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出去打工(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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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块钱。”老太太终于抄完,将身份证和一式两份的住房协议递给鲍磊:“手续费。”鲍磊捏着薄薄的二张A4道林纸协议书,苦笑笑抓出张10元纸币交给了老太太。

老太太接过,又低下头摸出收据本。

一丝不苟的填写:“收到,手续费,十元正,×年7月8日。”

鲍磊将住房协议揣进皮包,看看时间还早,就往楼上走去。开了房门,布置得整齐雅致的一切,便映入他眼帘,让他感到舒适。

鲍磊随身坐在铺着麻将席的沙发上。

摇摇茶几上的小水壶,空的,便拎起往厨间走去。

谁知自己那晚走时杂乱脏和满是污垢的厨间厨具,现在居然清亮如新。轻轻一扭燃气灶开关,扑,蓝色的火苗欢快的窜起。

鲍磊泡了茶。

呷一口东丹专为自己买的普洱保健茶,感觉分外舒缓。

踱到卧室,鲍磊更吃了一惊。想不到原先四壁剥落的卧室,被东丹巧手一弄,居然变得这般整洁温馨,置身在此,真恍若重回到年青的梦幻时代了。

他忽地想起自己家中,前几年也还算干净整洁。

可随着日子水一般流逝,现在全变啦,全变啦……

就连那个曾经那么天真无暇,整天跟在自己身后咿咿呀呀的邻家小姑娘,后来成为了自个儿老婆,再后来成为娃儿他妈的最亲近的人,也变了模样……

原来的她多美丽多温顺多好呵!

有一次,是在小时候七八岁时吧。

掏鸟蛋的小鲍磊不慎挂在尖利的树丫上,被刺破了小鸡鸡,流了满裤裆鲜血而当场昏迷。

是她嚎啕着跑过几乎整座城市,引来了自己的爸爸妈妈,救了自己……

还有一次,是十六七的时候吧。

自己年少好斗,带着叉叉裤呀老可呀等小伙伴,与街头的小混混们斗殴。

是她和好几个同巷子的少女在警察追来时,围着全副武装的警察哭着闹着吵着,硬是从被弄得晕头转向的警察们手中,抢回了鲍磊叉叉裤与老可等一干人……

可,现在?

瞧吧瞧吧。

一切全变啦,往昔的轻言微笑,变成了河东狮吼;昔日的温顺可人,变成了高声咆哮;昔日的善解人意,变成了专横命令……

没说的,老婆就是头非洲大草原上的母狮。

高视阔步,统治着巡视着自己的王国与领地。

丈夫和女儿就是她王国中的子民,七十多平方米的家庭就是她的领地。她打个喷嚏,丈夫和女儿也就要感冒;要是哪天她不高兴了哇,嘿嘿,敛气凝声的丈夫和女儿,更如秋后霜打的茄子……

鲍磊想起老婆日渐发福的身子和威武的目光。

不禁轻轻笑了。

就在老婆越来越独裁专制地,进行着自己的治家大业,鲍磊,这个精神上与家庭中的囚犯。便像普天下这个特定时期里的男人们,遇到了年轻温顺,美丽可人的女大学生东丹……

“怎么不喊我?怎么不喊我?怎么不喊我?”

腰间传来威武的责怪,是鲍磊自定义的手机彩铃。

鲍磊顺手一抹,掏出手机:“你好,我是鲍磊,请问你是谁?”“我是顺芳”鲍磊顺手端起茶杯,不慌不忙的呷一口红红的普洱茶,随口问。

“哪个顺芳?”

“你有几个顺芳嘛?嘿,搞啥名堂?想造反了吗?”。

鲍磊吓得手一抖,哎呀哟,是老婆大人。“我没听出来嘛。”他不满的说:“有事吗?”“没事就不可以打电话?我看你是心中有鬼。”

鲍磊担心的瞅瞅四周。

一阵冰凉的感觉,痒痒的直爬上脊背。

别说,女人的直觉真不可思议。怎么男人们心虚一个劲想掩藏的事儿,她就能隔山**,越岸抡枪的一打一个准,特别具有致命的杀伤力?

