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5、合法已婚夫夫(1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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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风轻拂, 那一天?是个隐隐有云层遮挡的艳阳天?,流云轻淌,纯白的花海远接天?空, 蝴蝶在其中飞舞,增添了几分绚丽的色彩。

有人经过扰动了花丛, 几只蝴蝶缠绕着飞向了远方。

教堂的钟声在此时响了起来?, 以空旷悦耳的声音迎接着来?往的客人。

“请跟我来?。”

“这是抑制剂,请您收好。”

“请先?往这边入座,需要?什么吩咐就好。”

纯白色花束装点的草坪很是漂亮和?热闹,单独的房间?里,鹿初白掀开窗帘看?着下?面的场景,深吸了一口?气。

“紧张了?”何羡在一旁笑?道。

他穿着黑色的小礼服, 胸口?处佩戴了一朵纯白色的郁金香, 看?起来?俏皮又不?失典雅。

鹿初白回头, 肩膀轻轻松下?道:“有一点。”

他以为自己不?会?紧张的,但临到跟前才发现根本难以掩饰那种紧张的心情。

“放松放松,一会?儿上去?司仪会?问你誓词, 只需要?照着回答就好。”何羡拍了拍他的肩膀道,“然后戴戒指,kiss就好。”

鹿初白轻应了一声,坐上椅子上手撑在了唇边,将其上的唇膏蹭去?了一些。

“还是紧张了吧。”何羡拿过了唇膏道,“别乱动。”

鹿初白放下?手轻轻抿了下?唇, 婚礼时其实不?用上什么妆, 只是为了让状态看?起来?好,还是上了些护肤品,抹上了润唇的东西。

“好了, 放心吧,不?是只有你会?紧张,沈博士肯定也紧张。”何羡笑?道,“偷偷告诉你,我老公当时紧张的差点儿同手同脚。”

鹿初白闷吭了几声,愣是没忍住笑?意:“那确实很严重。”

堂堂联盟上将,同手同脚怕不?是要?让所有部下?铭记一辈子。

沈醇对着镜子整理着着装,纯白的礼服搭配着同色系的领结,其上镶嵌着一枚银色底的宝石,算是点睛之笔。

【宿主,结婚会?紧张么?】521瞄了白白那边问道。

【怎么会?。】沈醇笑?道,【算上道侣仪式,我结婚的次数起码十几次了。】

【哦……】521说道。

乐声响起,外面有人敲了敲门探头进来?道:“沈先?生,时间?差不?多到了。”

沈醇应了一声,开门走了出去?。

楼分两侧,两人的房间?不?同,他到了楼梯口?时恰好看?到了几乎同时走过来?的人。

少年矜贵,笔挺的小西装勾勒出极漂亮的身形,扣住的地方掐出了柔韧的腰线,他的脚步顿住时,胸口?处的郁金香和?铃兰轻轻颤动了一下?,就像是少年本身一样,美好又纯洁。

“阿白。”沈醇轻轻笑?道。

鹿初白视线与他对接,原本就已经提到嗓子眼的心神瞬间?紧张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他从未像这一刻清晰的知道,他即将将自己的一生都?交付在这个人的手上,与他共度一生。

紧张,激动,期盼,忐忑……唯独没有后悔。

男人穿着白色极为的耀眼,只是在那耀眼中又多了几分温柔和?禁欲,就像是自我束缚住的猛兽一样,用最温柔的姿态任他能够亲近他的温度和?皮毛。

沈醇指了指楼下?,转下?了楼梯,鹿初白同样转身,下?楼时却险些踩空,扶住时深吸了一口?气。

两道楼梯交汇于一处,走到了极近的地方时,鹿初白看?到了男人伸出的手,他将手放了上去?,手掌的灼热相贴,其上微微的湿润却似乎并非来?自于他一个人。

鹿初白侧头看?了下?,被握紧了手时心神突然松了。

就像何羡说的那样,会?紧张的不?是只有他一个。

“接下?来?有请我们的新人入场。”

红毯铺向了远方,漂亮的花童洒落着花瓣,沈醇握紧他的手在众人的恭贺声中走了出去?。

踏出此处时,乍一眼的光芒让人有一瞬间?看?不?清,却又在瞬息间?看?清了。

沈醇牵引着,鹿初白紧紧跟随,目光落在他的身上,有一种极幸福的感觉在胸口?徘徊着。

“看?台阶。”沈醇提醒道。

鹿初白步伐抬起,脚下?轻轻磕碰了一下?脑海中有片刻的茫然,被那手紧紧搀扶着腰身上去?,脸颊微红道:“谢谢。”

