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 问心与清明（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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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片纯白的世界中——

一个色彩缭乱的身影浮现，黑白红蓝灰金，各种颜色混杂在一起，缓缓流动互相交融，最后渐渐化作一抹纯净的黑。

‘这里是？那又是什么？’赵乾的意识在这片奇特的空间中飘荡。

疑惑的观察了一会儿这片空间与那混沌之影，赵乾大概猜出了现状。

‘所以，这就是导致我变得烦躁的原因？’

‘等等，我呢？我现在是怎么“看”的？’视角包含了整片纯白的空间，却不见自己的“身影”。

当赵乾意识到这个问题时，自己本来感受不到的身体突然出现，悬浮在这片空旷无际的空间。

当赵乾正在适应视角的变化时，那混沌之影中杂乱的色彩已经尽数融合，只剩下包容一切的——黑。

然后，黑色开始蔓延。

‘等~等~~’

赵乾的突然发现，随着黑色的蔓延，自己思维的速度都变慢了，而之前困扰着自己的诸多杂念，也又一次出现。

只是这一次，它们不再是的虚无飘渺的念头。

而是化作实体，从“黑”中浮现，带着混乱的彩色，向‘黑’之外扩展。

死亡时的流光、抽干身体的细小根茎、巨大的恐怖身影……

一开始只是一些具体的事物，那些让赵乾恐惧的事物。

然后，就开始变成一个个场景、一幅幅画面，已发生的、未发生的，周遭纯白的空间开始被它们占领。

虽然还有些不明所以，但赵乾知道，绝对不能放任他们继续。

‘如果这里是意识的世界——那“我”才是最强的！’

没见过熊猫，总听过熊猫！

无论是前世的各种猜想，还是现在这个世界真实的修炼资料，对于意识海的描述都很笼统。

但有一点很明确，“自我”是意识的主人。

不知道如何攻击——想象就是了。

对于人类来说，最容易想象的强大力量，莫过于太阳。

光辉闪耀，意识海，又恢复了纯白！无尽的光充斥着这片了无边际的世界。

但下一刻，当赵乾的视线聚焦，纯白的世界中有一次出现了杂乱的色彩，并开始渐渐汇聚，浓缩成‘黑’。

见此，赵乾反而不再紧张。

‘既然你们是我意识的一部分，那就让我看看你们能那我如何！’

消灭不了的，那就融入吧！

一瞬间，赵乾仿佛重历了一遍人生，酸甜苦辣、忧喜哀愁，那些被埋在心底，下意识去忽略的想法，再次浮于表面。

一个扭曲的身影也随之浮上。

‘杀，杀了你！’

同样是从意识海中浮现，却有一种格格不入的感觉。这个扭曲的黑影，仿佛本身并不该存在于此。

黑影嘶吼着冲向了赵乾，每踏出一步，都有黑暗“流”下，挤压着“白”的空间。

‘你这个家伙，绝对不是我的一部分！’

虽然赵乾知道自己有缺点，性格冷漠、无情、自私、傲慢……

但唯有一点他坚信自己不会有，那就是‘怨念’！而且是如此扭曲、凝结成实体的怨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