“你现在到底在上班没有?”

“在呢,正在忙着呐。”

“在忙些什么?说来听听。”鲍磊咳嗽一下,故意提高了声音:“小王,给我倒杯开水,好,放在这儿,谢谢!哎,这几天忙着写月度资金清理报告,老婆你也知道,如今全球的金融危机席卷而来,企业经营越来越困难呀。”

“哼哼!”

“前天,我专门开了员工大会,讲危机下,我们应当如何团结振奋精神工作。”

“哼哼哼哼,哼!”鲍磊沉浸在自己编造的谎言中,竟然没能听出老婆越来越恼怒的哼哼声:“所以,我现在有点忙。”

“忙你妈个的鬼”

老婆终于喊了起来。

“鲍磊,你硬是把老娘当猴耍哟?告诉你,人家区检察院的人找上门来了,你们那个破玩意儿公司因受贿早被关了门,而且你就是受贿人。”

鲍磊吓得呆若木鸡。

怎么回事?

周检察官不是说随叫随到吗?也不过才个把礼拜嘛,怎么检察官就心急火燎的找上了家门?更可怕的是,如果小老板和农委书记也找上家门?

那……

鲍磊悔恨的捶捶自己脑袋。

咳,当初一时大意,就不该拿真身份证和填真家庭地址,去金玉软件报到注册;要是,咳,要是按照以前惯例,弄一个假身份证填一个假家庭地址,说不定检察院的检察官还找不上门。

更不怕小老板和农委书记满世界找人了……

“你是受贿人?我怎么没见你鲍磊多拿一分钱回来。”老婆还在大肆讨伐。

“拿去包小三或是玩女人去了?今天你给我说清楚!你这个没良心的,老娘窝在屋里一天给你带女儿,脸蛋一天天黄了,身子一天天胖了,呜!你倒好,自己在外面花天酒地风流快活……呜呜!”

第80章软磨硬抗

老可老婆下班后。

照例顺路绕到老可的串串摊子上看看。

本来局里要好的姐妹们,约了她又来“每周一锅”。临了一个领头的姐妹,就是上次“每周一锅”时,那个埋怨公务员没搞头并言词冲撞下岗工人,结果招来几个环卫女工的责问与老拳的文印室小温,被老公堵在局大门口带走了。

“每周一锅”们,便一哄而散。

望着她们各个匆忙离去的背影。

小徐副主任发一会儿呆,她想想也好,反正这帮公务员妞吃了也白吃,连自己拜托她们白吃后多美言宣传老可串串一事,似乎也从没做过。

要不,怎么就不见局里或别的什么外来人,到老可串串摊子上消费?

怎么每次看都是了一张张熟脸嘴呢?

光是回头客不行呀,要赚钱做大和发展,没有新客人的源源不断,加入广开财路不行呢!虽不经商但天性聪明肯学善钻营的老可老婆,却无师自通的悟出了这个道理。

老可和叉叉裤,正在摊子上忙忙碌碌。

六张桌子已坐满了三分之二,缕缕介于火锅与串串之间的麻辣香味,随风飘散……

落日挂在高楼尖,鸽群在空中撒欢,每一次飞翔都能激起串串摊上吃客们里一些女孩儿惊喜的欢叫……都市沉浸于一天之未的喧嚷,又是一个热闹非凡的周末。

望着摊子上晃动的人头。

老可老婆禁不住喜上眉梢。

今天的营业额看来又不错,呵呵!“嫂子”叉叉裤看见了她,忙招呼:“下班哪?”“嗯哪,叉叉裤,真是难为你了。”

见他一头汗珠。

老可老婆连忙道。

“又要你来帮忙,唉,还是像上次你哥说那样,入股吧,你入一份股,每月未分一份红,免得你老妈见了就骂你白帮忙。”

“骂就骂吧,股我是不入的,忙我是要帮的。”

叉叉裤不以为然的摇摇头。

“上次我给您嫂子说啦,入了股,我与我哥的性质就变啦,这多不好,我又不缺这俩钱儿。”叉叉裤笑着摇摇头,那汗珠儿便劈里啪拉的往下摔。

“谁叫我们是一条巷子中光屁股长大的朋友呢?哥现在困难,我不帮他谁帮他?”