完了,何羡说的变故也应验了,他估计一生都?不?会?忘记婚礼上差点儿摔倒的事。

“不?客气。”沈醇笑?道。

宾客们投来?了祝福的目光,鹿初白忍着那微微的眩晕感,站在了司仪的面前。

“两位新人今天?要?在大家的见证下?举行婚礼,约定他们的一生,沈先?生,你是否愿意鹿先?生成为您的专属向导与他缔结婚约?无论疾病还是健康,或任何其他理由,都?爱他,照顾他,尊重他,接纳他,永远对他忠贞不?渝直至生命尽头?”

很普通的誓词,可其中的每一句都?是要?入耳的,并非说出来?那么简单。

沈醇笑?道:“我愿意。”

不?论缔结几次婚姻,这个人成为伴侣的那一刻都?是期待和?激动的。

他们就像是谈了一次又一次的恋爱,或许未来?会?有平淡,但仍然愿意跟这个人去?经历新的旅程,再谈新的恋爱。

三个字入耳,鹿初白对上沈醇的视线时,知道他是认真的在许下?诺言,眼前有些轻轻的眩晕,这或许就是他一直想要?的婚礼。

他竟然真的跟这个人结婚了。

“鹿先?生,您是否愿意沈先?生成为您的专属哨兵与他缔结婚约?……”

司仪的声音有些远去?,脑海中的片段汾涌而来?,挟持,威胁,嘲讽……一切本该在他知道自己认错人时画下?句号,但又在他最信任这个人的时候发生了逆转。

什么柔弱可欺,什么没有自保能力,不?过是这个人做出的伪装而已。

他被拷在了那间?休息室,被他像逗兔子一样逗弄着,如此清晰又恼恨的情绪充斥。

“……永远对他忠贞不?渝,直至生命尽头?”

誓词落下?,鹿初白看?向了对面的男人,轻轻磨了磨后槽牙。

“鹿先?生?”司仪没有听到回答,发出了疑问。

“初白!”一声呼唤从远处响了起来?,“不?能答应!”

鹿初白看?了过去?,所有宾客的目光也纷纷看?了过去?。

穿着便装的青年被警卫拦截着,却将他们纷纷撩倒在了地上。

“那好像是鹿家的哨兵?”总理说道。

“今天?婚礼的向导不?就姓鹿?”另外一人道。

“抢婚,这是抢婚怎么办?”何羡推着旁边的陈上将道。

“放心,进不?来?。”陈上将说道。

“你懂什么,一般这种抢婚都?有可能跟着跑的。”何羡紧张道。

“别动!”一堆的枪口?指向,鹿景行的动作停了下?来?,看?向了台上的一对新人。

他们皆是穿着白色的礼服,看?起来?十分的登对,但这场婚姻从一开始就是囚禁和?欺骗。

“请冷静一些,我们是鹿先?生的家人,但没有收到婚礼的请柬。”徐洛宁上前道,“我们无意冒犯各位,只是作为亲属,我想我们应该有入场参加的权利。”

气氛有些紧张,警卫看?向了台上的沈醇,沈醇的目光则落在了那被制住的两个人身上:“请他们进来?吧,毕竟是客人。”

“怎么办怎么办?”何羡推着陈上将的胳膊焦急的宛如热锅上的蚂蚁。

“沈醇都?不?急。”陈上将说道。

“你什么意思?”何羡瞪向了他。

说他皇上不?急太监急是吧?!

陈上将:“没什么。”

警卫放下?了枪,鹿景行整理了一下?衣领道:“对不?起,我刚才冲动了。”

“你要?是不?喊,他可能就答应了。”徐洛宁看?向了台上的两个人,在靠近看?清时瞳孔微微收缩了一下?,是那个人!

沈醇看?着那勉强抑制着惊讶神情的青年,转回了眸笑?道:“发生了一点儿变故不?好意思,可不?可以请司仪再宣读一遍誓词。”

“初白,如果你想离开,我随时可以带你走。”鹿景行看?着台上的少年道,“我保证,回去?后你仍然是自由的。”

“鹿先?生,您是否愿意沈先?生成为你的专属哨兵与他缔结婚约?无论疾病还是健康,或任何其他理由,都?爱他,照顾他,尊重他,接纳他,永远对他忠贞不?渝直至生命尽头?”司仪问道。

诸人有些不?明,却皆是提起了心神,目光落在了鹿初白的身上。

沈醇看?着轻轻抿唇的少年道:“亲爱的,你好像在磨牙?”

