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一起去度假吧（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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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说那个神秘女子“六号姑娘”的寻人启事一出，可苦了市警局的刑警大队。连续四十天，天天都有几个人来报警说看到画中的女人了，可过去走访就发现根本是毫无关系的人。本就压力山大的刑警队长伊格玛·兰格还被局长喊过去狠狠批评了一顿，要他尽快把“七零六油画毒杀案件”给解决掉。各大媒体都在跟踪报道，更有甚者都在报刊上直接讽刺市警察局的刑警们一天到晚不知道在忙什么无关紧要的事，工作根本不够勤快务实，纯粹是税务小偷等等。

这不，他夜班刚上完，就想着去损友-痕检科科长卡尔·纳特曼那里去发个牢骚求安慰。

刚走进痕检科的门，伊格玛立刻感觉里面气氛不对。四个法医骨干正在埋头勤快地做着什么，还个个都戴着口罩。

“你们在干嘛？”

四个人同时抬头看着伊格玛，把他吓了一跳。每个人的脸上都顶着两个黑黑的大眼圈。

“你们这是干嘛啊？”

“还不是为你们刑警队服务嘛？我们四个熬夜忙到现在都还没合眼。”科长卡尔语气中带点怒。

“那。。。你们是在干嘛？”又问了一遍，伊格玛走到四个人身边，拉开一个椅子要坐下。

“别别别，你给我先戴个口罩再坐过来，我们好不容易把这个海报给拼了一半。你坐这儿万一来个喷嚏，那我们就彻底前功尽弃了。”卡尔用右手嫌弃地递过去一个口罩，左手还不忘挡着他刚拼好的那一小块照片，生怕会被伊格玛说话时吐出来的风给吹散了。

“拼海报？”伊格玛把口罩戴了起来，“你是说昨天发现的那个案子啊？”他想起来案情经过了。

昨天中午就在市警局一公里外的居民区，有个男的在自己家里被捅死了，到处找不到可疑的指纹或者皮肤碎屑等决定性证据，不过有个鉴定技术人员在垃圾纸篓里翻找到了很多细小的碎纸片。痕检科的科长卡尔看到这些碎纸片就觉得里面有问题，这撕得太碎了，一般人销毁纸张不可能如此耐心地弄这么细碎，于是叫人把整个纸篓带回警局调查。后来经过仔细寻找，收集到所有的小纸片，他感觉这更像是一张照片，于是乎，四个法医联合起来决定拼这个照片。至于为什么拼到现在才拼了一半，因为照片被剪成几乎一毫米宽的小碎片，自然难度大大增加。

“你们拼好的那一半照片我看看，有啥线索没？”伊格玛凑过去看。

“信息量很大哦！这是一张莫约A4纸大小的**，那死者的老婆就在这照片上，裸体呢。和她一起拍这照的男人的脸我们还在拼，不过看身材肯定不是她老公。有意思的是，我之前把拼好的那部分拿去查了一下，发现沾有两个指纹，你猜是谁的？”

“唔。。。不会是她老公的吧？！”伊格玛像突然明白了什么一样，为何在案发现场找不到可疑的指纹以及皮脂皮屑，因为犯人就住在那个家。

“聪明！你先去找那个女人审问吧！至于她的奸夫。。。等我们拼好了照片就立刻联系你。”卡尔头也不抬地继续忙着手里的拼图。

“谢啦！”伊格玛转身就朝门外走。

。。。

市警局门外。

苏菲·沃尔特（市长之女，加百列·方的女友）拎着个食盒在警局门口来来回回地走着，想着到底是先打电话约男朋友出来呢，还是自己直接进去找他。打电话万一他在忙怎么办？昨晚他就在电话里说他会忙一个晚上所以没法陪她一起去参加朋友的生日派对，既然现在他还没出来，说明肯定还在忙。可直接进去，万一别人不给面子，不让进怎么办，毕竟警察局不是一般人能进的地方。

“小姑娘啊！你过来一下！”在一边看着“六号姑娘”寻人启事的某位大娘朝着苏菲招招手。

苏菲纳闷着，这大娘我不认识啊，为啥她会向我招手呢。

大娘看苏菲压根没有反应，直接走了过去，一把拉住苏菲的胳膊就把她给拽到了寻人启事前。

“瞧瞧，瞧瞧！”大娘的眼神游走在寻人启事和苏菲的身上，“白色人种，符合！大约二十四岁。。。呃，姑娘你多大？”

“。。。二十五。”

“也符合！声音尖细。。。有点牵强，你的声音稍微有点低沉！喜欢化烟熏妆，金色长卷发至胸，身高在一米七五左右。。。姑娘，你是不是这个通缉犯啊？”