“哎,你呀你呀。”老可老婆叹到:“心眼好呵心眼实呵。”

“哎,来来,你来一下。”叉叉裤一把拉住一个匆忙走过身边的小伙子:“这是老板娘!叫老板娘。”“老板娘您好。”

小伙子站住恭恭敬敬的垂下双手。

居然说的是标准的普通话。

“哎,你是?”老可老婆见小伙子系着围腰,双手沾着油腻,额上淌着汗珠,不禁张大嘴巴。“我是新来的小罗,罗斯福,家住澄江镇东湖村二大队,以后老板娘有啥事尽管吩咐?”

小伙子快嘴快舌,查颜观色的。

“您先请坐,我去给您沏杯茶水。”

“别,先别忙,你自己忙去吧。”瞧着小罗东奔西跑屁颠颠的忙状,老可老婆轻轻的笑了,这些农村小伙都挺勤快呀!

有趣,天底下还真有叫罗斯福的?

怎么不叫罗曼蒂克哟?那不更精彩?

蓦然想起了什么,她的脸色立刻暗下来,一扭头,正遇上叉叉裤闪烁的眼睛:“嫂子,小罗住在我家里。”“那怎能行?”她有些发呆。

“帮我们却住在你家,你老妈不更骂你了?”。

“你家不是住不下么?”

叉叉裤轻轻道:“我家宽敞哟!嫂子,谁叫我们是一条巷子里光屁股长大的朋友?你们现在困难,我不帮谁帮?”

“唉,哎,真难为你了。”

她眼睛有些湿润。

“我家老可没用呀,白活了。”“这不能怪老可,要怪,就该怪这黑白颠倒的世界。”他冲着忙上忙下的老可背影点点头。

“嫂子瞧,老可不勤苦吗?不持家吗?不爱国吗?不!好的他都不缺,缺的是投机钻营,狼心狗肺……嫂子别怕,有我哥几个,总有一天,你会住上大房子的。”

“已卖了四百多块了。”

老可喜孜孜的走过来。

笑着对老婆和叉叉裤说:“到凌晨突破六百没问题。”老婆笑了:“真的?”“还有假的?我说叉叉裤,现在你忙自个儿的去吧,最忙的时候已过啦。”

“要得,给。”

叉叉裤解下围腰递过一把铜钥匙。

老可心领神会的接过,不客气随手挥挥:“走吧走吧。”“你干什么?”老婆见他一副大咧咧的模样,不禁有些生气:“人家好歹也要吃了饭再走嘛。”

老可吃惊的瞧瞧老婆,居然感到不可思议。

叉叉裤不禁笑起来。

“嫂子,自己人客什么气哟?你不知道,天天吃串串麻辣烫是怎么感觉?那是要吃死人的,吃不得,吃不得也,哈哈!”

“那就带上点钱,自己到外面去吃。”

她眼明手快的从老可手中抢过张百元大钞,往叉叉裤怀中一扔。

叉叉裤捡起钞票,有些生气了:“嫂子,你这是干嘛?”“拿来,去去,快滚!”老可朝他伸出右手,叉叉裤将钱往老可的手心一放,扯着一身淡薄的暮霭转身跑去,很快消逝在高楼大厦之中。

“你那些‘每周一锅’的锅员们呢?今天怎么没来?也闹金融危机了?”