“没有,怎么可能?”鹿初白磨着后槽牙皮笑?肉不?笑?道。

“那你的回答呢?”沈醇问道。

鹿初白对上了他的视线,轻轻开口?道:“我愿意。”

即使这家伙不?是什么好东西,即使被抓住,被他灌输了两个人是爱人的想法,那些回忆都?不?是假的。

他答应过不?离开他,但没答应过不?算账!

沈醇深吸了一口?气笑?了出来?:“谢谢阿白。”

鹿初白看?着他迷人的笑?容,心脏不?受控制的跳了起来?。

何羡重重吐了口?气,拍着胸口?道:“吓死我了。”

鹿景行却怔松了一下?后蹙起了眉头:“他为什么会?愿意?”

“或许他有你所不?知道的经历。”徐洛宁说道,“他会?愿意,一定是因为喜欢那个人,先?静观其变。”

那个人……虽然换了衣服,但他一眼就能认出对方的身份。

那是他第一次发现自己是向导时遇到的人,好不?容易考上的军事学院,却有可能因为自己的向导身份而不?得不?离开。

那里只允许普通人和?哨兵进入,不?允许向导,他知道那并非是歧视,因为向导的信息素会?引起哨兵的混乱,一旦在战场上失控,会?导致无数人生命的流逝,作为帝国?的军人,不?能在背后捅同伴一刀。

是抑制还是退学,又或者索性?摘掉腺体?

但帝国?范围内腺体摘除是被禁止的,然后他就遇到了那个人,被赠予了一枚药,传说中可以让向导变成普通人的药。

“其实我本质上是想封锁向导的信息素,直到成年发.情时服用特定的药剂,只对其哨兵发生作用。”那个人将药片随手抛给他时说道,“这个只是失败品,服下?后会?使腺体和?生殖腔失去?活性?,不?会?有任何人发现你是向导,或者你也可以等成品,但我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够研制出来?。”

一枚药片就能有那样的效果,对当时的他而言无异于救赎,只是他也会?对陌生人赠予的东西存疑,直到第二?次信息素波动,几乎引起校方注意时他服下?了那枚药。

至此再也没有受到过信息素的困扰,他从来?都?只是个普通人,只有当过向导,才知道作为普通人有多么的轻松自在。

“两位可以交换戒指了。”司仪说道。

简约又低调的银白色戒指被推上了两个人的手指,沈醇握着少年的手道:“阿白戴这个果然很好看?。”

“我眼光好。”鹿初白抽出了自己的手道。

“接下?来?,两位可以拥有一个真爱之吻了。”司仪笑?道。

沈醇靠近,轻轻搂上了少年的腰身,鹿初白被他靠近,手指微缩抿住了唇。

“你不?会?咬我吧?”沈醇察觉他轻轻绷紧的身体笑?道。

鹿初白觉得暂时还是不?能让他发现自己已经恢复后来?的记忆了,他笑?道:“怎么会??”

至少现在不?能咬,等到没人的时候再清算。

“那就好。”沈醇笑?了一下?,直接深吻住了他。

鹿初白眼睛瞪大,听见了雷鸣般的欢呼声和?掌声。

吻轻轻分开,面前的男人带着笑?意摸着他的脸颊道:“新婚快乐,我的向导。”

鹿初白再次被他亲吻时轻轻闭上了眼睛。

婚礼后有敬酒的仪式,两个人纷纷换了礼服进了宴会?。

来?往宾客皆是联盟的上层,层层警卫包裹,鹿景行看?着相携的两个人捏紧了酒杯。

“你不?想看?到他结婚么?”徐洛宁问道。

“我刚收到了消息,初白失忆了。”鹿景行深吸了一口?气道,“他嫁给自己喜欢的人我当然赞成,但这种连父母都?没有通知的婚姻,他完全没有以往的记忆,我觉得这是一场欺骗。”

“我们今天?已经冲撞了联盟的上层,还是等婚礼结束以后吧。”徐洛宁说道,“单独见面会?比现在更容易一些。”