大娘的最后一句话气得苏菲差点没背过气去，什么跟什么啊！自己明明是金棕色长直发，还化了淡妆，哪里像照片里的女人了？这大娘是找骂的嘛？

大娘“扑哧”一声笑了，“对不起哈，我只是开个玩笑！这寻人启事写得那么模糊，能找到人才怪！我看你绷着个脸在这里来来回回走了都有十多分钟了还不进去，怕是太紧张了，我就活跃一下气氛罢了。”

苏菲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这大娘看来也是个话痨子，遇到对手了！“呃。。。我是想进去看望我男朋友的，但是总不能因为私人问题随便往警察局跑吧，会给人添乱的。”

“那你跟我一起进去吧，我来警局是报案的。之前我在大花园里晨练，把背包就放在边上两三米远的地方，半个多小时后我回过神来就发现我的包不见了，这明摆着被哪个小毛贼给顺手拿走了。这不，我就来这里了。可是我不知道该在哪个部分报警，你来了正好帮我忙。进去警局你也有个借口不是？”

“那倒是！”苏菲觉得有个借口进去总比贸贸然跑进去找男友好，“多谢大娘了。”

苏菲扶着大娘，刚跨进警局大门，就看到匆匆走出来的刑警队长伊格玛·兰格。

伊格玛瞥了一眼苏菲，总觉得自己好像在哪里见过，脑海里翻江倒海了一番后。。。这不是电视上偶尔站在市长身边的姑娘嘛？！

“你是。。。市长家的姑娘？”

“是啊，你是？”

“啊哈。。。你是来找你男朋友的吧！”伊格玛不怀好意地笑了笑，头一次见到真人啊。

“是。。。呃。。。不是。。。是，我来是来找他的，但是门口遇到了这个需要帮助的大娘，她的包在大花园被人偷了，来报案。”

“交给我吧，跟我来！”

伊格玛把大娘领到了专门负责盗窃案件的部门，苏菲紧随其后跟着一起走，准备一起进去。

“我说小姑娘啊，你还跟着一起进去干嘛呢？你不是来找你男朋友的嘛？”

“叫我苏菲。。。你怎么知道我是来找男朋友的？你知道我男朋友是谁”

“嗨！无巧不成书！六月初你不是去看过一个家庭画展嘛？有个法医因为买了展会的画中毒死了，我们就去调查了，然后。。。然后那个画家就着重介绍你了，所以。。。”

“你就知道加百列是我男友了？”苏菲的脸刷地一下红了，看来自己的话痨子本性也被添油加醋地告知了。

苏菲一声不吭地跟着伊格玛走到了痕检科，倒是让伊格玛感到意外。谁说这姑娘是个话痨子啊，我看挺安静的嘛！

一见到加百列·方，苏菲的真面目彻底爆发了。她蹦蹦跳跳地上前，一把抱住加百列，撒娇地在他的脸上蹭了蹭。明明两个人身高差不多，愣是给她的一番行为操作弄成了小鸟依人的既视感。

“人家觉得你熬夜熬了一晚上肯定饿了，特意做了点八宝粥给你吃。你尝尝，味道好不好？”

加百列的眉头轻微地皱了一下，侧过身体用疑问的眼光望着科长卡尔·纳特曼，似是在问是否可以休息一会儿，毕竟已经连续工作了三十小时了。得到卡尔的点头示意，他拉着女友走到自己的办公桌边坐下，拿过食盒，打开吃了起来。

“嗯，味道不错！不过。。。你今天来应该不是专门为了给我送饭来吧？”加百列深知女朋友的性格，喜欢几件事情集中起来做，单独送饭的事情她可从来没干过，都是在她自己家做好了后要他快点“滚”到她家去吃。

“是这样的，你也知道的哈。”苏菲的两只手握在一起，两根食指尖却不停地互相碰撞，加百列一看就知道她有求于自己，“我们律师所今年还是会和往常一样借游艇去北海玩四天，时间定在后天，也就是八月二十号中午十二点出发。你能不能请个假陪我去啊？”

“不去！”想到女友律师所里的那个变态所长上次出去玩喝得烂醉后摸他屁股，顿时火气就上来了。

“去吧！好不好啊！今年我们律师所里八个人全去，我不好拒绝！所长就不用说了，他一直都有麦当娜作伴呢！其他五个律师说好了都带伴侣来，你要不去，我不就成了光杆司令了嘛！要我连续四天看着其他几对情侣不停地撒狗粮，我哪受得了！”苏菲说着说着，用含着浅浅泪光的眼睛扫了一下周围的几个人。

“。。。”

“算了算了，你去吧！我给你批假期哈，你到现在除了轮休以外也没请过任何假，今年的三十天假期你打算什么时候用啊？现在是我命令你，陪女朋友去度假。你现在就回家，好好睡一觉，然后就把行李收拾一下，明儿你好像是常班对吧？明天晚上回家再好好补一下觉，把工作都放下，忘了最好！然后周四就狠狠地玩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