老可蹲下垂头理着一大堆葱条,慢悠悠的问。

“我还专门留了一锅汤料没动哩。”最后的一抹暮霭,照在老可肌肉鼓突的身上,粗糙而粗大的手指飞快的扭动着,一根根露出青葱白的葱条,便堆起在他脚下……

巷子中的路灯亮了。

明亮的路灯光,照射着老可肌腱上的汗珠,黢黑的脸庞和蓬松的头发。

老婆居然一眼就看见了他黑发中的白发,随即心一酸,老可也不容易呀,为了这个家,风华正茂,青春盎然的八尺汉子,过早有了白发……

“累啦,”

她靠着老可蹲下。

柔声说:“歇歇吧。”老可颇为意外的瞅瞅她:“不累,你上了一天的班,吃点饭早些回家休息吧。”“又吃串串?嗯,我不吃这个。”

她有些撒娇的冲着老可。

“你就这样不爱惜我了?”

老可迷惑不解的瞅瞅老婆:“那,那你要吃什么嘛?”“我要吃鸡汤抄手。”“小罗”老可朝正在忙着的小工叫唤招招手,小罗跑过来。

“你到巷子外的餐厅里端三两鸡汤抄手,呶,给。”

他将钱递过小罗:“记着,不要放胡椒。”

小罗去了,老婆感激的望着老可。丈夫百忙中居然连自己不吃胡椒这点小事都记着,咳,不说啦。“瞧!”她打开提包,将一个鼓鼓的写着字的牛皮封朝老可亮亮。

“什么玩意儿?”

“红包!”

“多少?”“二千块。”“这么多,抵得上我几天的营业额啦。”瞅着这么大一笔钱,老可一时兴奋得声音有点颤栗。

“我真不懂,存起存起,存起买房子。哦,谁给的?”

“我看是鲍爷给的。”

“鲍爷?”老婆便把今天办公室的事儿细细的给他讲了。“哦,是不是那个那天晚上和鲍爷,还有另外一个女孩儿一同到咱摊子上吃串串的女孩子?”

“我看就是她,挺年轻漂亮的。”

“对,是挺年轻漂亮的。”

老可随口回答,一眼瞅见老婆不高兴地嘟起了嘴唇,忙机灵的改口:“我是听叉叉裤摆的,我当时忙都忙不过来,哪还有闲心去打望?”

老婆笑了:“真的?”

“敢对上帝发誓!”老可右手捂胸,左手向天举起。

“老板,再来一盘泥鳅,一盘鲜鸭肠和五串葱条。”老可一跃而起:“要得,马上来。”“老板娘,您请!”小罗把喷香的鸡汤抄手,恭恭敬敬的递过来。

“快趁热吃,我特别要服务员多加些鸡汤,女孩儿多喝鸡汤补身子,我妈生我时就喝了不少,现在身子可好了。”

老可老婆接过。

瞅着一脸讨好笑容,却并不令自己感到讨厌的小罗还在啰嗦。

忍不住笑起来:“你妈生你时喝了不少鸡汤?你是怎么知道的?”“有了媳妇后,我妈给我说的。”“你?你有了媳妇?”

老可老婆喝着鲜美的鸡汤。

不相信的瞅着小罗。

“别是梦到媳妇吧?”“真的,马上就要有孩子了。”见老板娘露出怀疑的神情,小罗有些着急的分辩:“虽还没领结婚证,但已办了席哩。”

瞧着小罗一脸认真的模样,老婆笑笑道。

“相信,当然相信,你快去帮忙照料客人吧。”

小罗脆生生的答应着,系上围腰忙忙地跑去。老可老婆的心却跳了起来:“有了孩子?唉,孩子……”“当家的”有人凑近叫她。

老可老婆扭过身子。

鲍磊站在身后。

“我说是谁呢?鲍爷,才下班?吃没有?”她咕嘟嘟的喝一大口鸡汤,“怎么你总是忙到这么晚才下班?”鲍磊倦怠的打个哈欠。

“忙呗,你的锅员们呢?今天没唱‘每周一锅’?”

“没唱”

鲍磊顺手坐下,抓过一个油碟:“吃呗吃呗,天大的事儿总要吃饭吧。”他又抓起料瓶

使劲儿向油碟中抖着调味盐和味精。

“不管他哪,吃了饭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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