鹿初白跟随沈醇敬着酒,目光偶尔落在那在角落处喝酒的两人身上,心情有些许的复杂。

他是怎么到这里的,中间?的记忆还有些许空白,但跟鹿景行的婚约他却记得很清楚。

他的父亲是很喜欢掌控的人,可不?管是鹿景行还是他,都?不?喜欢被掌控。

而现在的他已经摆脱,既是摆脱,也是背叛,他无所谓,但他的这位哥哥想要?摆脱却很困难,亲子有亲子的好处,养子也有养子的好处。

只是他没有料到对方会?找到这里来?,其实作为兄长而言,他要?比他的那位父亲称职很多。

“阿白,香槟。”沈醇递了一杯酒过来?。

鹿初白下?意识接过,与人碰杯时却没有品尝到酒味,反而尝到了甜丝丝的蜂蜜味。

也不?知道他怎么调的,色泽还挺像。

酒水敬了一圈,各自吃饭,婚礼也走到了末场,伴手礼送上,一一告别,慢慢的只剩下?了一些亲朋友人和?无尽的花海。

沈醇搂着人转身离开,鹿景行想要?上前,却被一人拉着一道伟岸的身影拦在了面前,虽然不?是帝国?的图样,但上将的将星仍然让鹿景行停下?了脚步,看?着那二?人的离开。

何羡手背后比了个ok的手势,鹿初白看?着时拉了沈醇离开。

他好不?容易脱离苦海了,再被带回去?是不?可能的,所以即使是哥哥,也比不?过老公。

“上将好。”鹿景行敬了一下?军礼,“可否请您让个路?”

“不?让。”何羡笑?道,“棒打鸳鸯会?让自己的婚姻变得不?幸的。”

鹿景行面色一僵:“事情不?是您想的那样,我有重要?的事要?说。”

“不?管什么重要?的事,是初白自己同意婚姻的。”何羡说道,“即使您是亲属,也请不?要?干涉他的决定。”

鹿景行微微蹙眉,没办法去?说鹿初白的记忆上存在问题,他现在愿意,如果恢复了记忆,又还会?愿意么?到时候再后悔可就来?不?及了。

“请。”陈上将伸出了手。

鹿景行只能无奈放弃,在转身时将消息发回了帝国?鹿家。

这件事情如果不?能善了,恐怕还是要?动用鹿家的力量,到时候即使初白被标记了,也能够强行洗去?标记。

“对了,你还不?知道吧,初白跟沈博士的适配率是100%哦。”何羡在他的背后说道。

鹿景行一滞,回头道:“100%?”

“对,所以他们是真心相爱的,你不?要?捣乱。”何羡认真说道。

“内子说话直白,请谅解。”陈上将说道。

何羡抿住了唇笑?了一下?:“请谅解。”

鹿景行沉吟了一下?,转身离开,徐洛宁带着同样的惊讶跟随离开。

100%适配,那是上天?注定的缘分,灵魂完全的契合,那样的适配率完全可以突破家族的门槛甚至是国?界,即使帝国?反对,星际人民也不?会?同意的。

两人身影消失,何羡仰头看?向了自家老公:“老公,我说的难道不?是事实么?”

“但也不?能说的那么直。”

“他可是来?抢婚的,你站哪边的?”

“你这边。”

“哼,这还差不?多。”

……

风轻轻吹动花枝,将花田中的馨香带进了屋内,氤氲温暖的光线下?放着正开封醒着的红酒,与花香交错在一起,只是闻着就有一种心醉的感觉。

沈醇从浴室出来?,擦着头发时看?到了正站在窗边的人,清冷的光笼罩在他的身上,那份柔软消失不?见,带了些夜色的孤寂感。

似乎察觉了动静,窗台处的人轻轻回眸,笑?的时候那份柔软又重新回到了他的身上。

沈醇心神一动,走了过去?轻轻亲了一下?他的唇道:“怎么在这里,不?冷么?”

“屋里觉得有点儿闷,在等你。”鹿初白被他拦在栏杆处,看?着那顺着发丝滴落,从脖颈上蜿蜒到锁骨的水,勾上了他的脖颈,“老公真帅。”

【唔,白白好大胆!】521惊叹道。

下?一刻它就被丢进了小黑屋,什么也看?不?到了。

沈醇扣住了青年的腰身,轻轻凑过去?亲吻时被他别开了头,他的唇蹭到了对方的脸颊上道:“怎么了?”

“只亲多没意思。”鹿初白不?得不?承认这个男人足以轻易的勾动他的心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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