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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理所当然的将最近所遇到的倒霉的事情全部都推到宁修远的头上,又将其骂了个遍之后,徐立花这才觉得浑身舒爽,心情没有那么郁卒。

虽然心疼的厉害,但是这些鸡早已经流干了血变得干巴巴的,而且有些还缺胳膊短腿的,确实已经不能吃了,于是徐立花只好在自家门外挖了个坑,将这些死鸡全部丢了进去,然后用土埋起来。

黄鼠狼进了鸡窝,不仅是将鸡全部咬死了,还把鸡蛋都给弄碎了,最后徐立花是把鸡窝都给翻了一遍,这才找出还剩下两三颗的鸡蛋,于是她将其一颗颗收起来,小心翼翼地放进厨房里,生怕再打破一颗。

吃过早饭,徐立花便跟宁恒山商量着再去买一窝小鸡回来,不然家里没有养鸡,这一枚鸡蛋都需要五文钱,他们光是用买的,根本就吃不起。

宁恒山自然没有意见,不过他手里已经没有了铜钱,所以便挥挥手,让徐立花自己进屋子里拿。

转身进屋,徐立花直直地走到藏银子的地方,准备拿银子出来。

他们平日里银子用的不多,又担心自家屋子里招贼惦记,就将银子分别放在不同的几个地方,可是这会儿,徐立花翻遍了整间屋子,都没有在看到他们存起来的五十两银子。

这可是不得了了,于是徐立花跌跌撞撞地就跑了出去,整张脸惨白惨白的,一脸慌慌张张,她一口气跑到屋子里,浑身的肉抖得厉害。

宁恒山正在喝水,此时看到徐立花一脸慌张的模样,不耐烦问道:“你这娘们又是怎么了,你不是去拿银子吗,银子呢?”

“银子、我们的银子……”徐立花吞了吞口水,说道:“我们藏起来的银子,都被人拿走了!”

“银子银子怎么了,你倒是说……”宁恒山眉头紧皱,满脸不耐,他还没有反应过来,等到明白过来之后,他脸色一变,一把揪过徐立花,凶狠的紧:“你说什么!”

徐立花哭丧着脸,脸上的肥肉挤成一团,五官都快要看不清了:“银子都不见了。”

轰的一声,晴天霹雳。

宁恒山一把推开徐立花,然后飞快地往自己屋里跑去。不一会儿,屋子里就传出了各种翻箱倒柜的声音,还伴随着宁恒山不可置信的低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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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昌吉拎着一壶酒,怀里揣着昨儿抢来的钱袋,喝得醉醺醺的就往家里走,他穿着一身刚买的新衣裳,脚上蹬着一双新鞋子,一路摇摇晃晃的。

小半个月前,他翻了家里的五十两银子跟着村里一些好赌的人去了赌场,第一次的小试身手,还真被他赢了十几两银子,这可让他高兴极了,整个人红光满面。

第一次就赢了银子,尝到了甜头,之后,根本就不再需要那些人带他去,他自己在家里一觉醒过来就已经搓着手颠颠地往赌场跑,一呆就是一整日。

刚开始的时候,赌注他还不敢下多,都是些小数目,一两、二两之类的,他害怕拿不回本。

不过赌注少,能够赢的金额自然也不大,带他来的那些人便怂恿他,让他多下些,大概真的是贪婪心作祟,又在这样的气氛下,所以宁昌吉咬咬牙,还真的下的大了许多。

五两、十两、二十两……一次比一次大,不过相对应的,赢得确实也多了起来,赢得多了,自然也大手大脚起来,又跟着那些人去了几趟花-街-柳-巷,被那些妓-院女子伺候的舒坦了,整个人都轻飘飘的,心中的底气更足,越发勤快地往赌场跑,甚至连家都不回了。

但是赌-博这种东西哪里可能让他天天赢呢,所以他在连续赢了七八天之后,便开始不停地输,之前赚回来的银子很快就输的差不多了。

不过,越是输,就越发让宁昌吉不甘心,他只觉得是自己当日的运气太差,改日再来就会好起来——

所以说,赌-博这种东西,一旦沾上了,就一点都不容易戒掉。

只是,宁昌吉想的太过理所当然了,带他来的那几个人本身就是刻意接近他的,目的本来就不好,所以他怎么可能真的能够赢钱呢,最开始的那几日,无非就是为了让他沉迷进去才专门让他赢的罢了。

宁昌吉以为,自己能够赢回来,所以,他不停的下注不停地赌,可惜好像是霉运突然降临在他身上了,他再也没有赢过一次,越输越严重,银子越来越少,最后更是将自己带来的五十两银子输的剩下不到一两银子。

拿着剩下的银子,宁昌吉是被打手丢出赌场的,然后他迷迷茫茫的走在街上,就跟没了魂似的,完全不知所措,他本来是想要拿着家里的钱多赢些银子回去的,结果这回更好,输的就剩下几个子……

没有了银子,他根本就不敢回去。

在街角随便窝了一夜,宁昌吉越想越不甘心,如果他还有银子,他还有银子的话——

这个想法一冒出来,他便起了邪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