回答说，“我的组织要求我取得这块次元碎片的本源核心，而我只差一点就可以拿到手了……净化者，你阻止不了我，除非你杀死那个人类。”

莉拉雅有些无奈的耸了耸肩膀，朝着汉革雷伸出右手，掌心有一团高热的火焰迅速凝聚成球体。“好吧，看来只有这个办法了……”

“等……等一下！”孽魔惊讶的脱口而出，“那个人类……那个人类不是你的同伴吗？”

“净化者的寿命没有尽头，我曾经有过许多这样的同伴，也经历过无数次永别。”莉拉雅的声音依旧甜美动听，不过却带了一丝无可奈何的倦怠，“我会为他们的离开而感到悲伤，但是如果这样的事情都无法接受，早在很久之前，我就精神崩溃了。”

火球渐渐拉长，最后形成了一把纤细而明亮耀眼的击刺剑。“孽魔，这是你最后的机会。”莉拉雅用极为肯定的语气宣布说，“解除契约，还是永久的折磨？”

“等……等一下！”这次开口的是汉革雷，魁梧的人类青年虽然还有眩晕的感觉，但是眼看着散发着炽烈热力的火焰之剑已经对准自己，忍不住把抱怨脱口而出，“在作出决定之前，能不能听听本人的意见啊？”

莉拉雅从容的点头，幅度极小，看上去只是稍稍抖了下脑袋，“可以，当事人，我给你五分钟时间做最后陈辩。”

“谢谢法官大人……陈辩你个头啊！”汉革雷怒火中烧的跳了起来，“莉拉雅·雷科巴陛下，我真没想到，你居然是这么一个草菅人命的团长！”

“我以为你早就知道了呢。我一贯心狠手辣，擅长撰写黑化、全灭的BE结局。汉革雷，不要害怕，你演过那么多次我撰写的剧本了，还没有习惯吗？”莉拉雅一面说，一面摆出了突刺的姿势，“我的动作很利落，闭上眼睛，就是痛一下，然后就舒服了。”

对于某些垂垂老矣而且病痛缠身的人来说，永恒的安眠或许称得上是仁慈乃至渴望的结局。但是刚刚步入人生第十八个年头的汉革雷可不会这样想，他还有大把时光没有虚掷，还有很多人生经验没有获得，迦鲁纳斯社团里十多个盘靓条顺的妹子一个都没有摸过小手……当然扮演恶霸的时候倒是例外。死亡这个词听上去实在距离很远，让他在最危险的时候都没有认真思考过。

炽热而无情的剑刃瞄准眉心，汉革雷终于意识到这不是COSPLAY的舞台剧，更不是恶作剧性质的玩笑。莉拉雅·雷科巴——无论这位身高只有六七十公分的精灵女皇和现实世界的团长陛下是不是同一个人，她的杀意都没有任何虚假成分。

“我不能……死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